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孟虎,奉了圣旨在这皇城之中防治疫情,一番紧锣密鼓的部署,足足历经五日,这皇城的疫情方才有了个大致的控制。 被隔离在兵马司的那些染疫患者,在那抗生素的药力作用之下,也渐渐有了康复之象。 孰料这第六日,皇宫之中竟惊现首例感染疫情的太监,直把那永安皇帝吓得不轻,忙不迭地喊道:“快些唤孟虎来处置此事!”当下便吩咐那李公公速速前去寻孟虎前来。 不多时,孟虎便领了三百府兵,大摇大摆地进了皇宫。 那染疫的小太监李六四,也被径直拉到了东城兵马司去接受治疗。 “陛下、陛下呀!今个儿奴才特意去了那东城兵马司瞧了一瞧,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奴才亲眼瞧见那些个患者,都被孟大人给治好了呀。 好似孟大人已然配制出了那能药到病除的特效药呢。那三百来号人里头,也就只死了一个,听孟大人讲,好似那人是对那特效药起了什么过敏之类的反应,奴才也不大明白呢。”这李公公跑了一趟东城兵马司,又结合孟虎的提点,瞧了那情形,赶忙回来向永安皇帝禀报道。 “好哇,这孟虎果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呐!”永安皇帝闻听此言,不禁感叹道。 “传朕旨意,召集满朝文武,明日卯时开朝会!”永安皇帝得了这喜讯,一时间那腰杆也似挺直了许多,赶忙恢复了那已然停了六日的早朝。 且说孟虎,带着那三百府兵在皇宫之中忙活,一路洒着石灰水,指挥着府兵们行事。 可巧,有个女子一路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那模样生得极美,却不似宫中的皇妃、宫女那般仪态,倒更像是个武者。 她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孟虎,仿佛要将孟虎里里外外都瞧个透彻一般。 孟虎见了,心中也自是警惕万分,只因自打他来到这世间,还从未曾见过这般叫他看不透的人儿呢。 直等到孟虎他们将皇宫的消毒之事忙活完了,步出皇宫,那女子方才停住了脚步。 “原来她是侍卫呀!”孟虎心下思忖道。想那冯不胜被废了之后,总归是要有旁人来接替他的,想必便是这女子了。 瞧这架势,这女子的本事可比冯不胜要强上许多呢。 “今日怎的没听见裕清的声响呢?”孟虎带着手下众人,故意在坤宁宫周遭绕了两遭,却始终未曾听到裕清的动静,这可叫孟虎心中担忧不已。 待至深夜,孟虎越想越是忧心,索性再次穿上那夜行衣,携了长刀,悄悄潜入了皇宫。 “裕清!”孟虎瞧见裕清安安静静地躺在纱帐之下,手持书卷,正自看着呢,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你这冤家,怎的又来了?”裕清见是孟虎,又是惊讶,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欢喜,嗔怪道。 “今日我进了宫,却没瞧见你,心里着实担忧,这便想着来看看你呀。”孟虎忙回道。 “你也忒大胆了,可不能如此行事呀。这皇宫之中近日来了个女子,她便是那教坊司九楼神秘至极之玄女,乃是皇室老国师之继承人。此人武功甚是高强,你可一定要小心着些呀。”裕清一脸正色地说道。 “噢!原是如此,今日她便是一直跟着我呢。”孟虎猛地想起白日里那个女子,身高与欧阳蕞相仿,一头长发随意披着,身着一身黑色武者劲装。 “裕清!”孟虎唤道。 “嗯!”裕清应了一声。 “我想你了!”孟虎瞧着眼前这雍容华贵、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裕清,不禁心猿意马起来,脱口而出道。 “出去,我不想见你!”裕清见他这般模样,立时便翻了脸,嗔怒道。 “好的,遵命!啵!”孟虎趁她不备,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而后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这混蛋!”裕清顿时羞涩至极,满脸通红,娇嗔着骂道。 “嘿嘿!我走了,你要是有啥法子可别忘了给我传信呀。”孟虎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说完还不忘比个心,而后便隐没入了黑暗之中。 “还真是个坏家伙,登徒子!”裕清摸着方才被亲过的脸颊,喃喃自语道。 孟虎一路潜藏,来到了他原先值班的班房,正欲飞身跃出宫墙,却听得一声清冷如寒风中冰刃般的呵斥:“大胆狂徒,竟敢夜闯皇宫!”正是那玄女的声音,直直刺向孟虎的心扉。 孟虎心中一凛,却并未退缩。 他本就知晓此番行事凶险万分,却也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但见他身形一闪,恰似猛虎下山一般,朝着玄女猛扑而去,妄图以那雷霆万钧之势冲破她的防线。 然而,那玄女却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只见她手腕轻轻一转,两根丝带便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将孟虎的攻击一一化解。 那丝带轻盈灵动,却又暗藏杀机,每与孟虎的兵器相交一回,便会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夜空之中悠悠回荡。 孟虎心中大惊,他可从未遇见过这般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