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儿子也就是盛烯宸的父亲盛忠习早就不在了,他现在就只有忠业那么一个儿子,他绝不容易任何人诋毁他的孩子是恶人。 “他一直都生活在你的身边,那是随时都是吗?从来都没离开过你?” “他……”盛鹤想要反驳,可突然想到了什么。 少年时期的盛忠业,其实是少年时期的盛之末差不多。父子二人都拥有叛逆,不受教的性格。 在盛忠业十八之后,他就辍学在外打工了。盛鹤想让他回自家的公司工作,可是盛忠业死活不愿意。 那段时间盛家的公司出了一些问题,身为大哥的盛忠习忙于工作,完全没有时间帮父亲一起教育弟弟。盛鹤也必须为了公司着想,担心盛忠业来了公司,又会不会把公司弄得一团糟。 无奈之下,就只好任由盛忠业自己在外面混。 一连好些年,盛忠业连同过年都没有回过家,只是偶尔给他们打一下电话。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又跟什么人在一起,这些盛鹤全部都不知道。 还有一次盛忠业离盛家最长的时间,那就是盛之末处于叛逆期后。盛烯宸找朋友关系,让他带着盛之末去巴蜀去历练学习,一走也是好几年。 现在仔细想想看,当年盛忠业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事事都做得非常的好,再也没有惹过他这个父亲生气。 盛烯宸见爷爷言辞躲闪,连同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难道跟外公说的一样,二叔他真的是……” 盛烯宸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二叔是那么恐怖的一个魔鬼。 可盛忠业会医术,还暗中救了他和悦悦,甚至还帮忙了时儿,这又怎么说呢? 要是二叔真的是邪毒圣手,那他又为什么多此一举的救下他们一家人? 二叔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何不愿意告诉家里的人? 难道他有什么苦衷吗? “你二叔在十八岁的时候,离开过家里好些年。那段时间我跟你父亲,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里。 其实我……我真的不希望你二叔是一个坏人。可是……时德的质疑,我又无法用实据去反驳。” 时德听到盛鹤终于愿意妥协了,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再固执的继续去指责。 这种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那也会接受不了的。 就像当初的‘时清风’一样,他以为自家的老三孙子,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可实际上后来不是有反转了嘛,清风只是被林柏远给控制了。 “老家伙。”好一会儿之后,时德才拍了拍盛鹤的手臂,安慰道:“我……我说那些并非有意的。 我只是想……如果他真的是邪毒圣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至少不让他有机加害孩子们,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你说是不是?” “嗯。”盛鹤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们并不知道。” 时德和盛烯宸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之末他……他并非是你二婶的亲生孩子。” “……”盛烯宸听到这话,如同被雷到一般,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当年你二叔回到盛家之后,与以前的性情就大变了。从最初那个叛逆又暴躁的人,转变成了一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 我想着他都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于是就让人给他介绍女人,本以为他不会同意,可没想到他跟那个女子交往了半个月,突然就答应闪婚了。 那个女子是我老朋友家的独生女,性格温柔大方,唯独不好的就是体弱多病。 他们俩结婚的第二个月,你二叔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抱回来了个小男婴,也就是现在的盛之末。 他说那是他的孩子骨肉,我还不愿意相信,特意为他们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证明是真的。 你二婶知道后,虽然没有跟你二叔大闹,但她的身体越发的弱。 他们冷战过一段时间,不过你二婶因为爱你二叔,最后还是妥协了。并对外界说那是他们俩的儿子。 只是好景不长,你二婶没几年就过世了。所以外界的人都以为,之末就是你二叔和二婶的孩子。” “那之末到底是谁的孩子?”盛烯宸再也忍不住,急切的问道。 “你二叔是个倔强的性子,他自己不说,谁又能知晓呢。 我有问过他好几次,可他就是不说。 反正之末是盛家的骨肉,我问得再多,那也没有多大用处。” 盛鹤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盛家现在发生那么大的变故,他可能会将盛之末不是盛忠业现任妻子的事,永远都给烂在肚子里。 “怎么可能……” 时德暗自喃喃着。 “外公,你在说什么?”盛烯宸隐约听到了时德的自言自语。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时德激怒得将茶几上的物品,突然全部都横扫在了地上。 “外公,你怎么了?”盛烯宸拉住情绪激动的时德。 “盛之末多大了?他多少岁了?”时德反抓着盛烯宸的手臂,大声的吼道。 “今年二十六岁。” “他出生在什么时候?是夏天,还是冬季?” 时德再问。 “我……”盛烯宸看向旁边的爷爷盛鹤。 “忠业说他出生在冬季,十一月初五,现在之末的生日,每年也是这一天过的。”盛鹤回答。 “冬季,呵呵……冬季……”时德突然苦涩的嘲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的笑声,比哭声听起来还要令人心疼,甚至是渗人。 “外公,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何要问盛之末的生日?你是不是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如果盛忠业真的是邪毒圣手的话,那么时德就一定知道关于他的过往,毕竟外婆任若雪跟邪毒圣手有那层关系。 “妙手神医叫任若雪,恶鬼死医却不叫恶婆婆,她的真名叫白湖。 邪毒圣手只是当年三大神医的一个称呼,并非是他的本名。 如果说他的本名不是盛忠业的话,那他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