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季若涵!” “娘亲,爹爹失踪,女儿手里有大片山林,府中的银票成堆,这样美貌心善的小妇人,谁不觊觎?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哎……为毛受伤的总是我?” 季若涵叹了口气,耸耸肩,转眼看热闹。 季云芝深吸一口气:“亲生的!” 众人笑喷,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小孩子家家的,想一出是一出。 李福泽那个大渣男,能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出不要脸之事? 结果,打脸来的太快,令人猝不及防。 状元府内,老李家的人快气疯了,凭啥?那个小贱种运气咋这么好?开火锅城和麻辣烫够眼红了,现在又买了一大片山林,怎能不气?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史香雪听到老李家人的议论,愈发不满。这不李福泽刚回到家,就被一群人乌泱泱包围起来,差点窒息。 “老三,你可要为娘做主啊,你婆娘真不是东西。”李老太一边数落,一边偷偷观察李福泽的反应。 见他只是冷着脸,什么都没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史香雪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夫君,你家娘子受了委屈。” “老三,你要给爹娘一个交代,四妹仗着你的宠爱,给爹娘甩脸子。”大郎李福云鼻子不知是鼻子,眼不是眼,开口训斥。 李福泽冷眸轻扫:“都闭嘴!” “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和爹娘说话呢?爹娘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容易吗?”老二李福生冷了脸。 “二哥说的这叫什么话?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爹娘供我读书,难道就没把你们平平安安养大?” 李福泽脸色越来越黑,你家几个兄弟二个心眼子最多,比筛子眼还多。 这段日子来府中大吃大喝,福利亏空的一塌糊涂,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就是二哥在背后说坏话。 李福生脸色更臭了:“老三,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爹娘为了供你读书,弄了一身病。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京城,想跟着你享福,你瞅瞅自从我们来晋城以后,过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 “二弟说的不错,三弟你这么没有良心,连自己的爹娘都不孝顺,也不管管自家娘子。把爹娘气病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大哥李福云知道自己嘴笨,今天气狠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了再说。 两个嫂子也开始炮轰李福泽。 “三弟,你对爹娘有什么意见可以暗中来说,怎么能让弟妹拉了爹娘的面子?” “就是,三弟你不怕自毁前程吗?扪心自问,自从你娶了这个新的弟妹,家里有一天安宁日子吗?” “闭嘴都给本夫人闭嘴。”史香雪听不下去了,大发雷霆,“欺负人你们也差不多,别逮着我家夫君一个劲儿欺负,想住就住,不住就滚。” 这都一帮什么玩意儿,这座宅子还是陪嫁的宅子,住都不想给他们住,正愁没有借口赶出去,这帮人真是不知好歹,自己亲儿子都算计。 不料一句话,捅了马蜂窝。老李家的几个孩子纷纷出言谴责,看这个新三婶愈发不顺眼。 “听说三婶还是名门贵女,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公婆?你和三叔大婚之前说过自己是这样的性质吗?”李玉芳翻了个白眼儿,愈发看不起史云香。 李玉玲也点头附和:“三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婶儿。平日自己进进出出跟着一群人,祖父祖母在这不过住了几日,就想把人赶出大门?这就是史家的家教吗?” “二妹三妹,你们可别说了,快住嘴。三婶可没这个意思,都是我们拖累了祖父祖母。”李玉珠连连摇头,表面诚惶诚恐,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两个妹妹太蠢,处处和三婶作对,以为站在祖父祖母这一边就能赢得过三婶吗?这个家不是三叔说了算,而是三婶说了算。 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还想在京城美美的住着,不被扫地出门才怪。 史香雪忍不住多看了李玉珠一眼看,老李家总算有个明白人。自己这段日子过的都是什么鬼日子? 一个个比吸血的蚂蝗还令人恶心。要不是娘背地里叮嘱不要闹得太难看,早就把这群下贱的人赶走了。 一群臭要饭的。 他们没来京城之前,府里的日子和和美美,可是这一群人来了之后,舒心的日子不翼而飞,换来的整日鸡飞狗跳。 这样的日子早就过够了,一天也不想多待。可是这院子是陪嫁,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帮穷命鬼。 史香雪身边的几个丫鬟也不知上前帮谁,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夫人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结婚的女子哪有和公婆对着看的,一个“孝”字,就能成为压死人的最后一颗稻草。若不是状元郎出身寒微,哪有夫人在这蹦哒的份儿? 就连最贴心的丫鬟袁春玲都不想站在自家小姐这边。她偷偷的看向李福泽,要是有朝一日能爬上状元郎的床,她就是府中半个主子,夫人也拿他没办法。 “嗷——” “啪!” “啊——” 李老太一声嚎叫冲过来朝着史香雪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史香雪一声大叫,气得浑身发抖:“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把这个死老婆子打出去。” 丫鬟婆子瑟瑟发抖,状元郎还在这里,他们不知该不该动手,可是小姐受了欺负,代表的是相府的脸面。 史香雪见自己养着的人无动于衷,脸色越来越黑:“本夫人的命令都不听了吗?你们要知道每月拿的月利钱是谁给发的?” 威胁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丫鬟胆子小一点,几个老嬷嬷挽起衣袖,朝着李老太冲了过去。 李老太躲闪不及,被狠狠扇了两巴掌。老李家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顿时冲上来对婆子们拳打脚踢。 府中一片混乱。 偏偏有只八哥飞过,不知谁一声惨叫,吓得它八爷屁股一紧,一大坨热乎乎的,一点儿都没浪费,全部掉进了李福泽口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