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斜睨了何雨柱一眼，本想张嘴骂他一句：“臭小子添什么乱？” 话到嘴边想起何雨柱是她的房东，瞅着姑娘就要来了，要是这小子这时候生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那柱子你说你东旭哥干嘛去了？”贾张氏问。 “东旭哥就怕许大茂给他把对象截胡了，出去堵许大茂了呗！” “你知道的还挺多！”贾张氏一听这个，就不担心了。 别看许大茂长了个大个儿，实际上是个软柿子，根本干不过她家儿子。 “对了，昨天去你家那个老太太呢？”贾张氏好事地问何雨柱。 “您说林奶奶啊？还在我家呢。” “还在呢？你怎么不让她走？不是赖在你家了吧？”贾张氏幸灾乐祸地压低声音问何雨柱。 “那不能……” 贾张氏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在鄙夷：怪不得都叫这小子傻柱，这不就是个二傻子吗？ 把个陌生老太太带进家，到时候赖在他家看他怎么收场！ 这边贾东旭火急火燎走出四合院，看到许大茂穿着崭新的军大衣坐在胡同口的大柳树下面。 “嘛呢？”贾东旭走过去问。 “没事儿，玩呢。”许大茂把手里的烟摁灭在旁边雪堆上，反问贾东旭，“你这是干什么去？” 贾东旭警觉道：“我也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听婶子说你今天不是相亲吗？不在家里等着姑娘，出来干嘛？” “家里有点热，我出来透口气。”贾东旭道，“你又在这里玩什么呢？” “我家也有点热，我也是出来透气的。” 许大茂心照不宣地朝贾东旭笑了笑。 其实两人都听出对方说的是瞎话，那个年代四九城的冬天非常寒冷，气温常常降到零下十度甚至更低。 且当时的供暖设施相对落后，集中供暖系统也只在一些新式建筑和部分大学宿舍中才有，比如当年的菁华大学和燕京大学的宿舍就有暖气设施。 四九城一般居民家庭中普遍使用的是煤炉，也称为“洋炉子”。 这种炉子装有一节节的马口铁皮烟筒，用于提高热效率并排出煤气。 还有一些家庭使用的是没有烟筒、烧煤球的炉子，或者烧木炭的火盆。 尽管采取了这些取暖措施，但由于当时的供暖技术和材料的限制，室内温度仍然相对较低，尤其是夜间和清晨，房间里面和室外的温度都差不多了。 贾东旭家用的就是煤球炉子。 当时正是数九寒天，四合院居民们在家里都要穿棉袄。 贾东旭和许大茂两人都称自己家里“热”那绝对都是在胡扯。 贾东旭一屁股坐在了胡同口的另一侧，两人一左一右像是两尊石狮子。 沉默了片刻，许大茂又点了一根烟，他故意问贾东旭：“我说东子，你今天相亲就穿这个？” 贾东旭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旧的蓝棉袄，在前襟处还有个不显眼的补丁。 反观许大茂崭新的军大衣，确实显得有点寒酸。 “你懂什么？越穷越光荣！人家姑娘就喜欢我这样的！”贾东旭虚张声势道。 许大茂凑近了一些，吐着烟圈问贾东旭：“听说和你相亲的这位姑娘家里条件不错？” “不是，你怎么知道？” “婶子和我说的啊，她还告诉我，这姑娘今天要坐着汽车来你家呢！” 贾东旭一愣，心想自己老妈嘴上真是没把门的，怎么什么话都和许大茂说呢？ 看这许大茂一脸坏笑的样子，还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贾东旭想了想索性把话给挑明了：“我说许大茂，今天你可别给我捣乱啊，不然我肯定饶不了你！” “看你说我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就别在这边杵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哎，我说贾东旭，你这么说就有点不讲理了，这又不是你家地方，你管我呢！” 两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火药味越来越浓。 贾东旭知道许大茂是个难缠的角色，但他也不能就这么任由他捣乱。 他咬了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许大茂，你今天要是敢坏我的好事，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他用力挣脱贾东旭的手，冷笑道：“贾东旭，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两人就这样在胡同口撕扯起来，引来了不少邻居的围观。 有人劝架，有人看好戏，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胡同口。 两人看见小车，都跑了过去。 众人也都好奇地看着那辆车。 在那个自行车尚不能完全普及的年代，汽车也算是稀罕物件。 “请问是林姑娘吗？”贾东旭跑到左侧后车门轻轻敲了敲车玻璃，“我就是和你相亲的贾东旭！” 许大茂跑到右侧车门边也隔着车玻璃说：“我是贾东旭的好朋友，我叫许大茂！陪他一起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