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乾开车四十分钟,到了土区。 这会儿小学正在上课,图乾让门口的大爷保安,帮忙叫一下褚枫。 “褚枫?” 保安大爷上下打量了图乾一番,“你要找大屁股的小褚老师?” 图乾无语,这大爷说话还真不客气,上次来时那个保安就没这么不礼貌。 图乾皱眉,“大爷,你说话这么直白,真的好么?” 保安大爷笑,“找小褚老师的年轻人多了,可惜你来晚了,小褚老师辞职不干了。 我听说呀,是前些日子来了个小伙,把她包养了。” 图乾无语,就因为人家屁股大,你们就这么编排人啊,这都传谣成什么样了。 图乾知道事实当然不会是这样,换哪个女人,有一大笔遗产等着继承,还会愿意被包养啊。 没再搭理这老头保安,图乾回到车上,去翻褚枫的朋友圈,发现最近的动态,是五天前, “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去看看。” 原来是辞职旅游去了。 图乾叹气,这好在是自己找到宝藏了,要是没找到,怕不是真要养着这丫头了。 因为自己的告知,人家工作都辞了呀! 万幸万幸。 图乾发信息去问,那边没回。 那转钱的事,只好以后再说了。 现在就手机转账其实也可以,但涉及到钱,图乾觉得还是当面聊比较好。 机票是明天晚上的,图乾还有两个白天的闲暇。 他不想闲着,直接回市里,打算去逛古文化街。 这没有积分出国,他心里不踏实。 今天古文化街出摊的摊主不多,广场上的摊位稀稀拉拉的。 许久不来,图乾还真扫到几件老货。 来的多了,图乾觉得这些摊主都面熟。 在一个摊位蹲下,图乾直接拿起一件玉器问道,“老板,这玉斧什么价?” 老板看着图乾呵呵笑,“两百万。” “多少?” 图乾惊大了眼睛,“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两百?” 老板摆手,“图老师,你也是个名人了,装傻充愣那一套,咱们就别玩了吧。 我是不懂玉,但我知道你这大专家不会看上普通货。” 擦,忘了戴口罩了。 有了点名气后,图乾淘宝都带口罩,今天给忘了。 被认出来了,图乾有些无奈,可这玉斧他真没想捡漏,上来直接问,就是因为这东西不值钱,没多少讲价空间,所以他才直奔主题的。 图乾无奈,细心解释道, “老板,我可没装傻,我想装傻就多问几个物件,然后再问这个了。 这玉斧虽然是文化期的,但个头小玉质差,这种级别的不稀罕,市场价也就二三百,没那个用演技的必要。” 老板却是不信,“图老师,您这话您自己信吗?您眼力这么高的人,会看上二三百块的东西?” 得,说不通了。 图乾放下玉器起身,“行,两百万是吧,您留着吧。希望您有卖出两百万那一天。” 图乾没说假话,既然对方不信,他也没办法。 再看其它摊位,很多摊主看他都跟看财神爷似的,图乾知道今天逛摊是没戏了。 别说捡漏,他想正价买几件普货都难。 算球,找杨波聊天去。 图乾要走,却被那摊主拦住了。 只见摊主点出五百块钱给图乾,笑着道,“图老师,您不买没问题,给鉴定一下这玉斧呗。” 图乾乐了,没有结钱,摆手道, “我不是说了么,文化期、玉质差,二三百。 主要的都说了,你没必要花这冤枉钱。” “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老板笑着点头,“我想再听细致一点。” 这是想钱想瞎了心,还不信呐。 图乾无语,你不信你还让我讲什么啊? “行了行了,不过一个二三百的东西,不值当花钱鉴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说清楚,我知道就告诉你。 快把钱收起来吧。” 老板见图乾执意不要,便只好收了钱,也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图老师,这玉斧顶上的部分,明显残了,怎么残了的东西你还愿意要啊?” 哦,图乾好像明白了点老板的心理了。 接过玉斧,图乾指着顶部碎裂残缺的部位道, “别的玉器残了,确实就不值钱了,但玉斧的顶部残了却没关系。 因为很多情况他不叫残。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位置是夹在或者嵌在,木头或什么东西里使用的,制作的时候,就根本没有对这个部位进行修形啊,打磨啊,等等的细致加工。 因为不显露出来,没必要。 你看,整条玉斧,就顶部那一块粗糙,下面都光滑。 这个时期的玉斧就是这样的,别说这不算残,就是顶上这没有加工的部位真残了缺了,也基本不影响价值。 但再往后,有打孔了,有打磨了,这个位置残可就影响价值了。” 讲完了图乾就要走,摊主却不愿意让图乾白讲,说什么也塞给他一个小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