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是不可能的,始作俑者早已不知所踪。 季若涵打了个哈欠,递给墨亦辰一个烤鸡腿:“快吃,还有活。” 墨亦辰嘴角抽了抽,狠狠咬了一口鸡腿,跟着涵妹妹随时随地有吃喝。跟着涵妹妹混,美滋滋,皇位都不换。 二人瞎转,季若涵用异能得知了很多八卦,墨亦辰被迫分享,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到处打听八卦给涵妹妹听。 多年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还到处打听八卦,劲爆一地眼球。 嗯? 季若涵伸出小胖手,指了指一个塌陷的屋子:“有活的。” 墨亦辰点头,自己的感知能力差了点,不如涵妹妹。二人对视一眼,走进破屋,发现一个地窖。 墨亦辰怕有暗器,让季若涵站在安全地带,抽出长剑,一剑扎在地窖入口的草甸子上。 “噗!” 灰尘漫天,季若涵闪身进入空间,只留下墨亦辰在灰尘中凌乱。 涵妹妹是不是忘记自己了? 季若涵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手里抓了一把小石子,闪身出了空间。 “辰哥哥,给!” 墨亦辰满眼哀怨,“涵妹妹……” “咳咳,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信!” “辰哥哥,你真好!”季若涵发了好人卡,哒哒哒跑到地窖口,伸出小奶袋,撅着小屁屁,朝下看去。 “涵妹妹,你在上面等我。” “嗯呐!” 答应的太爽快,墨亦辰一度以为季若涵是故意的。 季若涵眨眨眼:“辰哥哥,注意安全,有人伤害你,你就迷晕他们。” 墨亦辰手手里多了两包药粉,坏心情荡然无存,顺着阶梯走进地窖。 季若涵放出神识,想窥探地窖中,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挡。 隔绝神识的阵法,看来药王谷卧虎藏龙。 季若涵也不担心,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包瓜子,咔咔的嗑起来,心里琢磨临走前要不要二次光顾副谷主的地盘。 鳖孙! 季若涵的小胖手又开始痒了,想早点回家,想美人娘亲和祖母的美食了。 咳咳,舅舅们就勉为其难的想一想吧…… 正在胡思乱想,地窖中传来墨亦辰焦急的声音:“涵妹妹,快下来。” “哎!” 季若涵应了一声,跑下地窖,看清楚下面一幕,眼眸一缩。 一名老者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腥臭味,眼神呆滞,嚯嚯傻笑。琵琶骨被铁链穿透,手脚筋被挑断,呈扭曲的姿势。 这是…… 药王谷的谷主? 季若涵偶然的机会,看过药王谷谷主的画像,依稀辨别出被囚禁的人就是药王谷谷主,顿时火冒三丈。 老祖这小暴脾气,不干点别的无法转移满腔愤怒。 “怎么办?人要救走吗?”墨亦辰皱眉,明显这位老者已经废了。 季若涵思索片刻点点头,把人救走,还有希望神智清醒,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估计活不了几天。 真是造孽! 药王谷这些蠢货,上至长老下至内门弟子,就没有一个发现蹊跷吗? 还是说,有人里应外合一起害了谷主? 算了,那是小孩子才做的选择,她都要。不仅把人救出去,还要把药王谷搬个底朝天,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片好心? 她季若涵可是六界公认的老好人,怎么也要名副其实才行,否则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会产生心魔。 看着小奶娃咬牙切齿的模样,墨亦辰心中了然,涵妹妹是个有本事的,想悄无声息带走一个人,并非难事。 只是…… “辰哥哥,快来帮忙。”季若涵一声喊,墨亦辰认命的撸起袖子干苦力。 一个时辰后,季若涵将要药王谷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药王谷是谷主的外祖一手创办的,岂能便宜了外人? 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想霸占? 想屁吃! 墨亦辰眼神闪了闪,涵妹妹高兴就好。 二人用绳子把手腕绑在一起,季若涵撕碎了瞬移符,眨眼消失在原地。 药王谷,我还会回来的。 三天后,二人回到家,惊呆了众人。 “涵姐儿,你们终于回来了。” “祖母的乖宝,有没有想祖母?” “快喊舅舅,看舅舅给你藏了什么东西?” 季若涵和墨亦辰被热情包围,心中一暖,咧嘴一笑:“我有礼物要送给大家哦……” “涵姐,你莫不是说笑?瞧你两手空空,能有啥好礼物?”嘴欠莫过于季云博。 一秃噜,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眼刀嗖嗖,吓得季云博连连后退,退到门口,松了口气,怂的一匹,眼巴巴看着季老太。 “娘,你可不要偏心。” “滚!”季老太一声吼,众人笑喷…… 季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天知道小奶娃不在家,少了多少欢声笑语? 季若涵和墨亦辰简单洗漱,吃了祖母做的爱心餐,倒头就睡。 霓裳阁的衣服供不应求,季云芝想等小奶娃睡醒商量一下,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墨亦辰亦是如此,可把林玉湖心疼坏了,又不敢和儿子相认,想下厨做点吃的,被季家人阻拦。 “表姐,你好生养胎,放心,已经请了郎中,两个孩子太累,困得。”季云芝无奈,被老娘拽过来,一番安抚。 “表妹,对不起,我怀着孩子,情绪不稳。”林玉湖连忙道歉,渣男派来的人还没死心,自己不能露出马脚。 否则害人害己。 季云芝翻了个白眼:“表姐,稿子画好了?” “咳咳,还没……只差一点点了,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季云芝看了秦嬷嬷一眼。 秦嬷嬷是五天前接来的,得知自家小姐易容,逃出王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季若涵睡饱后,听闻季云芝的困难,摇摇头:“美人娘亲,我们半路遇到珏爹爹了。” “什么?”季云芝手里拿着的图稿散落一地,“涵姐儿,你答应他了?” “怎么会?”季若涵眸光闪了闪,“娘亲,树大招风,我们家人口虽多,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季云芝沉默,他们何尝不知? 前不久与景王府闹翻,此地不宜久留,是她起了贪心。 晚饭时,季家又热闹起来,马蹄声响起,季云博和季云昭不约而同站起身。 季若涵低头扒饭,老熟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