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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但是……”
艾露莎向前迈出两步跳起,一脚踏在河蟹头顶,直接越过河蟹飞向了罗德。
“对付这种类型的魔导士,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魔导士本人!”
“啊?”作为一个几乎没有打过架的人,罗德眼睁睁地看着艾露莎朝自己扑过来,不知所措。
他只看到艾露莎手里的剑消失,右手握拳,然后脑门一痛,眼前一黑,仰面栽倒。
艾露莎轻巧落地,面向罗德:“来吧,全力以赴地攻过来!”
“不不……”米拉抱着药箱走到一旁笑着摆摆手,“已经站不起来了。”
“果然是这样啊!”围观群众对河蟹刚刚的突进速度有些惊奇,但对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
因为即使换了他们上去,也不见得比罗德强。
就是这样一来不太好评判罗德的实力,艾露莎那家伙,这样应该算是搞砸了。
“以刚刚学习魔法的新人来讲,魔力水平相当不错,魔法也很熟练,但是实战经验……几乎是零啊。”
马卡洛夫看得明白,罗德有成为公会中坚力量的潜力,至于实战经验……
只要在公会里待下去,唯独这个是绝对不会缺的。
……
“格雷,帮个忙。”米拉在格雷面前撑开一个小袋子。
“嗯?好。”格雷右手握拳,顶在左手掌心,“冰之造型·冰袋。”
冰蓝色的魔力光芒亮起,米拉手里的袋子迅速被冰块填满。
“完蛋了,糗掉了……”罗德正坐在柜台前的圆凳上怀疑人生。
“罗德,抬一下头。”
罗德下意识照做,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嘶~~”罗德的眼珠努力朝上看,好像是冰袋,还细心用毛巾包住了。
米拉在他身后低头和罗德对上视线,笑盈盈地说道:“不要乱动哦,稍微冷敷一下消肿会快一点。”
“谢谢。”罗德自己伸手扶住冰袋。
米拉看出他的失落,说道:“输给艾露莎的话,完全不丢脸。毕竟是公会里最强的人之一。”
“但是我是喊了那么长的一段咏唱词,召唤了那么拉风的螃蟹,结果被她一招就放倒了,用的还是拳头,连剑都没用到!”
米拉歪头:“你希望她用剑吗?艾露莎是战斗中几乎不懂手下留情的那种人哦。”
罗德想到了血淋淋的场景:“那……倒也不必。”
砰!有人把重物用力放在柜台上。
罗德扶着冰袋转头看过去,然后不由自主地坐直:“艾露莎……小姐?”
“叫艾露莎就可以了。然后我要向你道歉。”艾露莎左手握着拳头放在自己胸口,一脸悔恨的表情,
“对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竟然对请求切磋的同伴下这么重的手,我真是太恶劣了,简直就是霸凌公会新人!”
罗德被她这么郑重的态度吓了一跳,慌忙摆手:“不、不至于,没到那种程度吧。”
“不,你的宽容只会更加凸显我的恶行。”艾露莎打开她放在柜台上的大箱子,里面堆成山的东西零零散散地滚落。
粗略一看,里面有绷带、创可贴、碘酒、止痛药、消炎药等等各种医疗用品。
“我已经把药店里所有的外伤药都买了过来,请尽管使用吧!”
“不是,我就头上起个包,稍微有点痛而已。”
“是吗,我的所作所为竟然让你如此头痛,请一定让我想办法弥补。”
我又说错通用语了吗?罗德求助地看向米拉。
米拉看热闹看得正开心,解释道:
“艾露莎的性格是这样的,会有一点较真。你不收下那些药的话,她要亲自帮你包扎了哦~”
罗德还没有说话,艾露莎已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有亲自帮忙包扎才能表达我的歉意!”
“真不……”
“换装!”
光芒闪过,艾露莎已经完成了换装,一身护士装完美地修饰出了她的好身材。
“哦~哦~哦~”酒馆里响起了一阵狼叫声,不少男士的眼睛都变成了心形。
看惯了穿盔甲的艾露莎,猛地看到护士装才意识到,抛开高到吓人的武力值,艾露莎的颜值也是一等一的啊。
如果不是怕挨揍,瓦卡巴和马卡欧那种老色鬼恐怕已经贴上来了。
“好,我们开始包扎吧!”艾露莎拿起了一卷绷带。
“真不……那个,呃,不用了吧……”
罗德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从反对到半推半就的转变没用上一秒钟。
眼看着艾露莎拆开绷带,罗德内心开始谴责自己不坚定,但很快又变成了后悔……
“啊啊啊!!!”
艾露莎的装扮有多专业,她手法就有多不专业,一卷绷带硬是被她用出了绳子的效果。
正常来讲,罗德这种小伤在起包的地方涂点消肿的药就行了,夸张一点也就缠上几圈。
但艾露莎的绷带不知道怎么就缠住罗德的脖子,绑住了他的手臂,接着又要绕上他的双腿……
完全就是奔着捆犯人的架势去的!
“谋s……咳咳咳……”
罗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但酒馆里有些人好像更兴奋了,看罗德的眼神羡慕得不行。
“快停下,艾露莎。罗德要死掉了!”
米拉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艾露莎帮别人治疗,没想到这么凶残。
好在她在罗德翻白眼之前帮忙制止。
艾露莎郑重道歉:“抱歉,我帮人疗伤的技巧有些生疏。”
但你杀人的技巧很娴熟。
罗德‘感动’得泪眼汪汪:“不,你很优秀,多亏你的治疗,我的额头不怎么疼了。”
“真的吗?”艾露莎的眼睛亮闪闪的。
罗德认真地点头:“绝对是真的,感谢你的治疗!剩下的就交给我的恢复力吧!”
他确信额头真不怎么疼了如果和胳膊相比的话。
罗德感觉快要骨折了,绷带是这么结实的东西吗,几乎能把人骨头勒断?
“那就太好了。”艾露莎可能是信以为真,心满意足地换回盔甲,留下那一大箱外伤药离开了。
罗德揉着胳膊望着天花板反思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经此一难,他的心灵要有所成长了。
米拉掩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