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谪和流水波则对着狼群。 狼群不同于野牛。 野牛力气大,狼群聪明。 对狼群来说,对付一只野牛有点难度,可对付两个人类,那可是轻轻松松。 他们有序地攻击,调虎离山、双面夹击。 他们的攻击又猛又迅速,时时刻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就想找到弱点,一击即中。 很快,屠强也加入了她们。 狼群见屠强赶走了野牛,心中也有了些敬畏,迟迟没有动作。 双方僵持之际。 白小谪他们的头顶,突然降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借着月光一看,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草! 这是一种会吐丝的草,他们拥有巨大的嘴巴,还可以延伸到两米高,平常长在大树的树枝上,专门织网捕捉一些飞虫。 此刻,蜘蛛草似乎被下方的动静惊醒,正悄悄地靠近他的猎物。 狼群也看到了蜘蛛草,露出獠牙,就等蜘蛛草袭击后,它们分一杯羹。 危急时刻,突然一声惊呼,提醒了三人。 “小心头上!” 流水波最先反应过来,一鞭子打到了头上的蜘蛛草。 狼群趁机想扑上来,却被白小谪和屠强镇压,让它们无法前进。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局。 这时,刚刚提醒三人的小男孩跑到火堆旁边,拿起一根火把,冲入了狼群,来到了三人身边。 “滚!滚啊!快滚开!” 小男孩才一米高,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未干的鼻涕和眼泪,左手手臂上有血迹,似乎是受伤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坚强的举着火把,不让狼群靠近。 僵持了一会,狼群见没有机会,只好悻悻离去。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男孩,则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白小谪连忙帮小男孩进行简单的包扎。 “他手臂受了伤,似乎骨头还断了,我没办法治疗。不过看样子,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到居民所住的地方了。” 流水波点点头,查看了下小男孩其他地方的状况。 “放心,他只是精神紧绷,晕了过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三人再次商量了一番,决定今晚轮流守夜,确保没有其他危险。 一夜过去,三人居然在天亮前,都一起昏睡了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面前的场景大变模样。 营地前面,是一条人为踩出来的小路。 小路不长,一百米以外就有一片空地。 一片被人为踩踏,由草和泥土一起,形成的一片空地。 空地四周,是一棵棵参天大树,每一棵树都有两米长的直径。 树干旁垂下软梯,软梯向上,是一间间建在树里面的屋子! 屋子里,居民们正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三个外来人。 “阿奴!阿奴!” 其中一个妇女,看到了屠强怀中的小男孩,大叫几声,从树上爬了下来。 “啊奴,啊奴!” 妇女哭泣的声音,把其他居民都吸引了下来,妇女把男孩抱在怀里,其他人则上前询问白小谪她们。 “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 “外面?外面的人!” “外面怎么样?外面,好久没有外面的人了!” 居民们争先恐后地询问,把三个人围在中间。 白小谪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询问一个问题。 “要出去走哪条路?” 没想到,居民们一听到这句话,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流水波急了,上前抓住一个人的手。 那人转过头,长相和流水波有几分相似,流水波一愣,对方显然也愣住了。 可流水波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要出去,该走哪条路?” 那个居民也像所有居民一样,说着固定的话语。 “哦,这个,这个是个好问题,我想想,东边,东边不能走! 西边,西边也不行,西边有豺狼!” 说完,居民就像是讲完台词一样,机械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屠强来到了流水波身边,叹了口气。 “那我们今天该住在哪里呢?” 白小谪也摇了摇头。 “恐怕我们还是得睡在帐篷里。” 流水波叹了口气,抬脚去收拾帐篷了。 可奇怪的是,当他踏出那片空地,之前条小道就消失不见了。 不仅如此,原本一眼就能看到的营地也消失不见了。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一样的草地,一样的树木,完全分不清回去的路! 流水波认命似的走回来,和白小谪她们说了这个情况。 屠强还不信,随意选择一条路,就径直走了出去。 白小谪还想劝阻,却来不及。 没多久,屠强就逃了回来。 “东边,果然有危险。” 屠强浑身是伤,像是荆棘刺伤的,又像是动物爪子划伤的。 伤口细长,杂乱无章。 白小谪只能再次从包里,拿出包扎的纱布,为屠强包扎了起来。 “无形公子是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离开的,我们还是先问问居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屠强和流水波齐齐叹了口气,答应了。 只是,住所的问题还是困扰着他们。 更悲催的是,那些居民们都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紧闭大门,谁来也不开。 就在此时,那个昏迷的小男孩醒了过来,怯生生的来到了白小谪的身后,点了点她。 “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小男孩眼角还有泪珠,眉头皱起,显然伤口的疼痛,牵动着他的情绪。 “不,是我们三个救了你!” “对了,小弟弟,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呢?” 白小谪话音刚落,流水波就提出了要求。 小男孩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如,你们住在我家里吧!” 随着小男孩的带路,四人来到了一棵大树下。 一只胳膊受伤的小男孩,并不好爬软梯。 可他硬是拒绝了屠强的帮助,一只手咬着牙往上爬,边爬还边说。 “妈妈也是这样带我上来的,我一个人,也可以!适者生存!我不能被淘汰。” 小男孩的话,让白小谪眉头一皱。 这种残忍的丛林法则,白小谪觉得并不好。 终于,小男孩爬到了房屋前。 小男孩的妈妈也让他们进来了。 屋内,热腾腾的茶水也早就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