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伥的右手遭受吴疾那三连重击后,先是痛得如遭雷劈,那疼痛仿佛要把它的灵魂都撕裂开,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整个空间。 紧接着,疼痛过后便是一阵麻木感从右手蔓延开来,那只原本凶猛有力的右手瞬间就没了力气。 它恼羞成怒,猛地抡起左手,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半空中的吴疾砸去。 吴疾见状,正要施展身法躲避,可身子刚动,虎伥的拳头却在半空之中硬生生地停住了。 “快,我支撑不了多久。” 林燕楠一边大喊,一边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滚落,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她正全力施展自己的能力呢,她的浮图是姑获鸟,此刻正消耗着她大量的精神力。 晋代郭璞在《玄中记》中记载,姑获鸟只有在夜晚出现,披上羽毛时为鸟,脱下羽毛便化为女子。 它还有“天帝少女”与“夜行游女”的别名。 这种鸟自身不育,专门掠取其他鸟类的幼鸟抚养为子。 若有人在夜晚将婴儿的衣物晾在外面,姑获鸟会用血在衣物上做记号,随后将婴儿夺走。 因此,人们称它为“鬼鸟”。 因此,民间习俗中,夜晚不敢将婴儿的衣物挂在户外,正是因为这个传说。 此外,传说姑获鸟还喜欢收集人们剪下的指甲,以便从中得知人们的祸福。 鲁迅先生在《古小说钩沉》中辑有这个故事: “姑获鸟昼飞夜藏,盖鬼神类,衣毛为飞鸟,脱衣为女人。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一名钩星,一名隐飞。” “鸟无子,喜取人子养之以为子。” “今时小儿之衣不欲夜露者,为此物爱,以血点其衣为志,即取小儿也。” “故世人名为鬼鸟,荆州为多。” “昔豫章男子,见田中有六七女人,不知是鸟,匍匐往,先得其毛衣,取藏之,即往就诸鸟。” “诸鸟各去就毛衣,衣之飞去。” “一鸟独不得去男子取以为妇,生三女。” “其母后使女问父,知衣在积稻下,得之,衣而飞去。” “后以衣迎三女,三女儿得衣亦飞去,今谓之鬼车。” 林燕楠的姑获鸟能力,血粘。 也不知啥时候,林燕楠竟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一滴血液弄到了虎伥身上。 这招名字简单又直白,就叫 “血粘”。 一旦被姑获鸟的血粘上,身体就会在短时间内受她控制。 可林燕楠和虎伥之间整整差了一个大等级啊,她能控制的时间极其有限。 但这好歹是个机会。 其实不用林燕楠提醒,吴疾在看到虎伥左手停滞的瞬间,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了。 习武之人对这种战机的捕捉总是异常敏感,这可不光是因为吴疾能使用灵犀尘,而是那种深入骨子里的直觉,这种直觉甚至超脱了精神力的应用范畴。 此时虎伥双手被制不能动,吴疾猛地化拳为掌,双掌如闪电般击向虎伥的腹部。 这一掌蕴含着强大的力道,精神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汇聚其上,朝着虎伥的腹部狠狠砸去。 “轰” 的一声,竟形成了空气炮,那空气炮威力惊人,直接在虎伥的背后炸开,响声震耳欲聋,震得周围墙面的腻子 “簌簌” 地往下落,就像下了一场白灰雨。 虎伥受此重击,吃痛不已,身体本能地向前弯曲。 这一弯腰,那大脑袋正好伸到了吴疾的眼前。 只见它头上戴着个铁制头盔面罩,把大半脸颊都遮住了,只露出耳朵和下巴。 吴疾见状,双手迅速张开,紧接着双掌用力对着虎伥的两个耳朵狠狠一合,向内一击。 “啪” 的一声,这一下打得虎伥又是一阵剧痛,它忍不住大叫一声。 它想把头后仰躲开,可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纹丝未动。 吴疾双掌合击之后,就像两把铁钳一般,牢牢地锁住了虎伥的脑袋。 紧接着,他大喝一声,用力把虎伥的脑袋往下压。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在地上猛地一踏,“砰” 的一声,地面都似乎微微一震。 一股力量从地面迅速向上传来,顺着他的腿部直贯腰部,腰部瞬间发力,如弹簧般将力量加速传递,然后右膝如炮弹般飞起,直直地朝着虎伥的喉结处撞去。 吴疾可是练武之人,学会六式之后,他巧妙地将武术与之融合,这使得他的六式威力大增。 同样是周天,吴疾施展出来的威力可比相同精神力量级别的人要大上好几倍。 就连罗教官,都常常对吴疾的近身格斗能力赞叹不已。 虎伥遭此猛击,整个人就像被伐倒的大树一样,受力向后倒去。 它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 “呜呜” 的沙哑声音,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扯,听起来痛苦万分。 它现在不仅无法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最后 “轰” 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吴疾这三招,其实是女子防身术,或者说是女子防狼术。 女子本就力量弱小,在没有外力相助又无法逃脱的危险情况下,这三招往往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就像那掌击腹部这一招,看似简单,却能给敌人造成非常严重的内伤。 很多人都觉得拳头比掌厉害,可实际上,用对了方法,掌击的威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