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倒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他纯粹是吓唬秦妄的。 “快吃,吃完出院。” 秦妄:“?” “刚刚不是说明天出院搬家吗?” 斐言之看着他。 轻飘飘的道:“我现在改主意了。” 他看着这人生龙活虎的也没什么问题。 秦妄:“……”你改主意可真快。 结果又听到斐言之来了句: “今天晚上,不管你怎么办,我要在我的被窝里看到你。” 秦妄惊了,瞪大了眼睛。 斐言之一点都不心软:“之前不方便,你的账我都给你记着的呢,每天的十万一点没动,肉偿吧。” 秦妄:“……” 他指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腿,气急败坏的道:“斐言之,你看看清楚,我还是个病号呢!” 丧心病狂了吧? 这还不得把他折腾死。 斐言之瞥了一眼:“我不瞎。” 然后平淡的道:“伤的又不是屁股,不影响,你不动就行了。” 秦妄:“……” 这是他妈我想不动就能不动的? 说的真好听。 * 但最终,秦妄还是拗不过斐言之,当天晚上就出了院被打包进了斐言之家。 六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手机里被人打过来据说是合伙投资的两百万。 咬了咬牙。 对不起了,秦哥。 我觉得就是人家想报复,两百万也可以买我们俩了。 这钱,真香。 我先替你存着。 拿着钱的六子火速回到了出租屋,准备搬家。 这破地方谁爱住谁住,反正他是不住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六子也有鸡犬升天的一天。 老鼠蟑螂们,拜拜了。 至于他秦哥,嗯,他觉得他应该挺高兴的。 秦妄的确是挺高兴的。 因为斐言之没去搬家,而且直接把他人打包进了自己的别墅。 但是…… 如果不是一路公主抱就更好了。 秦妄低头,看了看被某人恶趣味公主抱的自己,又看了看前方灯碧辉煌的别墅区,脸色扭曲: “就不能……放我下来坐轮椅吗?” 再不行他拄着拐杖也行啊。 就非要公主抱吗? 斐言之对此理由充足:“不方便。” 秦妄:“……” 上床就方便,走路就不方便了? 要不要这么双标。 斐言之是牲口,但也没那么牲口。 秦妄洗漱完,躺在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仰头看着房间内天花板上巨大的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心思复杂。 斐言之的住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豪华和庞大。 光是那盏巨大而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都犹如一件华丽的艺术品。柔和又明亮的光线洒落在每个角落,映照着房间内的一切都纤毫毕现。 墙壁上悬赏着精美的艺术插画,角落里摆放着精致摆件。 无一不在说明着这里的豪华。 连床…… 秦妄用手摸了摸,入手的面料又软又滑,竟然让他诡异的觉得他这种活的这么糙的人睡这床……有点糟蹋。 也不知道斐言之…… 唔。 秦妄有点脸红,脑子里忍不住想象着对方躺在床上的时候。 洁白如雪又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形修长的人一丝不挂的侧躺着,浑身上下都丝滑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的人…… 不仅眉目极为精致漂亮,就连身体也…… 咳咳。 秦妄太激动了。 瘸着一条腿也觉得自己的心跟篮球似的在乱蹦。 反正斐言之这会儿不在,也没人看的到他的丢人举动。 干脆放飞自我,在床上打起了滚,把蚕丝床单滚的乱七八糟后又抱着柔软轻盈的羽绒被,狠狠的吸了一口。 好香。 弥漫着的木质冷香很是浓郁,填充着每一寸的缝隙。 他肯定斐言之今天没来得及换被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好香。 言之,言之,言之! 内心的土拨鼠在尖叫,秦妄又红着脸拱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长条的白色蚕茧,裹的严严实实,就好像对方在严丝合缝的拥抱着他一样。 不停的打滚翻动着。 啊,太好了。 他们现在住到一起了。 斐言之是他老婆了。 “老婆?” “……” 完了。 熟悉的低声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秦妄瞬间僵住。 一抬头,正是斐言之穿着深紫色的丝绸睡衣,正抱着手臂,看着在床上打滚的他。 “……” 秦妄:如果可以,我想死的安详点。 斐言之低头看着把床滚的乱七八糟的人,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饶有兴致的问:“所以,你在心里是这么叫我的?秦妄。” “……” 他看着秦妄又慢慢的重复了一遍:“老,婆……?” “嗯?” 秦妄:“……” 他想死。 看着灯光下俊美非凡的人,秦妄忍不住滚了滚喉结。 实在是这样的斐言之太不检点了,于是他涨红着脸,色厉内荏的大声反驳着: “老婆怎么啦,我是男的,你是我男朋友,就是我老婆!” 在他心里,斐言之就是他老婆。 就算他是受又怎么了。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喜欢上男人又不是他想的,还不是因为斐言之,再说了斐言之是攻,他不受还能怎么办? 况且…… 他……现在也挺喜欢……斐言之……要他的。 咳。 丢人。 不过,今天就算被斐言之(草)死,他也是这个说法。 斐言之就是他老婆。 “哦。”斐言之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单膝抵在床边弯腰上了床,他反应很平淡,至少比秦妄想象中反应平淡多了,更重要的是…… 斐言之的睡衣腰带绑的松松垮垮,很明显只是敷衍一下,秦妄视线下滑,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如同大理石一般完美诱人的腹肌…… 要命。 秦妄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能把一件睡衣穿的这么性感和奢华。 但现在,他看到了。 暗紫色的花纹点缀着衣襟,露出性感白皙的锁骨,然后是若隐若现的胸膛和结实的八块腹肌。 斐言之俯身压着柔软大床上秦妄的身子,将他的双手举在头顶。 “等会儿受不住了就叫老公。”“嗯,说不定我会心软。” 秦妄:“……” “斐言之你做梦,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