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乾仔细辨认下,发现不对。 这个盘子,要更大一些,而且颜色更鲜艳,也更亮。 平心而论,图乾觉得,这个盘子更新,也更漂亮。 更新? 图乾忽然觉得不对,打开时间之眸一看,嘿,还真是新的,不到三年。 看着图乾惊讶的眼神,杨波得意地笑道, “怎么样小图,杨叔我汝窑没白研究吧。我跟你说,我这个汝窑盘子,可是值上亿呢。” “上亿?越南盾啊?”图乾吐槽道。 “什么越南盾,仍明币!”杨波不高兴地纠正道。 看对方嘴都气瓢了,图乾笑道,“杨叔,这盘子值多少钱我没兴趣知道,但我很好奇你这盘子是怎么来的。” 要说这事,杨波可得意了, “前两天,一个不懂瓷器的老头,到我这问价,想要五十万卖给我。 嘿嘿,我一顿贬低这盘子,最后五万到手。” 说着,杨波又打开手机,给图乾看了一张图片, “看,这是上个月拍卖的汝窑洗,尺寸颜色都和我这一只一模一样,拍了1.3个亿啊!” 图乾摇头,“杨叔,你就不想想,为什么那个老头,卖瓷器不去瓷器店,而是来你这个古币店呢? 还有,为什么你这件盘子的尺寸颜色,跟拍卖那只一样呢?这图片,不会也是那老头给你看的吧?” 杨波皱眉,“你小子什么意思?” 图乾见杨波真生气了,忙安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呀。杨叔,这就是个套啊。 还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多看别买,先把眼力练出来。怎么还不玩瓷片玩整器了呢?” 杨波梗着脖子,“小图,你学坏了呀。怎么能只许你捡漏,别人就都得打眼呢? 还说我这汝窑是假的,我看呐,你学得还不到家。 真是的,我这就拿着给马老看看去。” 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会儿杨叔正上头,图乾也不打算招惹他,带上自己的战利品,回博物馆去了。 两人不欢而散,话就分了两头。 此时的马老家里,马老正在待客。 “老王啊,你这几件官窑我收了。唯有这件民窑,我就不要了。”马老指着桌子上的几件瓷器说道。 王臣点点头,“不碍的,有了这三百万,应该也够了。你不要我就拿回去。” 马老摆了一下手,“我是不要,但我给你找个好下家,绝对珍惜爱护你这件宝贝。” 马老说着,就要打电话。 这时候,正好杨波走了进来,马老见有人来,又放下了电话。 “杨波,你怎么又来了。可别再给我看你那些打眼的假瓷片了,有那钱吃点喝点不好么?非要扔掉。” 杨波一阵脸红,冲着王臣点了下头,“王老爷子也在呐。 马老,我最近不是跟着图乾那小子学习嘛。这出了成果,小图他还嫉妒我,说我买的盘子是假货。您给评评理。” 马老本来是不打算搭理杨波的,但涉及到图乾,便上了心了。 “打开给我看看吧,你这次又买了什么呀?” 马老同意帮看,这可是少有的,杨波开心,一边开盒子一边道,“是一件汝窑官窑的盘子。” “啪” 马老盖住了杨波的手,“那你不用开了,一定是假的。就你小子,还能买到真的汝窑?别说官窑,民窑你都买不到。 以后可别打着图乾的名号瞎说话,坏人名声嘛这不是。” 边上的王臣老爷子也是乐坏了,“小杨啊,你知道现存的汝窑官窑才多少嘛,不足百件啊。私人手里,更是只有四件。 马老和我手里都没有啊。” 杨波不服,“我这件可不一样,是卖家传了十八代的,人家祖上出过一品大员呢!” 马老听这话笑了,“你还听人讲故事,你傻不傻呀!” 被马老这般说,杨波遮不住面子,快速打开了盒子,取出盘子放到桌上。 马老和王臣老爷子一看,嚯! 一眼大开门,但不是开门老,是开门新啊。 马老哭笑不得,“杨波,都不用说专业的话,你回家找一个用了两三年的盘子或者碗,跟他比一比。 比一比你就知道了,他还没有你们家盘子碗老呢。” 杨波还是不死心,“您二位看,这冰裂纹,这芝麻钉,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这种疯魔状态马海洋见多了,好在是熟人,马海洋也就没有刺激他。 “杨波,冰裂纹和芝麻钉确实是宋朝汝窑的特点,但造假不就是要把特点造出来嘛。 我们看东西,形制只是最基础的一方面,重点是看新老。 就这件东西的光感,就是个新的。 真的汝窑,釉面有乳浊感,色会偏灰白,有一股老气。” 这时的杨波,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其它瓷器,相比之下,自己这件,确实感觉有点新。 但也只是有点而已。 杨波心下打算再找人鉴定一下,嘴上也是不饶人,“我这件汝窑是假货,那图乾今天淘的欲什么书屋的青花,也未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