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终于来到了后院,他贴着墙根,就像是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 他先是悄悄地走到聋老太太家门口,把那盏昏黄的灯给关了。 然后,他又轻手轻脚地给聋老太太发了个信号,让她把房间里的灯也给关掉。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在进行什么秘密的仪式一样。 迂回了半天,易中海才端着剩下的小半碗羊肉汤,小心翼翼地进了聋老太太的房间。 他心里头那个忐忑啊,就像是怀里揣着个兔子,砰砰直跳。 因为天气寒冷,聋老太太早就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年轻的时候就好吃懒做,能躺着绝不站着,这毛病到现在也没改。 大半夜的,她不想把胳膊露出来,就索性假装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易中海喂她吃羊肉汤。 易中海虽然不乐意,可也没什么办法。 聋老太太手段非常,早就把易中海全方位拿捏的死死的。 可黑灯瞎火的,易中海也老眼昏花,根本就看不清聋老太太的嘴在哪里。 他举着勺子,好几次都杵到了聋老太太的眼睛上。 “哎呀,你这是要瞎了我的眼啊!” 聋老太太被杵得生疼,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怨着。 易中海一听,心里头那个慌啊,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看不见嘛,你老人家就别计较了。”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贾东旭在外面听到的两人对话,正是此时的对话。 喂了几口之后,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人终于配合得默契了起来。 易中海的动作也越发熟练,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笨手笨脚的了。 不过,碗里的羊肉本来就不多,又喂猫吃了一些,就更少了。 聋老太太喝了好几口汤,都没吃到一块肉! 她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你这喂的是啥啊?光喝汤不见肉,我这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易中海一听,连忙赔笑: “哎呀,我这不是怕你烫着嘛,先给你喝点汤润润嗓子。你放心,肉都在后面呢。” 聋老太太听了,这才半信半疑地继续张着嘴等投喂。 就在这时,易中海突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他的心猛地一紧,动作也顿时停了下来。 聋老太太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疑惑地问易中海:“好不好的你咋停了?动作快点啊!” 易中海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听,外面好像有声音。” 聋老太太侧耳听了听,她耳朵本来也不好,啥也没听到。 聋老太太不由得有些恼了:“你这人咋回事啊?怎么疑神疑鬼的?大半夜的谁会来我门口啊!你赶紧的,别磨蹭!” 易中海心里头非常无奈,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喂聋老太太,但心里却像揣了个兔子一样,砰砰直跳,生怕外面的动静会惊动什么人。 看来这个阎埠贵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在跟踪他! 易中海心里头那个恨啊,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有人怕什么,你又没偷没抢!” 聋老太太无所谓地说。 她一把老骨头了,有今天没明天的,除了有没有人养老这事儿,别的事情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老太太啊,你是不知道这院里的规矩。这阎埠贵要是抓住我的小辫子,那我可就完了。” 聋老太太撇撇嘴:“完了又咋样?我这把年纪了,早就看淡了。你呀,还是太不成熟了!”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四五十岁正是打拼的年纪,他还贼心不死地想要进步呢。而且目前的形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要是被阎埠贵抓住把柄,丢了一大爷这个职位,被他取而代之,那不被所有人笑掉大牙啊? 他脑海里思忖着对策,心里头那个乱啊,就像是被一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叫一样。到时候四合院的人怎么看他?南锣鼓巷的人怎么看他?红星机械厂的人怎么看他?他后半辈子可怎么混? 就在这时候,聋老太太家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是一惊,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身影! 那一秒钟的时间,对易中海来说,仿佛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就像是电影里的快进镜头一样。 “这阎埠贵也太冲动了吧?竟然敢踹门?” 易中海心里头惊讶不已。 以他对阎埠贵的了解,这个人有谋无勇。 耍手段使坏还可以,要是真刀真枪上阵那就怂了。 易中海转念一想:“哼,既然你这么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报警算了,让警察直接把你带走,看你还怎么嚣张!” 可就在这时候,聋老太太家里的煤油灯突然被人点亮了。昏黄的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驱散了黑暗。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短暂地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才看清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