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一脸横肉,油光水滑的样子丝毫不像是被判过砍头的死刑犯,也不像是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的阶下囚。 此刻看到三个明显来者不善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刘成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他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急匆匆的往门口跑,“救命啊……” 眼看要跑到门口了,江一抬脚就把人踹了回去,肥硕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被江二押在了地上。 刘成满脸惊恐,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他接连喊了好几声,都喊破音了,外面却没一个人进来。 若是之前异能还没恢复的时候,江绾桑自然不会这么大胆,但如今她的异能跟上辈子巅峰时期差不了多少,只要不打开那扇门,不管什么声音都不可能从屋里传出去。 等刘成终于认清现实,江绾桑这才慢悠悠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不想死,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刘成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听到这话后毫不犹豫的点头。 见此,江绾桑才问道:“太子为何要把你关起来?” 刘成微愣,瞬间反应过来,“我没有背叛三皇子,我对三皇子的忠心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背叛他啊!” 显然,他是把江绾桑三人当成了三皇子派来灭口的人。 江绾桑可没心思跟他废话,拔出匕首毫不犹豫的一刀捅进刘成的大腿,声音冰冷,“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刘成痛得一声惨叫,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却在听到江绾桑的话后连晕都不敢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绾桑声音淡定,雌雄莫辨,将刚才的话题再问了一遍。 这次刘成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太子想找到另外那半本账簿,还想让我在合适的时机出面指认三皇子,所以才一直留着我。” 这个原因跟江绾桑猜的差不多。 如今看来,这个刘成倒是很有可能成为太子、三皇子和苏焕羽斗的关键棋子,对裴栈州来说肯定能有用。 稍一思量,江绾桑心里便有了打算。 她一把抽出插在刘成大腿上的匕首,在对方痛得又要尖叫出声时,一掌将人打晕。 “江一,你去乱葬岗找具男尸回来。江二,你去找些桐油和柴火。别惊动了外面的人。” 江绾桑很快就吩咐完,江一和江二没有任何迟疑和质问,立马去办了。 这里是郊外,离乱葬岗不算远,以江一的本事,一个来回用不了多长时间。 他们的速度确实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各自完成任务回来了,整个过程都没有惊动外面那些守卫。 随后,江一带着昏迷的刘成离开,江绾桑则带着江二将桐油和柴火悄悄布置到别院的各个角落。 伴随着一个火折子落下,夜色下的别院角落忽然燃起火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人才刚发现起火,就见火舌以极快的速度蔓延,随后又不知从哪儿掀起一阵风,瞬间将火焰掀得更旺了。 “火……着火了!快救火!” 等反应过来的众人想起要救火的时候,火焰已经完全包裹住了刘成住的房间。 守卫很清楚里面住的人对自家主子而言有多重要,根本顾不上火势有多大要冲上去,连暗中的暗卫都出来了。 可他们刚一靠近,一道突如其来的风刃就削掉了冲在前面的人的脑袋,若不是后面的人反应快,恐怕这个时候早就身首异处了。 这样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全都拿出武器警惕的看着周围,“什么人?出来!” 回应他们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火势席卷的声音。 没人回答,也没人出现,仿佛暗中出手的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可当有人试图靠近刘成所在的房间时,就会直接被无形的风刃削掉脑袋。 这些人根本感受不到风刃的存在,只是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完全想不到背后的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敢再靠近那个房间。 直到火势彻底吞没了房间,确定就算有人不要命的进去,也发现不了那具尸体究竟是不是刘成之后,江绾桑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之所以留下闹出动静,不仅是想让人发现不了里面的尸体不是刘成,也是为了让人知道今晚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专门来灭口的。 专门为了刺杀刘成而来,相信以太子的聪明肯定会想到三皇子,到时候这兄弟俩肯定免不了一番斗。 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能拱火浇油,江绾桑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江一和江二还要完成别的任务,江绾桑则把昏迷的刘成丢给了林桐。 现在的林桐是江绾桑的贴身护卫,按理说应该一直跟着她的,但江绾桑今晚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就让他在远处接应,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把这人交给裴栈州,就说是我送他的一份礼,让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林桐原本因为江绾桑做任务不带自己而有些幽怨,一听这话后,所有幽怨瞬间消散,眼睛都亮了。 “小姐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这个“礼物”肯定是小姐专门给国师大人准备的!她忙着这么重要的事都还惦记着国师大人,他一定要将小姐的心意准确无误的带到! 江绾桑:“……” 她怎么觉得林桐这突然抖擞起来的精神,看上去这么吓人? 江绾桑赶紧摇摇头,将这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她还有不少事要忙,可没时间想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绾桑收敛好思绪,就直接启程朝江四所在的位置而去。 云天山庄虽是江湖组织,但地处南苏境内,距离皇城较远,坐马车需要一天才能赶到。 可江绾桑有异能傍身,一个多时辰就赶到了云天山庄,此时甚至天都还没来得及亮起来。 江绾桑赶到的时间刚刚好,江四正拿着武器对着云天山庄庄主,带着满腔恨意和决绝,准备直接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