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朝着那个长的…还算清秀的红发男人翻了个白眼,希娜歪过头,看向红发男人身后——胸口插着她剧毒短剑的幽兰黛尔。 在剧毒的作用下,对方那脆弱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分解破坏并发出阵阵难听的嗤嗤声。 只要她按照希娜的计划老老实实死在这里,那么希娜将会有非常充裕的时间来做她要做的事——比如说弄死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又比如说回去把地球纳入自己的‘残酷’统治之下。 在她的残酷统治之下,因为基因缺陷没有资格成为崩坏生物的人类会被‘残忍的’奴役。 而被她奴役的人类每天要工作整整八个小时! 一天只提供三顿饭和上午茶、下午茶,并且只有周末有宵夜! 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 最可怕的是,她一年只会发三次奖金,而且年假只有短短的两个月而且每四个月才会涨一次工资! 一想到人类在自己残酷统治下痛不欲生,希娜就忍不住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但……事与愿违,就在那看似非常漫长,实际在现实中却只过了一瞬间的思绪从希娜脑中划过之时,那个红发男人拿出了一件让希娜非常惊诧,以至于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轻咦。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降自天穹的白,诞生自创造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我要将那纯净的泉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神之键·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圣枪·百岁兰!Heilge Lanze,die Welwitschie!” 圣洁的白色光芒从红发男人黑渊白花身上绽放,将幽兰黛尔悬浮在半空中不断分解的身体完全覆盖。 待到纯洁的白色光芒散去,幽兰黛尔胸口那足球大小的空洞已然消失的无隐无踪,但那墨绿色的强劲毒素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卷土重来,继续腐蚀起幽兰黛尔那失去女武神装甲的心口。 见状,希娜不禁冷哼一声,傲然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把黑渊白花弄了出来,但…若是妄想用一个神之键的第零额定功率就解开我以权能为模板制造的基因毒素……~?” “未免也太过小瞧我了吧~?!”,希娜抬手收回自己的匕首,耐心的用指尖轻轻拂过其散发着诡谲与不祥的锋刃,笑道: “区区神之键…怎配与我的辉光抗衡~??!” 话音刚落,一截散发着冥冥紫意的触须状物体接连撕碎了附近十数个世界泡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希娜的右手侧。 接着,便是一阵虚无缥缈到好似不似此间人物的模糊女声从其中传来:“代理人说的不错,你真不愧是[深渊]目前最强大的使徒,实力…名不虚传!”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手’伸的太长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是…~??”,希娜疑惑的看向那节出现的毫无征兆的触须,警觉的向后飘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在思考…… “我的{代理人}你不久前才见过,她使用我的力量,向你发动了一次强大的攻击,按理说,你不应该记不住才对!” 说着,触须稍稍向后收缩了一段,接着在扭曲处发出一阵仿佛可以直接传达到灵魂深处的‘噼啪’声。 在剧烈且清脆的噼啪声中,触须的正中央露出一张让希娜‘夜不能寐’的脸,这张脸与当初在太平洋一击把她连同地壳一起干碎的虚影一模一样。 “你是那个…娑…~??!”,希娜斟酌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不爽,以较为平和的语气与对方交流。 “是的,我是!”,娑点点头,用一根烟延伸将幽兰黛尔轻轻扒拉到自己的身后:“你有今天的成就实属不易,切莫自误!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我辛辛苦苦追到这,眼看她快死了,你把人拉走让我回去~?!”,希娜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娑,几度欲言又止甚至是说一点发泄情绪的小脏话,却又被理智死死的压制在了心底。 毕竟…她很清楚这个娑的真实实力远在薇塔与薇塔召唤的能量虚影之上。 自己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是试着在这引爆这具身体,估计也不会得到损耗躯体以外的任何结果。 虽然身体她随时可以手搓,但这种一本零利的亏本的买卖,她从来不做! “所以,你要救她~??” 临走前,希娜忍不住回头问了那么一句,但得到的,只有娑语气淡漠的:“这与你无关!” “………~?” 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的,希娜转身向着她来时的方向迅速飞去。 但哪怕她一言不发,单从她飞行时的背影,都能感受到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的愤怒。 “她走了,看起来,她并不了解你啊。”,红发男人望着希娜的背影,抬起头看着娑那毫无波澜的淡漠神情,这样说道。 “是的,她和我是很像的一类人,非常的……谨慎。”,娑紫色的瞳孔向下垂了垂,轻声道:“谨慎是非常良好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