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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赤精子便开口反驳道:“那怎么可以?
大师兄才是师尊钦点的,此番主事之人。
要收徒,也该是大师兄去收。”
一旁的燃灯听得这话,顿时心中一凉。
刚才他还在为惧留孙,拿他阐教副教主的身份说事感到高兴。
现在赤精子直接搬出圣人,他燃灯的优势立马被打入地底。
然而惧留孙既然开口支持了燃灯,又岂会轻易放弃?
让你广成子得了主事的身份,就已经够膈应人了。
要是还让你得了人皇之师的位置,那我等岂不是真要去做那些脏活累活了?
这怎么能行?
于是,惧留孙开口道:“燃灯老师有大罗金仙修为,能够给人皇更好的指点。
大师兄虽是师尊钦点的主事人,可这收徒教徒之事,看的还是修为境界。”
而一旁的太乙,见两方争得不可开交。
却是忽然有了主意。
他自己明着支持燃灯,这肯定是不行的。
此举一旦他太乙亲自做出,那老银币指定也得生疑。
所以,要想将锅甩燃灯头上。
最后还得师尊开口才最是合理。
到时候师尊只需直言,广成子已经得了主事之人的身份。
将收徒之事交给燃灯最合适。
如此说法,任他燃灯如何奸猾,此番也得跳坑里去。
最后就算不能达成坑一把燃灯的目的。
有师尊这个圣人在,加上自己的反对,他老人家应该也能看出人皇之师这个大坑。
如此,也算给阐教减轻一些损失。
想罢,太乙便开口道:“诸位请听贫道一言。
既然大家相持不下,不若咱们去请示一下师尊?
看看师尊他老人家作何安排?”
太乙一开口,芦棚中立时诡异的安静下来。
随即众修便在脑子里不断脑补起来。
太乙这厮,是要争夺人皇之师的位置?
也对!
这厮近断时间可是功德不断,显然是已经尝到了甜头。
去请圣人决断?
圣人为了弥补他,说不定就将人皇之师的位置许了他。
那岂不是让太乙白捡了便宜?
这是决计不能接受的。
随即,惧留孙便开口道:“区区小事,何必惊动师尊?
此番有副教主在,难道还不能决断了吗?”
而一旁的赤松子,也不甘落后的说道:“师尊早已定下,此番之事由大师兄主事。
太乙师兄何必以此事去打扰师尊?
听大师兄安排,乃是师尊的意思。
太乙师兄这话,莫非是不想听师尊的?”
太乙闻言,自是懒得与这群,被功德迷了眼的大聪明争执。
当即便开口道:“你们既然争执不下,那贫道说去请师尊决断。
难道有问题吗?”
太乙这话一出,赤松子立马开口道:“太乙师兄,你已经得了那么多功德。
何必再来与我等争夺?”
太乙听得赤松子这阴阳怪气的话语,立时面色一沉。
冷声道:“贫道说,去请师尊定夺!”
然而此刻已经进入了争夺的关键时刻,这群大聪明又岂会在意太乙的话语?
文殊也适时开口道:“太乙师兄,以师弟之见。
此番既然有副教主在,就没有惊动师尊的必要了。
你已经有大功德傍身,总该给我等一些机会才是。”
文殊这话一出,两个团体的其余修士,虽然没有开口反对。
可面上的神色,却已经做出了回答。
太乙见此,立时觉得一阵心累。
特么的!
一群傻叉!
若非看在同门的身份上,不做提醒不好交代。
又打着坑一票燃灯的主意,贫道才懒得搭理你们。
也罢。
既然你们自己找死,贫道也做了提醒。
那就只能由你们去了。
但是,你们非要找死,贫道可会不奉陪。
到时候你们干你们的,贫道只管在一旁看着,顺带将西方教那群弟子给弄沟里去。
想罢,太乙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们觉得贫道不该出来争夺。
那咱们就先立下誓言,此番人皇之事中。
各自功德业力,由各自承受。
免得最后你们说贫道沾了你们的便宜。
又或者,回头说贫道牵连了你们。
大家现在将事情说清楚,免得日后心生埋怨。
诸位意下如何?”
太乙这话一出,芦棚中立时针落可闻。
其余修士是不知如何接话。
广成子和燃灯,却是心生焦虑。
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太乙这厮,一看得不到位置,果然选择了撂挑子。
只是现在局势很微妙。
不答应太乙的条件,那这厮必上昆仑山。
可要是答应,那就意味着今后能不能让他出手,全看他心情美不美丽。
毕竟,功德、业力各归各个。
太乙只需一句,此事有业力。
就能将他们打发。
至于是否真的有业力,那完全就是一张嘴的事情。
太乙他认为有,那就是必须有。
正琢磨片刻,燃灯和广成子对视一眼。
随即开口道:“好!
就依太乙师弟(道友)所言。”
随即阐教众弟子,各自依言起誓。
一番起誓完毕,太乙便准备起身离去。
只是他刚刚起身,惧留孙却面带讥讽的开口道:“哼!
真以为离了你,我等就没办法得那功德了?”
惧留孙话音刚落,太乙猛然起身。
随即一脚踹翻身前案几。
指着一众阐教修士骂道:“竖子匹夫!
不足与谋!”
骂完之后,太乙还不解气。
当即右手一伸,立时将惧留孙摄入手中。
右手一把掐住惧留孙的脖子,太乙左手朝着惧留孙便是啪啪几个耳光。
打完之后,太乙才寒声道:“你知不知道,贫道已经忍你很久了?
一天天的,就你特么事儿多?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对贫道冷嘲热讽?”
说道此处,太乙尤不解气。
一把提起惧留孙,又是‘啪啪’几耳光。
边打边骂道:“让你特么多事儿!
阐截争斗,有几次不是你这傻叉挑起的?
怎的?
这是觉得搞走了截教,现在又想把贫道也赶走?”
太乙一边打一边骂。
他手中的被掐住脖子的惧留孙,却是慌得一批。
一边担心着,太乙直接将他做掉。
一边又担心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太乙掐着惧留孙,疯狂扇耳光。
围着的一众修士,却是个个噤若寒蝉。
太乙已经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