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琳紧紧抓住林琋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大师,这可怎么办啊?” 林琋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别怕,有我在,它伤不了你。” 林琋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哭声的来源。那哭声时断时续,仿佛在周围游离,让人捉摸不定。 突然,一阵狂风卷起,包裹着绣花鞋的布被吹开,绣花鞋上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 林琋心中一紧,迅速掏出几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将符咒朝着绣花鞋掷去。符咒碰到绣花鞋的瞬间,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哭声也变得更加尖锐刺耳。 林琋额头上汗珠滚落,他再次加大法力,驱动符咒。终于,光芒渐渐消散,哭声也停止了,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暂时压制住了,但这东西必须尽快处理掉。”林琋说道。 周悦琳忙不迭地点头:“全听大师的。” 林琋拿起被符咒包裹着的绣花鞋,带着周悦琳匆匆离开了房间。 她们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周杂草丛生,月光洒下,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林琋面色凝重,从包里拿出朱砂、黄纸和桃木剑,准备做法将这邪物彻底消灭。 她先是将朱砂均匀地撒在地上,勾勒出一个复杂的阵法图案。然后,林琋点燃黄纸,那跳动的火焰在夜风中摇曳不定,他围绕着绣花鞋,一边移动脚步,一边用燃烧的黄纸在空中画起符咒。每一笔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仿佛具有穿透时空的力量,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此时,绣花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鞋面上诡异的红光再次泛起,并且愈发强烈,想要冲破符咒的束缚。林琋见状,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将桃木剑插入地面,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全身心地投入到法咒之中。 她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流下,可口中的咒语却念动得越来越快,声音也愈发响亮。随着他法力的不断输出,地面上的朱砂阵法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与绣花鞋上的红光相互抗衡。 突然,一道强大的火光从绣花鞋上猛地燃起,瞬间将其吞没。那火光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炽热而凶猛。火光中,隐隐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令人毛骨悚然。但这惨叫很快就被火光吞噬,最终渐渐消失,只剩下燃烧后的余烬。 林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了,这邪物已经被消灭,不会再作祟了。” 周悦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大师,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琋走过去,将周悦琳扶起:“不必客气,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你日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再如此莽撞。” 周悦琳连连点头:“我记住了,大师。”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时,一阵凉风吹过,周悦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琋说道:“这股阴气消散还需要些时日,你回家后在屋里点上檀香,净化一下残留的气息。” 周悦琳应声道:“好的,大师。” 回到周悦琳的家,林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各个房间,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放心施法瞬间移动回家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周悦琳按照林琋的嘱咐做,家里的气氛逐渐恢复了正常,那股阴冷的感觉也彻底消失不见。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午后,周悦琳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的雨水汇聚成小流,急匆匆地奔向路边的下水道。 周悦琳小心翼翼地避开积水处,眼神不经意间瞥向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旁。在那堆被雨水浸湿的垃圾中,有一抹鲜艳的红色格外引人注目。 她走近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双精致的红色绣花鞋。鞋面上的绣花栩栩如生,针线细密而精巧,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尽管鞋面上沾了些许雨水和污渍,但依旧掩盖不住它那独特的美。 周悦琳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和喜爱,她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注意,便蹲下身子,将绣花鞋从垃圾堆里捡了出来。 拿在手中,她细细端详着,那细腻的绸缎面料,精致的刺绣图案,让她越看越喜欢。周悦琳心想,这么漂亮的鞋子,扔了实在可惜,拿回家擦拭干净,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于是,她将雨伞稍稍倾斜,遮住手中的绣花鞋,满心欢喜地带着它回了家,却未曾料到,这双看似美丽的绣花鞋,竟会给她带来一场可怕的噩梦。 回到家中,周悦琳顾不上换下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便迫不及待地找来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起这双绣花鞋。随着污垢被一点点抹去,绣花鞋越发显得艳丽夺目。 她将绣花鞋摆在了卧室的柜子上,满意地欣赏着。然而,就在当晚,周悦琳在睡梦中隐隐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哭声。她迷迷糊糊地醒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第二天清晨,周悦琳起床时感觉浑身疲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她以为是昨晚没睡好,并未在意。可当她看到那摆在柜子上的绣花鞋时,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那哭声越来越清晰,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越发诡异。有时,她会在镜子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有时,房间里的物品会莫名其妙地移动位置。周悦琳开始感到害怕,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直到遇见了林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