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林妙听清楚了,吴凡叫的是太爷爷再见,这就让她有一些脑袋发麻,以为林正天的魂魄回来了,所以才本能地叫了一句。 任何的普通人听说身边有鬼魂这些出不,不害怕才怪呢。 要不然,她才不想惊扰了吴凡的休息呢。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对方所有的愿望都能得到实现,包括不受影响的休息。 吴凡马上就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林妙,然后又看了看窗户。 瞬间,他明白过来了,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并不是林正天真的出现又走了。 人死不能复生,就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又怎么能出现呢,只是脑海里有他的形象,有时候会浮现出来而已,恍惚之间就好像看见真人来了。 “刚才做了一个梦……”吴凡马上就向老婆林妙解释了一下。 “就知道你是做梦了,原来是梦见太爷爷了,你说这是日有所思日有所梦呀?还是真得他在托梦给你,想帮你化解困境呢?”林妙听了之后,一脸好奇地问道。 “自古红颜多祸水,从来旧情怀鬼胎,以为彼此情深重,哪知魂断孤山岭!”吴凡又念了一次那首诗,问道,“老婆呀,你说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说包大哥曾经有一个红颜知己,也就是说还有旧情的那种,但是这个有旧情的人心怀鬼胎,包大哥自然不知道,还以为彼此都珍惜那段情呢,谁知道却因此从而魂断孤山。” “是不是说有一个曾经有红颜知己来找包大哥,是怀有恶意的来找他,但是包大哥不知道,就和他一起去了那座山上,结果就被害了?” 林妙点了点头,说道:“太爷爷的这首所谓的诗也只比有一些人所谓的现代诗好一点,大意还是说清楚了,正是和你分析的那样。只是,你听说过包大哥有红颜知己这件事情吗,就是旧情难断的这一种。他可是知道现在有出轨罪了,还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深夜去山林里吗?” “是呀!”吴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包大哥是这种人,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婆的事情,更加不会以身试法。但是,太爷爷托梦给我,也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呀。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托梦给我了,上一次托梦,后来发生的事情就真得如他在梦中所说的那样,不得不信呀。” “那你可以去查呀,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了,说包大哥是夜会旧情人而被害,如果是真得,倒也另说。但如果是假的,传出去了就会对他的名气和家庭有影响,会让你更加觉得对不起他呢!”林妙分析道。 “是的,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让无关的人知道了,不然就算是真得,等我查到那个红颜知己时,她也已经跑掉了!”吴凡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公,不是我心狠,如果真有梦中这个红颜知己,竟然把包大哥杀了,还有可能是她要毒死几百个员工,那么一定不能放过她,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她!”林妙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 “嗯,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这样吧,老婆,我反正已经醒了,也到了平时要起床的时间,就不睡了,马上就去查这个案子去!” “好,老公,你去吧,注意安全啊,毕竟如果确实有人如此高明地投毒,就说明这个人太厉害了,有这样的人可能潜伏在桃源村,那是相当危险的。特别是老公你,对方肯定也知道只要你插手,极有可能让她原形毕露,所以你一定要格外的小心!”林妙略有一些担心地看着吴凡。 “放心吧,老婆,我是打不死的小强,那么多次都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了呢,这一次同样的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走了!”吴凡说完在林妙的大肚子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 既然有了林正天太爷爷的托梦,吴凡自然就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包晓山身边的人身上。 他来到了建筑公司正在重建的桃源体育馆工地上。 桃源村已经全面重建,所以几乎每个地方都是工地,到处都是工人和村民。 吴凡知道,现在在桃源学校和桃源体育馆是最多工人的,因为这两个地方工程比较大,又必须在九月一日前投入使用。 虽然建筑公司的经理包晓山遇害了,但是工地并没有停工。 包晓山这个从小包工头出生,带着十几个工人包小工程谋生,到如今管着几万人的建筑公司经理,有了实权了,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他对手下的工人都非常友好,把他们当兄弟,管理也非常人性化,所以工人都把他当成家里人,当成大哥的。 现在包晓山遇害了,他们自然心里非常得难过。 一个人活在世上,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不可能因为痛心某一个人的离世而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工人自然知道桃源重建的紧迫性,所以哪怕是极度悲痛,也就是去包晓山的办公室插上一支野花,然后悲伤的说上几句话后,就又投放到了紧张的重建之中去。 反正公司员工去世,公司都会安排好后事的,不仅出钱出人办后事,而且还会给家属巨额的抚恤金,所以他们都不用操心。 但是做事归做事,心里的悲痛一时之间还是抹除不了的。 所以吴凡过去时,发现大家虽然在紧张地做事,但是彼此都没有什么交流,现场非常安静,仿佛都在做各自的事情一样。 看见吴凡来了,这些人才似乎回过神来,苦笑着打一声招呼。 “辛苦了!”吴凡对大家说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哪,如果心情不好,就休息一下,包大哥的去世,对我们所有人的来说都是一件非常痛心的事情,哎!” “哎,是呀,昨天还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做事呢,结果今天早上就听说他被人杀了,怎么都没有想到呀!”一个工人声音哽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