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一拳能打碎一个成年人的头骨的……绵绵…… 这名字取得特别贴切。 “谢谢夸奖~”颜清纾调皮的笑着,像个顽皮的孩子。 墨烬辰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他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他的唇微动,缓慢而又郑重其事的开口——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能救澄尧?” 否则,你不会只看一眼就能说出他的病情。 他的声音虽轻,但是掷地有声。 “我才19岁,才大一。” 颜清纾故作苦恼的皱起秀气的眉毛,她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仿佛在算计什么。 “你确定你敢把你唯一的弟弟交给我医治?” 颜清纾故作轻松的耸肩摊开手。 “我只想好好享受人生,没有精力拯救别人。” 颜清纾的话语充满挑衅意味,墨烬辰却不以为然。 他的唇微微弯起,一缕温润的浅笑浮于脸颊。 “如果我相信你呢?”他问道,目光灼灼,深邃的瞳仁紧锁着她。 颜清纾一震,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之情,可惜脸上依旧佯装镇定。 墨烬辰这人向来高傲、自负、目空一切,从没听过他这般毫无条件的相信别人。 “你确定?” 墨烬辰微笑,不疾不徐:“我愿赌服输。” 墨烬辰不在意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敲扶手,“报酬,你随便开。五个亿,十个亿都不是问题。” 十个亿? 这报酬还是挺可口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好吧,我勉强答应帮你。不过我也希望你履行诺言。” 颜清纾抬眸,眼底隐藏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 墨烬辰勾唇一笑,“嗯,我不会食言。” 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对了,一个星期后我要入学晴澜,今年大一。” 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 她刚说完,墨烬辰嘴角的笑凝滞。 他的神情变幻莫测,幽暗不见底,他盯着她,目光锐利锋芒。 “大一?” “辰叔叔,我才19岁,读大一有什么不对?” 颜清纾疑惑的反问,她眨巴着眼睛,纯真无害。 “叔叔?我有这么老?”墨烬辰冷漠的说道,他的声音冷冽,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也不算……老。” 颜清纾歪着头,露出灿烂甜蜜的笑容,明媚阳光的模样。 “恰巧比我大10而已。” 他的俊脸绷紧,神色阴郁,整个人显露出一种疏离、冰寒的感觉,令人不禁心生退意。 “呵。”墨烬辰轻笑,他长臂一伸,霸道的扣住颜清纾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丝毫没顾及到在他怀里酣睡的小星星, “颜清纾,你的胆子别太大。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的语气冷酷,眼神危险。 他搂着颜清纾,闻着她身上淡雅的柠檬香,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呵……”颜清纾笑得更加肆意,她仰着脑袋看他,“辰叔叔,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她的目光透着狡黠,她的身上散发出诱惑人心的魔力,令人沉沦。 墨烬辰喉咙滚了滚,眼睛越来越红,身体里的躁动不安令他快疯掉。 “你觉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墨烬辰咬牙切齿地低吼。 她怎么还跟他靠的这么近,呼吸间全是属于她独特的芳香,这让他很烦躁! “你不会的。” 颜清纾的手掌抚摸着墨烬辰健硕性感的胸膛,她红唇扬起魅惑人心的笑。 只见他的耳尖悄咪咪的红了起来。 墨烬辰的身躯僵硬无比,身上渐渐燃烧起火焰,他额头青筋暴起,呼吸粗重紊乱。 他眯起眼睛,狠戾地瞪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少女,似乎恨不得吞噬她的灵魂。 墨烬辰眯起眼睛看她,眸底划过一抹杀意,“你是不是想试试我敢不敢?” 她居然主动碰触他,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颜清纾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因为你不会,我知道。” 她的语气里有着笃定的信息。 “哼!”墨烬辰狠狠瞪她一眼,傲娇的别过脸去。 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压抑住心底蠢蠢欲动的冲动。 颜清纾忍不住笑出了声,墨烬辰这副傲娇的模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还挺可爱的。 车上,墨烬辰戴着蓝牙耳机闭目养神,一旁的颜清纾手撑在车玻璃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脸很美,长睫毛如羽扇般浓密又翘挺,五官精致而深邃立体,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让人想象出那双狭长深邃眸子睁开时的风情。 只是眉宇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她喜欢这样安静的墨烬辰,像只小猫咪般乖巧可爱。 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高贵的气质,但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压迫感,反倒给人一种宁和舒适的感受。 忽然,她鬼使神差的伸手取下他的蓝牙耳机,墨烬辰蓦然睁开漆黑的瞳仁,锐利冰冷地盯着她。见她的举动他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开口。 下一秒,她却将耳机戴在自己的耳朵里。 蓝牙耳机里传来动听悦耳的歌声。 “为何绚烂过后,剩余的都是空荡的回忆……” “当你的泪滴滑落在指尖……” 女歌手温柔的声音带点忧郁的气息,轻盈动人,仿佛在诉说心中的愁苦。 她的声线十分好听,就像潺潺流水,干净澄澈,又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墨烬辰不由得侧头望向她。 她正专注地听歌,没发现他的异常,唇角噙着浅笑。 墨烬辰嘴角扬起了弧度,原本阴霾的心情变得明朗。 颜清纾抬头对上墨烬辰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心脏不禁漏跳了几拍。 “原来你也喜欢听姒雾的歌。”她浅笑道,语调中略显惊讶,“有品位。” “嗯。”墨烬辰微微颔首。 两人相处的氛围十分愉快。 车窗外霓虹闪烁,街边路灯的光影照射进车内,映在墨烬辰俊逸无比的脸庞上,透着迷幻的色彩。 墨烬辰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颜清纾的视线凝视他,他的侧颜完美极了,棱角分明。 他正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怎么都看不够。 视线又落在窗外,她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住的半月湾是在一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