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宽心,虽然很严重,但目前也没有会要了命。” 她会想办法的。 不仅是她,盛忠业也会想办法。 林柏远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所以他才会在临死之前,直接把时曦悦给推开。 他让时曦悦活着,却比让她死了还要痛苦。 “悦悦她怎么样了?”盛烯宸见恶婆婆走出来,他急切的询问。 “死不了。” 恶婆婆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漠。 盛烯宸他们早就习惯了,有她这句话,那就证明着悦悦的情况并不坏吧? 当盛烯宸进了时曦悦的房间后,盛忠业才伸手去帮恶婆婆把药箱接过来。 “不必。”她冷声拒绝。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要如何做,你才不会那么恨我呢?” 盛忠业的言辞很自责,声音听起来更是哽咽。 “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吗?”恶婆婆正视着他问。“时曦悦你不打算救了?” 她可以想出如何救治时曦悦用银针刺穴大脑的办法,但她胸口疼,这件事却非常的难。 “悦悦的情况,你刚刚看了,如何?可有比刚回来的时候要好些?” 时曦悦昏迷这几天,他们一直在给她服用药物。不可能没一点效果吧? “情况不会好,只会渐渐的越来越恶化。你是那个人的徒弟,他的用毒手法,你应该知道。 林柏远同样是那个人的徒弟,他能研制出来的毒,出自同一师门。 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那她就只能去等死!” “可是我……”盛忠业还想说什么,突然楼梯口那边出现了一个身影。 时德看着走廊里的他们,目光停留在恶婆婆的脸上,神色显得格外的震惊。 “怎么了?走呀。”盛鹤示意时德赶紧上去,他急着要去见悦悦。 盛烯宸他们从盛忠期的别墅回来一个星期了,但时德和盛鹤却一直被安顿在了宸居。对于这边的情况,盛烯宸只是让李致佑跟他们说,一切都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直到刚才悦悦醒了过来,李致佑跟他们通话,他们才知道这些小兔崽子们。竟把这么大的事隐瞒着他们。害得他们还沾沾自喜的,一直在宸居里下棋,斗嘴,安享着安逸的生活。 “你……”时德一直打量着对面的恶婆婆,虽然时隔多年,恶婆婆的容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那头乌黑的发丝,还比他的头发都要白。他也依旧能够识得她是谁。 恶婆婆有意无意的想要回避,可转念一想,毕竟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就回避不了了。 盛忠业知道时德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们,便和恶婆婆一起同他来到楼下外面的花园凉亭。 盛鹤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恩怨情仇,即使他身为盛忠业的父亲,他也不好强行去参与过问他们的事。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客厅门口的石阶,观望着那边凉亭里的情景。 “你到底是谁?”时德不悦的质问着盛忠业。“邪毒圣手?”他说完又看向旁边的恶婆婆:“恶鬼死医? 盛之末他……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 盛忠业和恶婆婆都没有回答。 “是……是任若雪的吗?” “怎么可能!”恶婆婆按捺不住,激动的回答。“你怎么会这样想?师姐是你的妻子,她怎么可能会是盛之末的母亲?” “怎么就不可能了?盛之末今年二十四岁,回想二十四年前,任若雪离开了家将近一年时间。 无论我派多少人去找她,那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我想找你还有邪毒圣手,那也依旧寻不得线索。 你们就像从天底下消失了一样。 直到一年后,她才突然回来。 她回来后身体很虚弱,不让我请医生给她瞧病,说她自己会医术。 仔细想来……呵呵……这一切仿佛都能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呀?”盛忠业听时德这话,肯定是误会了自己的妻子任若雪。 “怀孕生子,需要一年的时间。刚生下孩子,那自然身体会很虚弱。 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甚至还不愿意跟我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倘若她身体没有难以启齿的原因,又怎么会不愿意跟我同房间住呢? 难道不是担心被我发现什么吗?”时德激动的嚷嚷。“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她心里一直爱着的男人是你。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既然已经选择和我结婚了,我们还有了时崇和时柔一双儿女。 她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在外面跟你这个畜生生下野种!” “住口。”恶婆婆愤怒的打断时德的话。“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不准你如此侮辱师姐。” “她能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还不能让我说了?” 这些话在时德的心里,已经隐藏了整整二十四年了。 若不是再一次看到多年不见的恶婆婆,他的情绪也不会如此激怒得崩溃,甚至是将心里的话袒露出来。 “如果不是看在崇儿和柔儿的份上,我们还连同孙子都有了,我也……”时德心里的话,难以启齿。 二十四年前,他和任若雪都已经有孙子了。 可她却还在外面跟野男人生了一个孩子,这让他这个做丈夫人,如何有脸面啊。 “你可知道我是谁?”盛忠业盯着时德质问。 “你……” “你觉得我是邪毒圣手吗?”盛忠业不等时德把话说完,他就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邪毒圣手的年纪会像我这样吗? 他可是妙手神医和恶鬼死医的大师兄。”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时德已经认定了,当初的任若雪背叛了他,那就绝对不会再相信。 谁说的身为大师兄的人,年龄就必须得比他们都要大呢?说不定只是人家入门得早,自然也就是大师兄了。 “你用药水泼我身上,为的不就是想要看看我是不是易容过的嘛。 我是盛忠业,我也叫雷公藤。我不是什么邪毒圣手,我只是他的徒弟。 确切的说,我是他的大弟子,而林柏远他则是我的小师弟。” “你……你说什么?”时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