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匆匆而来,为首的是玄凤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公公,王怀德。 面白无须,手捧圣旨。 季若涵眨眨眼:“爹爹,皇帝老头这是看我和娘亲不顺眼,想给个下马威?” “呵!”司徒珏一声冷嗤,“长得丑想得美。” 该又是什么狗屁赐婚圣旨,那这可是这个摄政王是白当的吗?什么人都敢来他头上拉屎? 老管家看到王公公也是一愣,拧了拧眉:“不知王公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看着很恭敬,其实一点要恭敬的样子都没有。 王公公苦笑,这破差使谁愿意干?费力不讨好不说,惹恼了摄政王脑袋不保。 也不知狗皇帝怎么想的,敢给摄政王指婚? 嫌自己死的太慢! 王公公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无奈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老管家,洒家这不是也没办法?” “王爷正忙,恐怕没办法接旨。”老管家态度强硬,谁来也不行,谁都不能破坏小郡主进府的仪式。 王公公脸色难看起来:“司徒慎,此事你说了不算自有王爷定夺。” “呵,今日谁也不能扰了王爷的好事。”老管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皇帝老儿擅长使用这一招。 我过对他家王爷来说屁用不管。 季若涵满眼崇拜的看向老管家:“爹爹,管家伯伯真给力。” “难道不是爹爹给力吗?”司徒珏不高兴了,小棉袄的目光放在一个糟老头子身上,这怎么能行? 季若涵哭笑不得,推出一串彩虹屁:“我爹爹是世上最帅气最多金最给力的爹爹。” 这还差不多! 司徒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一路上没白疼,还是小棉袄最贴心。 若是个臭小子,嘴肯定不会这么甜。 司徒珏打算让季云芝和他一起努力,再多生两个小棉袄。 这念头刚起,连忙否定。小棉袄有一个就够了,还是生几个臭小子,抗揍! 季云芝有一瞬间心慌,不过很快就过去。以为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出了小毛病。等安定下来让宝贝女儿给自己把把脉开点药。 还有爹娘,年纪大了,是要静养,三弟的腿也要提上日程,早点治好早日进书院。 季云芝思绪飘飞,旁边的老太太喊了几声都没听到。 “哟,表妹这是想念妹夫了?”林玉湖在一旁打趣。 季大嫂笑出了声:“娘,以后有啥事儿就和我说。” “说你个头。”季老太赏给几人一个大白眼儿。 就知道拿他老太婆开涮。 老管家和王公公还在坚持,谁也不肯让步。飘雪无奈,闪身到了近前。 “王公公,我家王爷让你把圣旨交给属下。”飘雪就是一个笑面虎,嘴上说的客气,手却按在剑柄上。 稍有不不对就出手。 王公公气笑了:“好得很。洒家这就回去交差。” 言罢,王公公等着摄政王亲自下马车,来接圣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摄政王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今日若不是看下到小团子母女二人,早就大开杀戒。 神马玩意儿?一个阉人也敢蹦哒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少了二两肉还不老实,看来是他这段时间太好说话,对人太客气。 “王公公慢走不送。”飘雪丝毫没有喊自家王爷下马车的打色。 使了个眼色,暗卫出手,把王公公一行人拖走了。 对!就是拖,拖在地上走,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季若涵噗嗤一笑,亲了司徒珏一口:“爹爹我喜欢。” 司徒珏心中警铃大作:“涵姐儿,你还小,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爹爹想哪去了?涵姐儿说的是喜欢,是真喜欢。” 司徒珏更不放心了,“你想习武,以后爹爹教你好不好?” “不好。”习武多辛苦,老祖只想躺平做闲鱼。 司徒珏满眼无奈:“爹爹多派几个武功高手保护你。” “嗯呐!”季若涵笑眯眯应下,她要让表哥偷师学艺,“表哥可不可以跟着他们学武功?” “你高兴就好。”司徒珏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 女儿就是一条咸鱼,只想躺平,什么累活都不想干。 习武多辛苦? 算了! 又不是手下没人,多派点人罢了…… 恼火的苍蝇终于赶走了,吃瓜群众大气都不敢喘,使劲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摄政王好可怕,圣旨都不接,圣上知晓还不得吐血? 皇帝老儿吐不吐血,和摄政王府没有丝毫关系。 他们的王妃和小郡主回来了。 老管家看到摄政王,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跳下马车,老泪纵横。 “王爷,你们终于回来了,老奴……老奴……”老管家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 季若涵轻叹一声:“管家伯伯,你有病。” 美好的气氛戛然而至,针落可闻,静的可怕。 小斯们恨不得自戳双目,这是他们不花钱能听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