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出了凤栖宫,裴尚书和楚国公便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一群朝臣,自御书房的方向匆匆赶了过来。 众人看见墨司冥先是一愣,随即激动的上前:“王爷,老臣可算找到你了, 自两日之前,陛下龙体违和,未履朝堂,致使京师内外流言纷飞,人心惶惶,皆揣测陛下或许沉疴难起。 我等身为陛下之臣,忧心如焚,夜不能寐,特来恳请面圣,以表拳拳忠君之心。” 裴尚书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忠诚。 “奈何那李树全(小全子)那阉人,一介宦官,却横亘于我等与陛下之间,百般阻挠,使我等忠言难达天听。 王爷素来德高望重,又是陛下心腹之臣,还望王爷慈悲为怀,为我等通传一声,让我等得以面圣陈情,共商国是,以安社稷。” 此言一出,周遭大臣皆是附和,气氛一时凝重而又不失庄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皇上的深切关怀与对朝局的忧虑。 墨司冥望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未露声色,只淡淡回应:“陛下无恙,诸位请回吧~” 裴尚书与楚国公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然后双双在冰冷的大殿上跪下,声音焦急道。 “恳请墨王殿下慈悲为怀,代为通禀,让我等臣子得以面见圣上,以解心中挂念。” 其他大臣也赶紧跪下,齐声附和道:”恳请墨王殿下慈悲为怀,代为通禀,让我等臣子得以面见圣上,以解心中挂念。” 墨司冥听到这里,脚步一顿,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寒冰般掠过跪拜一地的大臣们,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王已经说过了,陛下安然无恙。” 他知道这些大臣们并非真正关心墨司羽的安危,他们所担忧的只是自身的权力和利益是否会受到影响。 大臣们见状吓得纷纷缩了缩脖子,噤了声,若说皇上和墨王,其实他们更怕的还是墨王。 楚国公见状,心头不禁一紧,他着急道:“王爷,您不能这样啊!” 只见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陛下已经两日未曾上朝了,如今朝中人心惶惶,若是再不让我们见见陛下,恐怕这朝廷就要乱套了啊!” 沉默片刻后,墨司冥刚要开口说话,谁知帘后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何人再此喧哗……”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大臣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向上扬起,探寻声源。 只见屋内,一抹暗淡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墨司羽略显疲惫却威严的身影。 他缓缓自厚重的龙床帘幕后踱步而出,一袭龙袍随风轻摆,虽略显宽松,却丝毫未减其天生王者之气,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 大臣们的目光瞬间聚焦,露出惊讶的神情。 墨司羽站定,目光深邃地扫过众人,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大臣们的心头一凛,纷纷跪拜得更加虔诚,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声响彻云霄,在空旷而庄严的寝宫内回荡,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这份忠诚与敬畏所填满。 墨司羽面色冷峻,声音虽不高亢,却字字如冰,穿透人心。 “朕不过偶感微恙,何以见得几位卿家便如此心急如焚,莫非朕是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墨司羽说完,压抑的咳嗽了几声。 大臣们面面相觑,裴尚书等人急忙叩头谢罪,惶恐不安道:“陛下圣明,微臣等实乃忧心龙体安危,一时情急,望陛下宽宥。” 墨司羽摆了摆手,语气冷淡地说:“朕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各位爱卿不必担心。” 随即他挥了挥手,示意大臣们退下。 众臣见此情形,对视一眼却没有退下的意思,只见楚国公抱拳上前:“陛下,老臣斗胆,尚有一言欲陈……” 墨司羽皱眉:“皇舅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楚国公楚密德一听墨司羽的称呼,连忙惶恐的跪到地上:“老臣不敢,只是还有一事,老臣要冒死禀报……” 墨司羽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您有话直说……” 楚密德深吸一口气,面色一沉:“陛下,如今三位潘王,南阳王和赋绫王已经逃到了南疆。 就剩下这沈将军,身为代凉王,却迟迟未归帝都,反而在城中逗留。近来帝都之内,流言四起,暗指沈将军或与南疆有所勾连……” (前面有小伙伴疑惑代凉王,就是暂代凉王的意思。) 墨司羽眼神一冷:“胡说八道!沈将军忠心耿耿,岂是你们能够随意污蔑的!” 早就在天坛祭祀后,他就收到了沈云的返凉申请,只不过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事才一直被压了下去。 若说沈将军有谋逆之心,那他又何必救自己和婉婷! 楚密德叩头如捣蒜,声音中满是恳切与无奈:“陛下明鉴,老臣也不愿相信,可如今这形势……不得不防啊!” 墨司冥在一旁忍无可忍,冷哼一声:“皇舅莫要听信谗言。本王相信沈将军的为人。若再有人胆敢胡言乱语,别怪本王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