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不知深远的空间和宝石宫殿是有非常遥远的映射吗?它们在感受上同样深远和广大,但是呈现的状态却是截然不同的。模糊的,浅显的意识,爱与恨的交织,无法被分清或者是分割的感受都是有关于心。 Afra想到这里,突然之间停下了,随着机缘的对齐,她看见了鲜血的祭祀的故事,恍惚间被一众人举起放在了祭台上,锋利的镶满宝石的黄金匕首插进胸口的那一刹那被惊醒了,独自在空荡荡的祭台上站着的Afra想着是接收到了远古的留在了此刻的信息。 一个有点跳跃的念头出现在了Afra的脑子里…… 啊!这件事,是不是需要修正的呢? 于是…… 她打开了系统,在事件发生的此刻为契机,进入了事件发生的空间,场景可视化之后,Afra拿出来宇宙小麦麦开始通知正在进行仪式的人,“你们把手放下!” 古阿驰人听见天上传来一阵巨响,纷纷伏地跪下,开始膜拜,看他们样子并不清楚Afra说了什么,对于对方听觉内容的部分进行了提取后,发现自己的怒吼变成了打雷…… Afra觉得可能自己不小心按照机缘充当了雷神的角色,而躺在祭台上的女子因为过于惊恐而昏厥了过去。 Afra再次尝试与对方沟通,但是古阿驰文明久远且遗落已久,语言上沟通无能,仅有的文字记载提取了的字,发现他们不识字…… 眼见对方拜完之后,又站起来拿着刀朝女子走了过去…… 哎…… Afra只好把他们拿起来放在小瓶子里,再把女子单独拿出来放到场景里的小镇上,在可见的有小床躺一躺的格子里,把她放了进去。然后,转身开始对小瓶子里的人进行了观察和教育。她拿起迷你的黄金刀,和瓶子里的小人人比划手势,指指刀,然后做了个禁止的动作。小瓶子里的小人人可能有巨物恐惧症,又开始当天神一样膜拜她,但是看样子已经理解了Afra的意思。通过一番比划之后,确定对方没什么攻击性了,就把他们放回去了。 而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正巧醒来了,由于机缘对齐的原因,正好把对方放在了自己的家,她和家人正激动地劫后余生地抱在了一起。 感动…… 从修正的场景格退出来之后,祭台上方更远处的光亮了起来,宝石宫殿的王座……华丽炫目而又冰冷,黑玛瑙的王座上是庄重的黄金狮子装饰,扶手处的狮爪吐露着威严,谁曾经坐在宝座之上俯视着一切——古阿驰的王。 回到曾经的此刻,王一袭华服倚坐在宝座之上,手扶沉重的宝石王冠,仿佛无数次地看着这一切,已经厌倦。鲜花和珠宝,那些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都不再让他提得起兴趣,而摆放在祭台上作为祭品的女子被当做鲜血对神的献祭也习以为常,他不再看他们,不再对他们具有感知,祭台之上和祭台之下仿佛都只剩一具空空的躯壳。Afra朝他招招手,表情慵懒的王眼皮只是略微地抬了抬,身上的锦裘金丝随着他的手,在宝石的光泽下微弱地闪了闪。 Afra走到王座前,他也没有坐直身体,而是仰着头看她,Afra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和宝石差不多的材质,脸上的光泽,脖子处的接缝,手指的关节,这是一具活着的宝石的身体。 眼角零星碎钻的眼泪细密地撒在了衣服上,他问Afra的问题是:“我拥有世上最珍贵的身体,和强大的权力,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和她同坐在宝座之上,为什么爱会枯萎,为什么美会消失,我拥有权力和世上所有的财富,为什么她不回来?” 说着,他抱头痛哭起来,钻石的眼泪落在了脚边厚重的地毯上。 “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很珍贵?”他举起手,让Afra看他以宝石组成的手臂,穿透手臂的光线把彩色的光映射在了浮雕的墙面上,原来,这样的身体还有一副,可惜原本的主人还是选择在这个世界里消失了——阿芙罗,她留在这里最后的一件东西,是花园里一朵小小的玫瑰花。 Afra走过去,从墙上把那朵花摘下来,王很吃惊地看着她:“哪里来的花?” “墙上的花园里的。” 他再回头去看浮雕,彼时的花园已经消失了。 “我猜她不喜欢鲜血和祭祀,”Afra说道,“事实上,你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睡着了?”对方陷入了沉思并且时序进入了停顿状态。 Afra想说,应该去他的心里看一看,于是冒昧地进入了华丽身躯的内心。 啊!果然很冒昧,那个混沌不知深处的刺刺球空间,Afra知道,这里是不能久呆的,于是防护服护身的前提下,去里面拿了刺刺球出来。 “啊呀,扎到手了。”刺刺球仿佛是活的一般,到外面的空间来之后,迅速四下逃窜,好不容易被她抓了回来,于是决定把刺刺球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