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关键的是,周斌这混蛋玩意儿,对赵月月那是早就垂涎依旧了,也就看赵月月他爹手里有枪,才没敢乱来。 以前那么爱欺负他,其实也和赵月月打小就跟他走得近,关系好有关。 把周斌骂出去以后,那中年人就摘下帽子,走到胡大海身边坐下,看了看胡大海的脸色,沉默了一阵子之后,才试探着道: “您就是赵家大姑娘说的那个,能打死熊的厉害人?” 胡大海点点头,看都没看这人一眼,依旧自顾自的夹菜、吃菜。 他对周家人没啥好感,这家人从上到下都是鱼肉乡里的货色,别说大山屯儿的人儿了,就是附近几个屯子的,都对他家恨之入骨。 大山屯儿出了他们这一家子,也属实是造了孽了。 原本按照大山屯儿的资源丰富程度,这个屯子在政策放开以后,是有很大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的可能的。 但就因为这一家中饱私囊,出卖利益,最后别的屯子起来了,大山屯儿却越来越荒芜,人都全跑完了。 到了二零年代,大山屯儿因为太过贫穷,甚至需要省里来扶贫,最后更是屯名被取消,土地也并入了周围的几个屯子。 从那以后,大山屯儿就彻底从黑龙江省的地图上消失了,只留在了些许老人的记忆当中。 还不是啥好印象... 好在是老天有眼,九三年的时候,这家人强搭货车出省,结果在山旮旯里被人劫了,据说脑袋都被人拿刀剁了。 消息传回来,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大山屯儿的人还庆祝了好久嘞。 所以哪怕这个被周斌叫做二叔的人如此的低声下气,胡大海也依旧没给他一个好脸子,就搁那儿一股劲儿的恶心人。 这些蛀虫,本质上不过就是群色厉内荏的家伙罢了,你硬,他就软,不敢有任何过分动作,尤其是你身怀利器的时候,更是如此。 你弱,那他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压榨你。 胡大海是不可能怂他们一下的,自己这会儿光棍一条,身无牵挂,又有枪械傍身,绝对是这伙儿人最不愿意得罪的几种人之一。 那中年人见胡大海这副模样,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高兴,只在旁边把自己的需求说了一遍。 “我有个领导,得了怪病,一到晚上就四肢痉挛,抽抽的痛,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而且到了白天,坐办公室一但超过两三个钟头,就会心悸、腰肿腰痛,有时候疼的都喘不上气来。” “我们在医院里治了好久都治不好,经常是医生开了药,吃上几天就没作用了,而且药一停,疼痛就会加倍。” “后来有个老军医跟我们说,这病洋药不行,得去乡下,请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进山,打上只头领公鹿回来,取肉取血才能治。” “我就寻思咱赵叔不就是跑山的吗,肯定认识这方面儿的人儿,就想来问问,结果刚问了月月才知道,他爹已经不干这行了。” “我们准备走的时候,月月又说让我们跟她进来,她这里有个人,也许能打到公鹿,让我们问问。” 这中年人把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胡大海看向赵月月。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后,胡大海才兴致缺缺的随口问了一句:“你那领导,叫啥名字?” 他问这话,自然不是要看菜下碟儿,主要是这事儿是赵月月帮他揽的,也是出于好意,所以就意思着问道。 当然,这忙是绝对不可能帮的,周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帮他们,那不是助纣为虐嘛,更何况这人还是他领导,绝对是蛇鼠一窝的货色。 那中年人听到胡大海这么问,却没敢立刻回答,纠结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咬咬牙,往胡大海身边儿凑了凑,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道:“我领导,叫沈凌。” 胡大海原本只是打算跟这人拉扯一下,然后再找个由头推诿掉,可一听这名字,忽的就精神一震,询问道:“是从永安屯儿出来的那个整核的沈凌?” 这话一出,那中年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就去捂胡大海的嘴,不想却被胡大海给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你小声点儿!” 中年人擦了擦额头,汗都留下来了,不过随即他就奇怪的看向胡大海,一脸危险的道:“你咋知道的?” “据我所知,我领导的所有资料可都是保密的。” “你是从哪儿知道他的名字的?” “我有亲戚也在你们那个所里,以前我小的时候还在里头帮厨过呢。” 胡大海一脸淡然的瞎掰扯了几句,随即就陷入了回忆当中。 沈凌,是从距大山屯儿百十里外的永安屯儿走出的风云人物,只是这时候还没人知道。 一直到了一四年解密,他的故事才被人所知晓。 那是对国家最高项目做出过突出贡献的厉害人物,立功无数,可惜早早的就因为辐射引起的癌症去世了,令人扼腕叹息。 没想到他重生归来,居然还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当真就是蝴蝶振翅,引动风暴的蝴蝶效应了呗。 “要是他的话,那这活儿我接了。” “报酬我就不收了,给这样的大才帮忙,是我的分内之事。” “不过先说好,这个月份头领公鹿可不好找,你也别抱多大希望,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胡大海放下筷子,这时方才看向那中年人,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要是周家人的话,他自然是不可能帮的,但沈凌就不一样了,这是大义,于情于理他都得尽一份心。 “别别别,求人办事儿哪儿有这么办的。” 那中年人见刚刚还一副漫不经心样子的胡大海突然改口答应,顿时就喜出望外。 “我先把话放在这里,钱不是问题,只要您能帮我搞到,绝对让您挣的盆满钵满!” 说罢,那中年人就打开皮包,从里头拿了三张大团结出来,看向胡大海。 “这是定金,你收好。” “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还能做主,给您整把这个!” 那中年人用大拇指和食指隐晦的比了个七字,一脸诚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