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雪算什么东西?她能比过我和邪毒圣手吗?”恶婆婆愤怒的反驳:“她只会卖惨,只会利用师父的医书用药。 要不是师父偏爱她,师兄也将最好的医术教给她,她能有什么医术啊? 我才是他们俩之中最强,最厉害的那一个。 无论是医术,还是毒术,他们都比不上我。” 时曦悦听着恶婆婆的话,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连邪毒圣手种下的蛊毒都解不了呢? 要不是我外婆她去世了,她若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对于她来说绝对只是小问题。随便用几味药就能将千脚蜈蚣的毒引出来。” “哼……”恶婆婆冷笑一声。“你在激我?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我救你的女儿?” 她算是看出了时曦悦的心思。 “我不是在激你,我说的只是事实。无论是白杉还是果果,她们都视你为神仙一样。说什么天底下就没有你恶婆婆解不了毒的。 可偏偏这蛊毒是邪毒圣手种下的,你又怎么解得了呢? 当初烯宸病重,大脑里有精针的相克。那只是一个小病而已,所以你才能够取出他脑子里的精针。 现在不同了,这么难的蛊毒,不仅有千脚蜈蚣的毒,还有嗜血虫。就凭你哪里是邪毒圣手的对手呢?” 时曦悦之前听外公时德说过,恶鬼死医与邪毒圣手,这一生几乎都在争个高下。 现在恶婆婆不愿意救时儿,她只有用这种激将法,兴许对时儿才有一线生机。 恶婆婆为何会看到盛之末那么生气,她又为何查盛之末的血液,这些她一时间都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让恶婆婆救时儿,无论什么方法她都得去试用。 “你怎么知道这蛊毒就是邪毒圣手下的呢?邪毒圣手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恶婆婆拉过旁边的摇摇椅,舒适的坐了下去。 “你说这话,自己相信吗?”时曦悦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反问恶婆婆。 蛊毒那么毒的东西,哪里是一般人能够研制得出来的。 林柏远虽然在任若雪的身边呆了十几年,可是任若雪最精湛的是医术,而不是毒术。 他若只有任若雪那一个教导师父,他绝对不可能把蛊毒研究出来的。 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林柏远除了在任若雪那里学到了医术之外,他还有另一个师父,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消失了多年的邪毒圣手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时曦悦的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 “就拿我女儿时儿身上的蛊毒来看,恶婆婆你自己也是瞧过的。那么狠的毒,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有那样的能耐,你觉得还能有几人?” “……”恶婆婆闭上了双眼,悠闲自得的摇晃着椅子,将时曦悦的话充耳不闻。 “恶鬼死医不仅比不上妙手神医,她连邪毒圣手都不如。 无论是医术,还是毒术,她终究谁也比不上。 真是可怜,可悲!枉费了三大神医之一的名号。 多活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 时曦悦带着愤怒的口吻,不悦的呵斥几句。 她见恶婆婆如此决然,她悲愤的转身准备离开。 “谁说我不如他们?”恶婆婆冷声说道。 时曦悦闻言,又回身盯着恶婆婆回复:“难道不是吗?邪毒圣手下的蛊毒,你根本就解不了。 我外婆她已经不在了,她无法与你争个高下。 可邪毒圣手现在‘出的这个难题’,不是已经代表了你不行吗?” 她知道恶婆婆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外公说过恶鬼死医喜欢邪毒圣手,可邪毒圣手爱的人却是她的外婆。 为此恶婆婆这一生都在跟任若雪争,在与邪毒圣手争。 只要她让恶婆婆认定,时儿身上的蛊毒就是邪毒圣手种的蛊,那么她肯定会出手解蛊毒的。 “把她弄进来。”恶婆婆呵斥着时曦悦。 时曦悦努力掩饰着欣喜的情绪,她赶紧跑出竹屋,来到盛烯宸的身边。 “恶婆婆让我把时儿抱进去。”时曦悦欣喜的对盛烯宸说道。 “她愿意救时儿了吗?”盛烯宸同样很激动。 “先让她看看再说。”时曦悦抱过盛烯宸怀里的小丫头。 “喂,你们俩别走啊……救命呀……”白杉还被那条红蛇缠绕着身体,她已经被勒得精疲力竭了。 沈浩瑾此时的眼睛已经全部都恢复了,只是还不太适应而已。 他见院子的旁边放着一把很大的刀,那是专门用来切草药的。他抓起来向白杉的身边跑去。 “白杉,你当心一点,把它的脑袋伸过来,我砍了它。” “不……不行呀,这可是恶婆婆的宝贝,它要是死了。恶婆婆一会儿又不答应救时儿了怎么办,啊……” 白杉说话间,红蛇的尾巴鞭打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抓着手中的红蛇在地上翻滚,尽量避开着沈浩瑾。 要是红蛇真的被沈浩瑾砍死了,那就麻烦了。 盛烯宸和时曦悦任由白杉他们在院子里闹腾,反正他们也就只是受点小伤,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 时曦悦把时儿抱到恶婆婆的身边。 恶婆婆一脸严肃的重新为时儿把着脉搏。 这丫头的脉搏时有时无,脸色苍白如同死人,身子更是骨瘦如柴。 “如果让你们夫妻在时儿和果果之间做选择,你们俩选择谁?”恶婆婆询问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有做选择的余地?”盛烯宸快速的回答。 “是又得像上次一样吗?以命换命? 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换时儿的命,你不要伤害果果。”时曦悦猜测着恶婆婆的意思。 “不,真要这样,那便是我替他们受过。”盛烯宸反驳着时曦悦的话,他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母女任何一个人有危险的。 时儿依偎在时曦悦的怀里,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与死人完全没区别。 她此时的鼻孔中都流淌出了鲜血…… 恶婆婆看着时儿的情况,直接起身将时曦悦怀里的小丫头抱起来,扔向旁边的那个药浴桶中。 “时儿……”时曦悦不知道恶婆婆想做什么,她惊呼的大喊。 恶婆婆一掌将时曦悦推开,紧接着把一瓶红色的液体倒入桶中。 药桶里的水没过了时儿的肩头,她只有脑袋露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