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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二天,
吴恒来到庙内告诉阿清师,自己有个方法,需要尝试一下。
也许能够救这个女孩。
而且要是成功了,也能对大黑佛母造成反噬,有利于除掉这邪祟。
至于失败的结果,吴恒自然没说。
不过估计这女孩肯定是活不下去了,但是她本身就已经快变为煞,迟早也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和阿清师言明情况之后,
吴恒带着信女离开了周仓公庙,沿途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瓦房。
庙内虽然安全,但是他要举行的仪式,不管怎么看,都算是比较邪恶的仪式。
周仓公神像上可还有着神意,还顶着红布在庙里供着呢!
搁人家眼皮底下弄这种仪式,很可能引起误会。
他将瓦房的破烂木窗用一些木材钉严实,同时在四周贴好了防备佛母骚扰的驱魔符咒。
接着将从阿清师那拿到的四河之水,也依葫芦画瓢的埋在了四角。
随后吴恒将昏迷的信女,放在简易搭建的木台上。
他看了眼自己写出来的‘七煞转生’仪式,
按照上面要求的“升自昨阶,以白羽尸,藏之中野.”的说法。
取出一块白布,将信女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就像是包裹尸体一般。
随后用七条红绳,分别捆住白布全身,留下七个线头。
又围绕着信女周身,点起一圈红色蜡烛,然后在七魄对应的位置,依次放上了被他封印后的泥蛹。
这些泥蛹的身上都贴着符纸。
吴恒拿出一根针管,从白布外找到信女的眉心位置,取出七滴鲜血,分别滴在七个泥蛹的眉心。
并且将她身上的七根红绳的线头,从高空的木梁上绕下,捆在了七个泥蛹的脖子上。
它们都被悬吊在半空中,微微晃动。
然后吴恒掏出了这个仪式的核心道具:邪灵短剑。
这是从鬼师父雕像裂开后,掉落出来的短剑。
它的灯塔鉴定结果是:邪灵附身的核心物品,对于凶煞怪异拥有一丝镇压力,可将其转化为符合的仪式物品。
因为鬼师父雕像本身就有这把短剑,所以它当时计划转生时候,并不需要再使用。
但是现在信女形成的煞,体内并没有短剑。
吴恒按照仪式上的要求,将短剑沿着刚才用针取血的眉心位置,对准白布上的红点,狠狠的扎了下去,大量鲜血染红了白布。
这一剑下去,仪式若没有成功,这小女孩必死无疑。
接着他迅速动手,快速摘下了泥蛹身上的七个符咒,并且念诵起仪式上的口诀。
被悬挂在空中的泥蛹,被红线牵动着,不停地抖动起来。
“呜呜呜!”
这些泥蛹身上响起了一片小孩的惨哭声,这些声音蕴含的怨意,让人不寒而栗。
房内似乎也刮起了盘旋的阴风,蜡烛的烛火也在随着泥蛹的节奏剧烈颤动着,仿佛随时要熄灭。
远处似乎有一股浓郁邪念,正在穿山越岭,飞驰而来。
那是大黑佛母的力量,它感受到了信女的不对!
这种感觉对它来说,似曾相识。
它很急。
抖动的泥蛹,身上的泥土开始层层脱离,泥身裂出缝隙,里面纤细的孩童骨架,被暴露了出来。
顺着裂缝能看出来,有些甚至只是不满一岁的婴儿。
泥蛹的大小不同,里面的骨架大小也不相同。
七道黑色痕迹,沿着泥蛹脖子的红线,向上蔓延,穿过横梁,一直钻进了信女的身体。
红绳也被一截截的染成了黑色,就像是浸过了黑石油一般。
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布偶一般的信女,突然直挺挺的坐起了身子。
看不出来白布下面是什么情况,她额头的短剑还在流淌着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白布,这鲜血已经超过了成人体内的血量。
吴恒的念诵声没有停止。
持续了一分钟之后,红绳一端吊着的泥蛹,已经完全蜕去了泥土,只剩下小小的骨架。
白布包裹的信女,又直挺挺的倒在了台子上,就像是一个死人。
包裹全身的白布,已经完全被鲜血侵染成了红色,就像是血红的嫁衣。
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敲击声,钉在窗户上的木板被砸的摇摇欲坠,但却因为贴在上面的黄符,变得意外的坚挺。
大黑佛母姗姗来迟。
吴恒无视门外情况,继续念诵。
过了片刻之后,信女额头的匕首慢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出,直到彻底顶出了眉骨,滑落在一边。
红绳上的骨架也彻底散架,掉落一地,红绳失去了垂吊物,收弹回一截,虚悬在横梁上。
“不!”
随着骨架的散落,吴恒的吟诵声也停止,门外却响起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这声音让吴恒很熟悉,那不标准的发音,明显是李若男的声音,他昨天刚听到过。
不过这句声音会在这个地方,就有些奇怪的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黑佛母了。
而且它能发出这种声音,也代表了一件事,它利用李若男的声音,在学习国语发声。
这明显是员工不给力,来自东南亚的老板佛母打算苦练国语,准备亲自上阵,去开发市场了。
李若男的失败,让大黑佛母打算亲自替代她,来完成将诅咒散播在网络上的事情。
这件事在剧情里也是有端倪的,李若男在结局是磕死在了佛母面前,她录制的视频最后却发送了出去。
佛母每次出现都会干涉到摄像机使拍摄出现雪花,唯独最后那次一点都没有出现,除了直播形式,那后面发出的视频,很可能出自佛母的手笔。
不过很明显,吴恒再一次打断了佛母的计划,从门外那消散的力量就能看出来,佛母再一次受创了。
吴恒来到信女的面前,解开了红绳,将包裹她的血色白布慢慢揭开。
眼睛睁的圆溜溜,眼神带着一丝好奇的小女孩,正安静的躺在台上,看着面前的吴恒。
“叔叔,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里,姑婆他们呢?”
小女孩声音脆生生的问道。
她常年接触佛母,早就见识到了太多的恐怖诡异画面,又从小在张家族地长大,没有接触过任何外人,并不懂得什么防范陌生人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