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开春。 花本意和慢慢在解冻的冰湖里游动着,时不时游起来嬉戏,又再度潜下去。 花本意游得累了,靠着冰川岸边休憩。慢慢则是想再游一会。 “不知道我那个弟弟,至今如何了”花本意想起那个很让人头痛的花辛夷。 慢慢游了过来,立起藤蔓尖尖角,在冰川岸边刻着—— 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嗯,还得偷偷的去才行!不然容易被他迷惑!”花本意捏着嘴唇思虑着。 慢慢点头,花辛夷太狡猾了,它就曾经吃过他的亏! “慢慢再游一次,我们就要去练功了,一定要更加刻苦起来!”花本意摸着慢慢愈合差不多的伤口。 慢慢点头。它一定能当花本意坚强的后盾! —— 羽涅胡子拉碴,拿着酒瓶四处晃悠。有着毒虺充当他的门面,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 “你竟然躲着我一百年!”羽涅自嘲。 “期间音讯全无!比起那十年还要折磨我!”羽涅喝了一口,他孤家寡人一个坐在聚仙楼顶喝酒,慕容见他喝到看谁都像花本意,干脆请他主子在顶楼喝,他再时不时送酒来。 “现在的酒跟水一样,怎么喝都不醉!”羽涅屋里已经堆满酒瓶,酒瓶都快把他身形掩盖住。 “听说你酿酒好喝,下次见面跟你讨一杯来喝,你什么都不肯给,一杯酒应该没那么小气吧……”羽涅拿出那支银簪插进空瓶里,他再施法成了一朵艳红的帝女花,只是花的绽放只有一瞬间。 —— 三百年后的今天。 慢慢除了不会说话,其他本领学的九成九。 “慢慢,不错吗,又给你学了一项本领起来了!”花本意对着慢慢竖起大拇指。 慢慢傲娇。那是!也不看看它是谁教的! “可以去看看那臭小子了!” 慢慢主动附着在花本意的衣裙上,形成翠绿藤蔓根茎,使得花本意身上的衣裙十分鲜活,衬得花本意更加灵动。 —— “来来来,一局定胜负!”花辛夷一身明黄色皇帝着装,此刻他手里正摇晃着色子盅,催促着朝中大臣下注。兜里还有钱财的大臣只得纷纷掏钱出来。 真讽刺,他们衣不解带,勤奋读书,到了朝堂,不能施展身上的抱负,却每每在这赌桌过日。 新任皇帝在金銮殿里大摆赌场,无心朝政,以至于整个朝廷上下大肆操办赌坊,青楼,就为了迎合花辛夷的胃口。导致农田荒废,颗粒无收,杂草丛生。老百姓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 “想什么呢!下注啊!”花辛夷再次催促! “皇上,南部蝗灾,北部大旱,西部流寇肆虐,微臣请皇上务必重视起来!”御史官俞前跪坐在金銮殿前冒死进谏。他非召不得进入金銮殿,否则形同造反。 “烦死了,又来,来人赶他走!”花辛夷一脸的不耐烦。随后两个侍卫支着离开。 “微臣请皇上重视!”被拖拽至很远的俞大人还在高声喊着。 “吵死个人!”花辛夷忙着开色子蛊,他才不管俞前他要死要活的。 两名侍卫在临近午门时,把俞前一放,就离开了。俞前毕竟是御史官,他们可不敢丢御史大人。 “唉,我满朝文武大臣都被这两任帝皇给折腾到民心都没了!”俞前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皇宫,满脸的失望。 “见过这位大人”花本意恭敬候在一旁,她在不远处就发现了这位大人,这是个御史文官。他的笔是专门记录皇室宗亲一生所作所为,包括当今皇帝。 “姑娘有礼了”俞前有些惊诧,他已经有好久没人这么尊敬他了。 “不知这位大人为何如此狼狈?”花本意问道。 “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这事不问也罢”俞前不想说那些烦心事。 “大人,你说一说事情,也许我能帮得上忙?”花本意不用想,肯定花辛夷干了什么事了。 “姑娘,你帮不上忙的,南西北各部都爆发了很严重的灾害,当今圣上却痴迷于赌术,逛青楼,不问政事……” “果真吗?黎民百姓都不管?”花本意真是被气到肝火旺! “俞某从不说谎,当今圣上何时管过黎明百姓!就连现在,唉!我已年老,不日便辞官归隐了,也就不管这事了……”俞前有余心而力不足。 “这位大人,你若是信我,这事交由我来办,你先别着急辞官,明日,我定让那臭小子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花本意还有一丝魔气在身上,这会儿身上的衣裙气得全身火红。当场消失在原地。 “姑娘?”那个大人亲眼看到刚刚跟他说话的姑娘,好像变了一身红色衣裳,眨眼就消失了,他不会是大白天遇到红衣女鬼了吧! “怎么都不玩了?又没钱了对不对?朕借你们!赢了钱,你们要十倍还朕啊”花辛夷丢出去数十个钱袋出去。 有几个心动钱袋的大臣便拿走了钱袋。 “皇上,不能再玩了,社稷江山都要没了”不为所动的大臣苦苦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