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悦即使自己摔倒了,可她那抱着时儿的手,依旧没有半分松懈。 她抬眸盯着抱着自己的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盛烯宸那张俊美的面孔,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球。 “烯宸。”她轻声的呼唤着盛烯宸的名字。 “嗯,是我。” 盛烯宸心疼的答应。 “你醒了?”她站直身体,怀里的时儿被盛烯宸接抱过去。 “你那么担心时儿,就让她在我们的卧室休息吧。”盛烯宸把时儿抱进他们俩的卧室,轻轻的放在床上,贴心的为时儿盖上被子。 “我哥醒了,看来他的体质是真的好。人家都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一两天就可以下床走路了。我进去……” 盛之末因盛烯宸的醒来可欣喜了,他迅速跑上楼来。 “你进去干嘛。”沈婷瑄把盛之末给攥了回来。 “我去看我哥呀。” “你又不是医生,他是病人需要你来看呀?再说了他刚刚醒过来,需要的是休息。有悦悦还有时儿陪着他,要你去呀!”沈婷瑄没好气的说教着他。 这家伙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不知道他现在进去会打扰到人家夫妻吗。 “好,你说的都有理。”盛之末转身时看到白杉在楼下,他突然冲着沈婷瑄说:“那你就在这里看门儿吧,我去楼下转转。” 沈婷瑄可没说要在这里看门,她只是懂得看情形说话,这家伙居然还生气了? “白杉,你出来一下。”盛之末故意大声的叫着客厅里的白杉。 “什么事。”白杉问着盛之末。 “过来嘛。”盛之末向白杉勾了勾手指,那举止别提有多暧昧了。 “……”白杉没想太多,她也不懂那些花花心思,便听话的跟盛之末一起走出客厅。 沈婷瑄站在二楼的扶手处,看着他们一起出去,气得脸都绿了。 “盛之末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要去开染坊了是不是?”沈婷瑄不悦的嘀咕起来。 白杉受伤那几天,一直都是盛之末在医院里照顾。 明明有护工照顾着白杉,可盛之末非要去医院,还说是果果让他去的。 此时她见他们俩突然那么亲密,她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 “婷瑄阿姨,要不我去帮你瞧瞧?”果果刚好听到了沈婷瑄的嘀咕,她奶声奶气的问道。 “瞧什么?”沈婷瑄的脸刹那间就红了,她没有注意果果还在身边。 “我杉姑喜欢的人是你哥哥,之末叔叔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哟!”小丫头的话说得一针见血。 “人小鬼大,谁教你说这些的。”沈婷瑄宠溺的拉着果果的手,带她去沈浩瑾的房间。“我才不去管他们呢,你去帮我看看我哥的情况。” 卧室里盛烯宸将时儿被白杉送回来之后,所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了时曦悦。 时曦悦一直握着时儿又瘦又小的手,泪水里在眼眶里打转。 盛烯宸坐在她的身边,用身体温暖着她。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即使身上有再多的伤痛,她也觉得现在轻松了很多。 “果果一直查不出时儿中的是什么毒,我想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我们就一起带时儿去无头山找恶婆婆好不好? 恶婆婆的医术那么厉害,她肯定能解时儿身上的毒的。” 盛烯宸轻声的对时曦悦说着。 “你刚刚说……”时曦悦想到了什么,她回头正视着盛烯宸问:“时儿发狂的时候,不仅会打人。她若伤不到别人,她就会伤害自己,对吗?” “是,她会咬自己的舌头。即使我们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绳子绑着她的手脚,她也会在床上拼命的撞击自己的脑袋。” 时曦悦俯身伸手将时儿的眼皮轻轻的拨弄开,时儿的眼睛瞳孔没有焦距,颜色还比普通眼睛的颜色深。而且在眼球的周围还有红红明显血丝。 “悦悦,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盛烯宸见时曦悦的举止,急切的询问。 “这……这不是毒吧。不……确切的说,时儿中的应该是盅毒。” “盅毒是什么毒?” “就是由最狠,最毒的虫子,再加上一些毒草混合的毒。 盅毒有很多种,天下的奇毒远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可怕。而盅毒应该是最毒,且又最难解的一种。 因为它可以由不同的盅虫组成,一旦服错了解药,不但会解不了她身上的盅毒。反而还会导致她的身体受到反噬之苦。 比如吐血,自伤,以及痛苦的想要伤人。” 时曦悦知道盅毒,但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大部分的人都是友好的。谁会为了加害谁,利用那么狠毒的盅毒。 更重要的是,盅毒之毒不普通,不是谁都能够制作得出来。 “那时儿最近的反应,岂不是因为果果给她服用的解毒之药,所导致的反噬吗?”盛烯宸听到时曦悦的解说,他的心脏都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从来都没有畏惧过谁,可此时此刻他却后怕的整个人都不安了。 “幸好果果给她服用的都是普通的解药,如果是治疗盅毒的,她可能……”早就没命了。 时曦悦再一次用双手握着时儿的小手,泪水沿着她的眼眶,悄然无息的滴落在时儿的手背上。 “我去找林柏远,趁着那个畜生还没有死。我一定把解药拿回来。”盛烯宸猛然起身。 “别去。”时曦悦一把将他的手抓住。“你别走。” 盛烯宸回坐在她的身边。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你才刚刚醒过来,不能再去冒险了。”她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哪怕现在大家都受伤了,他们身上的毒也还没有解。 至少……我们现在都还活着,我们还在一起。 烯宸,你别离开我,别离开孩子们…… 我害怕。” 时曦悦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山洞中,每天都在提心吊胆,过着举步维艰且又卧薪尝胆的日子。 她在那里表现得很坚持,就仿佛自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女强人,没有任何人,任何困难能够打倒她。 可回到他的身边,她感觉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想依偎在他的怀里,让他做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