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算什么东西呀,居然敢这样跟忠期说话?你也太……啊……” 齐韵盯着时曦悦愤怒的呵斥。 只是不等她口中的话说完,身上就迎来了重重的一击。 时德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宝贝外孙女,见一个阿猫阿狗的女人,都敢对他的外孙女出言不逊,他扬起手中的拐杖就往齐韵的身上打去。 “齐韵……”盛忠期侧过身体,将趴在地上的齐韵搀扶起来。他抬头盯着盛鹤说:“爸,你就任由他们这样伤害我们吗? 就算我们再不济,我也是你的儿子,她是你的儿媳妇啊。 是不是真的要我们死啊……”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打不死的蟑螂吗?随便给你们一个夹缝,你们都能活出精彩,一时半会儿又怎么死得掉呢?” 时曦悦一想到盛忠期与林柏远联手,在那个山洞里面差点害死了她和烯宸的孩子。他们夫妻二人也差点死掉,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没出息的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呀?”时德拉了一下盛鹤的衣角,不悦的说道。 盛鹤别了时德一眼,深吸一口气,盯着地上瘫坐着的盛忠期说:“你想活命,想要让烯宸给你解药。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跟那个姓林的畜生之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还有把盛氏集团的大权交出来。 我自然可以保你们一世一忧,生活不愁。” “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做的都只是普通又正当的生意啊。 盛氏集团我能把它营业得这么好,那都是我的苦劳。 不能因为盛烯宸回来了,我所有的心血都得让给他……” 盛忠期一再狡辩,还说个没完。 盛鹤实在是听不下去,杵着手中的拐杖,转身便要离开。 “爸……爸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啊……” 盛忠期的情绪一激动,身体里的疼意,痛得他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大声的叫喊。 “救命啊,你们快救救他吧……”齐韵哭着嚷嚷。 盛鹤听着盛忠期的样子,他那握着拐杖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几分。 盛烯宸将停留在盛忠期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爷爷脸上。 他看得出来,爷爷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要想活,那就交出盛氏集团的大权,除此外!没得一丝商量。” 盛鹤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杵了一下。 他言辞冷酷,满脸都是威严,不容任何人抗拒。 盛忠期拼尽全力,翻滚到盛鹤的跟前,手再一次环抱着盛鹤的腿。 “为什么呀……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偏偏对我那么狠心? 你明明亏欠我那么多,你不打算弥补也就算了,还一再偏袒着从小生活在你身边的子孙? 就因为我一出生就没有在你的身边,你对我没有父子的亲情吗? 你也太狠心了吧……” 盛鹤被盛忠期的话,数落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咳咳……”盛鹤气急攻心,突然难受的咳嗽起来。 “爷爷……”盛烯宸上前搀扶着盛鹤,一脚将抱着盛鹤腿的盛忠期踢开。 时曦悦跑到凉亭里,为盛鹤倒了一杯水送过来。 福叔贴心的搬了张椅子,放在盛鹤的身边,让他赶紧坐下来休息。 好一会儿后,盛鹤激怒的情绪才渐渐的缓和下来。 “来人啦,把这些人轰出盛宅。”盛烯宸命令家里的佣人。 盛鹤伸手抓住盛烯宸的手,示意他先不要这样做。 “你这臭老头,人都快被他们给气死了。为了一个野种,这真的值得吗?”时德见盛鹤的举止,他也气得不行。“我要有这种不孝子孙。 敢在我的面前说这种的言辞,我早就把他给宰了!” “是么?”盛鹤抬头正视着时德,怼道:“当初你们时家家变的时候,你怎么没第一时间,把时清风那个畜生给宰了呢?” “……”时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抱歉。”盛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改口:“不,是林柏远假扮的那个时清风。” 真正的时清风,是一个善良又单纯的人。 可他的那种善良,在少年时期实在是愚善。不然也不会让林柏远加害成那样。 盛鹤不在理会时德,他又看向地上的盛忠期,冷声说:“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那好……我现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只因你盛忠期和盛忠敏,并非是我盛鹤的儿女。 而我保你们吃穿不愁,那已经是额外的恩赐了。” “你……你说什么……”盛忠期红着一双眼睛,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不……不可能。 你想推卸抚养的责任,那也……不能信口雌黄的说这种话啊。” “真是好笑了。‘抚养责任’?呵呵……”时德忍不住大笑起来。“盛忠期你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呢? 还想要让谁来抚养你?你这啃老也啃得太舒坦了,说出这种话都不知羞的吗?” “你给我闭嘴……”盛忠期在自己保镖的搀扶下,颤抖着身子站起来。他怒吼着时德:“这里是盛家,有你什么事? 盛鹤啊盛鹤?你这一生都对不起我母亲,是我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和盛忠敏拉扯长大的。 你有现成的一双儿女,却视我们为乞丐,为草芥吗? 既然如此那当初又为什么要跟我母亲在一起? 一时偷欢吗?提起裤子就可以不认账了?” 时曦悦和盛烯宸都没有再这说话,即使盛忠期口中的言辞,听起来再不中听。可这也是爷爷与他之间的事,他们做为小辈不好在此时参与在其中。 其实时曦悦也一直都觉得,像盛鹤这种高贵品德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盛忠期和盛忠敏这种歹毒又无耻的儿女。 可他们既然姓氏,爷爷还让他们住在盛家,并处理盛家的事。哪怕她是盛家的孙媳妇,她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 “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盛忠期还在叫嚣:“你敢对天指地的发誓,你没有辜负我母亲吗? 你盛鹤真的是一个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