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经过闫家这一趟子事儿,宋武才被提醒,现在进入到查收旧东西的阶段,所以他该出去好好活动活动。 这些好东西可不能由着他们胡乱的糟蹋。这些人手没个轻重,眼里面更没有什么好坏,下手狠的狠。他们对啥都可舍的,充分体现了崽卖爷田一点不心疼。 他们不心疼,宋武心疼。你们既然不稀罕,老子稀罕,老子把东西先收着。 刚开始几天,宋武白天晚上四处游荡,把四九城的胡同里巷转过来了遍,只要碰见有查东西的他都凑过去。 找出来的东西准备没收,他都先提前替人家收着,还有那实在看不过眼的行为,他也会把下手狠的人打晕了扔一边。最起码能让那遭罪的人先暂时缓缓。 玩火了几天,他觉得这样干效率有点太低。决定顺藤摸瓜直捣对方老巢,那样的话说不定能来个一锅端,事半功倍。 他这样及时调整工作方法,证明是对的。当然这也跟他前几天忙活来忙活去发现了一些规律有关。 他发现这些人找到东西,很大一部分都会集中在一块,然后临到晚上的时候。又会再一个一个据点把东西汇集到一块儿,最后来卡车一车一车的运走。 宋武一看,眼前这情形倒有点像他收破烂平常运作的方式,都差不多。平时单个单个的收购员出去骑着车溜门串巷,把东西零散的收过来,回到收购站或者是收购点挑拣整理,最后再集中上交到区里的收购站,然后层层挑拣,最后汇集到仓库里。 这样来看的话,这些旧东西只要能顺藤摸瓜找到仓库,就不用他天天跑的辛苦了。 有了这个打算以后,宋武挑挑拣拣,找了一队看起来工作能力比较强的小子,跟着他们在东城区晃悠了半天,看着他们拳打脚踢,忙活了一天。最后收集了不少好东西,眼瞅着把东西用三轮车送到了北新桥商城的大院子里。 宋武这才发现,算是找到了一个聚集地了。但是,看眼前的规模,顶多算是一个收购点。所以现在还要保持耐心,接着等。 果然,等到晚上10点多,宋武终于等来了一辆卡车。看着这些人把旧的东西往上搬。 看着这些人匆忙的动作,真是让人心疼。那一样一样好家具,还有那盆罐罐瓶瓶坛坛,你们就不能轻点儿吗?平常在家里连碰都不让碰一下,这些人可好,直接抓着就往车上扔。哎。这一下也不知道多少好东西被糟蹋了。 可能是因为拉的东西多,也可能是司机也知道车上的东西尽量开慢点,减少损失。所以宋武骑着一辆自行车也能勉强跟上。 一直走到前门大街,然后顺着又一路向西。 等到出了阜成门,宋武发现不只是这一辆卡车,而是不同方向,又汇集过来好几辆。 宋武稍微注意掩饰了一下身形,没敢跟太紧,甚至还特意绕到了最后一辆车后边反正有感知力在,他也不怕刚开始跟着车丢失目标。 宋武小心翼翼,跟着车队进了一个大院子。没有什么把守,一路畅通无阻。他看看周围环境,觉得应该是一片大粮仓。但是现在这儿成了临时仓库。 宋武趁着这边忙活的时候,把周围的探查到有放东西的几个仓库周边的情况看了一下。 这里的人很混乱,没有什么管理。各个仓库人员进进出出乱的很。里边东西堆的也是乱糟糟,看着那一件件艺术品就跟垃圾一样,被堆的一堆一堆的。看得宋武实在是心疼。 宋武一直耐心的等到凌晨,这边大院子终于安静下来。仓库里也没人了,他开始进去仔细的翻看,还拿着照相机拍了不少照片。 这东西这么多,根本都没数。这样乱扔乱放,谁还能说清东西去哪儿了呀?不定多少人浑水摸鱼呢?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数量和物品的种类,觉得这事儿靠他自己解决不了。于是直接从这离开,骑着自行车去找老首长。 估计最近北京城里比较忙,老人家原来经常出个差什么的,现在随便来,总是在办公室里忙。 宋武来给他送过几回钱,那些黄金大概已经用了一半了。到今天他又来到办公室,一看他忙碌的状态,就猜测肯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宋武直接走到了办公桌旁,把胶卷给他。“阜城门外有个后备粮仓里边儿,有好几仓库的旧东西。看着让人心疼,我去摸了摸情况,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儿暴殄天物。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这些东西不是被毁了,就是被谁浑水摸鱼摸走了。就是这几天陆陆续续没收的都汇聚到那儿了。” 老首长看了看胶卷,脸上表情很严肃,只是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听他说话的意思是在叫人。 也只是一分多钟就过来一个年轻的秘书。老首长指着胶卷对那个秘书说:“赶紧洗出来拿给我。” 等秘书拿着胶卷走了以后。他才对宋武说:“交给我吧,我尽可能的把东西截回来。妥善安排,找个妥当的地方全部封存,以后打总盘算。现在只能把东西先截住,其他的细节顾不上。” 这儿工作多的很,能看出来他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于是宋武把那边的情况简单说一下,就赶快告辞离开了。 真的体验出来一种感觉叫独木难支。真的,现实情况就是基本上就靠他一个人了。 刚才根据他老人家只言片语的说法,这一次能够有把握把东西接下来妥善处理,还是因为宋武前面送过来那一批黄金能让他有一定的力量积蓄呢。 转过天,闫家的事儿终于传来了消息。宋武听了以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没想到,他搞的几本书,不过是抛砖引玉。结果歪打正着,竟然让那些人从严卜贵家隐秘的地方搜出来一张奖状。 当然也可以叫嘉奖令。没想到闫卜贵年轻的时候还在东三省上过课,当过教员,他这个教员可不是教小学生和中学生,而是那个皇上新建的傀儡国,警察部队的文化教员。 估计这老小子觉得那一段是他人生的巅峰,一张皇上亲笔签字,用印的嘉奖令,让他不忍随便乱丢,竟然保存起来当做纪念了。这就叫一饮一啄,莫非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