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水湾的那些牧民,现在在什么地方?”时曦悦盯着对面的洒尔哥询问。 “哼,我给你机会,你死之前就问些这么无聊的问题?”洒尔哥冷哼一声,回答:“你说他们是牧民,那自然是在放牧了。” “既然他们是在放牧,那你那个斗奴场里的人,又是哪里来的呢?” 洒尔哥蹙了蹙眉,满脸都是不悦。 这女人管得也太宽了。 “你若一直都是这些问题,那现在就可以受死了。” “你不回答,那就让我替你来回答。 斗奴场里那些人,全部都是沙水湾的普通牧民。他们被你洒尔哥抓起来了,一是用来当奴隶斗着给吴家堡那些权贵玩乐。 二是将身强力壮的人,训练成你想要的武士。 若他们成不了你想要的武士,那就会给他们注射增强体质的药物。 有的人能承受得住,就能意外的保住小命。要是承受不住那些药物的人,最后就只能死路一条。 药场里面那个实验室里,所放置的人体骨架,以及人的内脏,全部都是你让人用来研究的对象……” 时曦悦款款道来,虽然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但她每说一句,对面的洒尔哥的脸色都会难看几分。就仿佛是自己的伤痕,突然被人血淋淋给揭开,让所有的人都观望嘲笑。 “什么人体骨架?还有……什么内脏?”迪丽娜听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听懂时曦悦的意思。“哥,她在说什么呀?”迪丽娜拉着自己哥哥的手,好奇的询问。 然而,洒尔哥却将迪丽娜推向旁边的手下,手下搀扶着迪丽娜手臂,阻止她再靠近洒尔哥和时曦悦,以免呆会儿乱起来,她会受到伤害。 “你自问自答半天,是不吐不快呀?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还想让你为我研究药物呢。 既然你不想好好的活着,还那么的多事,那这里今天就是你的坟墓。” 洒尔哥语落之后,对身边的手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立即动手。 “住手。” 不等洒尔哥那些手下靠近时曦悦,树林那边就又奔跑过来了一波人。 那些人的衣着与在场的手下差不多,最后那人正是洒尔哥的父亲吴宇定汗。 “爸……”洒尔哥脸色微沉,冷瞪了一眼左边的那名亲信手下。 他们来这里之前,不是已经让人确定了,吴宇定汗因头痛不适,在房间里面休息,佣人还听从洒尔哥的命令,在房间里点了一支安神香。 按道理来说,吴宇定汗此时是不可能来这里的。这种结果只能说明,从一开始时曦悦就已经知道他的父亲会来这里,所以她才会一直保持着高枕无忧的模样。 不对……时曦悦故意说出那些话,还向他提出问题,并不是她自己想要得到答案,而是想要让父亲知晓,他背着父亲所做的那些事? “老堡主。” 众人一致恭敬的叫道。 洒尔哥看了看那走过来的父亲,再看向脸色淡漠的时曦悦。 他在给时曦悦下套,没想到这贱人,却暗中算计他。还利用了他的父亲!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他没有回答,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而是他默认了。” 时曦悦回头看着吴宇定汗说道。 吴宇定汗本不想来这里的,可是‘忆雪’非要向他证明,洒尔哥干着不是人的勾当。 还说她再不济,那也不会跟魔鬼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哪怕那个人并非是吴宇定汗,而是他身边的人,那也不行。 吴宇定汗早上亲自去了一趟,药场里实验室旁边的屋子,他心知肚明并非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可洒尔哥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一个当父亲的,又怎会把自己的儿子,看成那样的人呢? “来人,把少堡主先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 吴宇定汗命令着自己的手下。 “爸,你宁可相信这个贱人的话,你也不相信我是吗?她说是什么,你就当是什么? 先让我回吴家堡,现在又把我关起来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在你心里我连这个贱人都不如……” “你给我闭嘴,是不是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同老子的话,你都可以不听了?满口脏话,贱人贱人的? 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你应该叫她忆雪姨,一点尊卑都不清楚。” “呵呵……哈哈……”洒尔哥因父亲的呵斥,忍不住狂笑起来。“忆雪姨?麻烦你把眼睛睁大一点。 好好的看清楚,你眼前看到的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个什么东……啊……”西。 洒尔哥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迎来了吴宇定汗一巴掌。 “孽子。”吴宇定汗冷声呵斥。“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关到他的房间里。” 洒尔哥用舌头顶了顶疼痛的脸颊,冷酷的盯着时曦悦,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不屑。 “哥……哥哥……”迪丽娜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她见那些手下,真的把哥哥带走了,急忙往旁边的父亲跑过去。“爸爸,你别对哥哥这样他……他只是有口无心,并不是真的想要冲撞你的。” “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带忆雪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哥哥他为何会在这里? 难不成连同你也看不惯忆雪,想要跟你哥合起伙的伤害她吗?” “我……” 迪丽娜被父亲的话问得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她若知道哥哥想杀了时曦悦,她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可说来说去,时曦悦不也在利用她吗? 要不是她的话,哥哥和父亲之间,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时曦悦深入虎穴,盛烯宸在外面也没有闲着。 奴敏知道洒尔哥很多事,关于沙水湾失踪的那些牧民的妻子,还有女儿,全部都聚集在了一处隐秘草原上。 洒尔哥为了让自己的武士,在身体上得到慰藉,不惜把那些牧民的妻子,还有女儿押到那个聚集点,以供他们玩乐。 莫芳莲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即使莫芳莲没有被送到这里来,可她的遭遇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