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阿鲁布激动得连连点头,眼眶都不禁湿润了起来:“对对对,正是这样!那你快些带我去寻找他吧!” 阿鲁布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听到关于西堤路的消息,他这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想到却把他弄丢了…… 此时的沈云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她哪里知道这西堤路还是东堤路究竟身在何处啊? 刚才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瞎猜的罢了,毕竟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千千万!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如果坦白承认自己只是随口胡诌,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沈云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说道:“好的,请您先放开我,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找到令郎。” 同时,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幅画像,不过,这画中的小孩倒还真是有那么几分神似于大呢! 思及此,沈云暗暗调息,强压下心中的慌乱,面上勉强挤出一丝镇定,轻声细语道。 “您先别激动,我认识的人虽然和这照片很像,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他就是你口中的西堤路……” 阿鲁布闻言,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急切地问道:“我这就派人随你一块去把西堤路带来,若你能帮我找到儿子,祁隆的宝藏任你挑选……” 沈云心里一喜,她原本只是胡诌几句,没想到真的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我还有几个朋友被关起来了,你能不能先放了她们?”沈云得寸进尺地提了更多要求,她刚刚救了阿姐,还有几个汉女不知被关在了何处! 谁知就在这时,只见节里塔神色惊慌、脚步踉跄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呼喊着:“族长不好了!墨王的大军竟然横穿乌兰山直接闯过来啦......” 听到这话的阿鲁布表情仿佛凝固在了脸上一般,双眼圆睁,嘴巴微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怎...怎么可能?墨王的大军此时不应该正全力进攻塔塔吗? 况且我祁隆一族,向来与墨王井水不犯河水,无怨无仇,他缘何会陡然间调转矛头,率领大军压境而来?” 再说,那乌兰山脉地势之险要,堪称天堑,加之回钴部落横亘其间,那巫师阿曼达,更是一位心思深沉、行事谨慎之人,为何此刻却悄无声息,仿佛对此事浑然未觉? 节里塔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一边用手擦拭着汗水,一边急切道。 “千真万确,族长大人!螟蛉殿下那边的营地,据说已被墨王麾下的铁骑踏为平地,他们此刻正如狂风骤雨般,气势汹汹地向我们逼近!” 听到这里,阿鲁布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怒目圆瞪,朝着门外放声大喊道:“领军的,可是那墨司冥?” 节里塔连忙摇头,神色紧张地回应:“是两个不认识的将军……” 说实话,在听到墨司冥的名字时,沈云心里竟闪过一丝欣喜,可是,看到节里塔摇头,她心里的失望却被无限放大…… 自己这是怎么了! 阿鲁布皱眉看向帐外大喊道:“我祁隆的五万勇士何在?” 站在一旁的节里塔见状,急忙走上前来,神色紧张地说道:“族长,那五万勇士如今已不足三万之数啊!而且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无法作战。” 阿鲁布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浑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节里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回答道:“就在前几日,螟蛉殿下率领大军突然袭击了塔塔部落此刻他们正在庆祝......” 未等节里塔把话说完,阿鲁布已是怒不可遏,他抬起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孽障!!” 看到这,节里塔拉住了阿鲁布的胳膊,焦急的劝道。 “来不及啦了,族长大人!此次来袭的大玥军攻势凶猛无比,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当务之急乃是尽快逃离此地,唯有先保住大家的性命才最为重要啊!” 刹那间,整个帐篷内原本就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陡然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阿鲁布只觉得心头猛地一沉,因为他非常清楚,节里塔所说的句句属实,在这样万分危急的关头,选择撤离确实是当下最为明智也是唯一可行的抉择。 于是,他狠狠咬了咬牙关,将目光坚定不移地投向节里塔,斩钉截铁地下达命令道:“好吧,事不宜迟,即刻传下我的指令,让所有族人速速收拾行装细软,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沈云本来想拉着沈招金趁乱逃走,可谁知,阿鲁布却无比精明,他让勇士将二人牢牢拘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帐篷…… 远处,战鼓咚咚作响,其声犹如雷鸣,响彻云霄;旌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宛如汹涌波涛中的点点帆影。 大玥的军队士气高涨,犹如猛虎自山巅呼啸而下,带着不可阻挡的威势,向着祁隆的士兵发起了排山倒海的冲锋 。那震天的喊杀声,仿佛要撕裂苍穹,直击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令观者无不胆颤心惊,战意全无。 于大和萧令山更是身先士卒,两人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率领着亲卫军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冲入敌阵。 一日前,在阿曼达的帮助下,萧令山很快找到了贩卖人口的胡夫,正好这时候,于大也给墨司冥传了消息。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墨司冥竟果断下令,派遣罗大壮统率一支精干人马直接与萧令山、于大汇合,并要求他们全力营救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