想啥来啥,我们的炕刚烧热,朱清就端着一笸箩瓜子送了过来,刚炒熟的,还热乎着呢。 别提多香了。 我们四个和一个猴子坐在炕上,吃着瓜子,喝着茶水。 书生说:“要是有咖啡就更好了。” 我说:“要不要再给你配个媳妇儿?” 书生说:“配一个就最好不过了,这日子,真美啊!” 我一听坐了起来,我说:“安姐,你拉一段二胡吧。” 书生说:“要拉就拉个欢喜一点的,别老拉二泉映月。” 我说:“我还最爱听二泉映月。” 萧安伸手把包拽过来,把二胡拿出来,直接给我们来了一曲《二泉映月》。 我一边听着就在想,要是下面有地道的话,出入口会在哪里呢?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了,我说:“书生,你不是懂风水吗?这密道的出入口在啥地方你算算。” 书生说:“密道不是大墓,是没有规律的。城内这么大,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比如这个炕洞里,比如地板下,比如外面的井内。” 朱泉说:“要是朱涟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密道口在啥子地方。” 书生说:“不只是朱泉知道,我估计啊,整个凤凰城的人都知道,就我们不知道。” 我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书生把手里的瓜子往笸箩里一撒,他说:“关键是我们没办法问,我们要是问了,别人问我们,你们咋知道有密道的?我们咋回答?” 我大声说:“那好办啊,就说我们猜出来的。” 书生指着我说:“那你猜错了,根本就没密道。” 书生并不是说我猜错了,他的意思是,别人这么说我该怎么应对呢?确实,别人要是这么说,我还真的无法应对。 人家会说,根本就没有密道,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密道口? 想在一座城里找到一个密道的入口是不可能的,打个比方,密道就在三爷家的炕洞里,三爷就躺在炕上,我们怎么找?难道把三爷扔下去,掀开炕洞挖吗?这是不符合实际的。 不过我倒是整明白公鸭嗓那群人都被弄去哪里了,是怎么被弄走的。 他们应该就是被三爷这么给送去金矿了。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出山之后,把解放军带进来,告诉他们这边有八十多人失踪,怀疑被三爷给抓起来挖金矿去了。 但是这么做,又有点不仁义。 三爷并没有害我们的心思,我们也不能害了三爷啊! 尤其是这凤凰城内,现在是一片祥和,大家生活幸福,丰衣足食,能有这么好的局面,离不开三爷的运筹微弱。 能一下消灭五十多土匪,加上公鸭嗓他们二十五个,那就是八十多个,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想明白了,当初那三个凤凰城的人就是故意引公鸭嗓他们来的,就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现在凤凰城的人们可以安枕无忧了。 但是我们可不是来这里享福的,更不是来探亲的,我们是来找建文皇帝的宝藏的啊! 要是北陵是建文皇帝的坟墓,那么建文皇帝的宝藏,会不会藏在地下某个地方呢?比如有个庞大的地下金库? 其实我和书生、朱泉、安姐都有这种想法,来都来了,起码要去看看吧。 最后我们还是决定让朱泉去找三爷谈。 朱泉进了三爷的屋,我们在堂屋烤火,在炉盖上烤着几块红薯,烤得吱吱冒油。 朱泉进了里屋之后,他说:“三爷,我这次来想问你一件事,有金矿吗?” 三爷说:“你问这个干啥?” 朱泉说:“我也是朱家人吧,我想知道。” 三爷问:“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朱泉说:“就是想知道嘛,我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啥要躲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当年你爸爸和你一样,不愿意在这里窝一辈子,所以自己带着家当出去了,结果呢?混好了吗?你说这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是在这里的人都活的有模有样的。现在找个安居乐业的地方不容易,想经营好凤凰城也不容易。你想出去,我不拦你。你既然出去了,凤凰城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打听了。” “三爷,我们是建文皇帝的后代吗?北陵那铜棺里是建文皇帝吗?” 三爷说:“你问题还真多,是不是都无关紧要了,你最好忘了自己是哪里来的,这毫无意义。你做好自己就好了。” 朱泉说:“三爷,你合着啥子都没说啊!” 三爷大声呵斥:“你想我说啥?” 三爷顿时咳嗽了起来,朱清说:“泉儿哥,你先出去吧。” 朱泉出来,见到我之后耸耸肩,意思是没办法,啥也不说。 我摆摆手,我们就出去了。 朱家这么多人,难道都能做到守口如瓶吗?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一点机会了,那么多人在金矿,总要运送食物进去吧,粮库总不能在地下吧,这地下太潮了。 运送食物进去,那么就有残羹剩饭,地下的人也要吃喝拉撒,这通道里一定会有老鼠出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