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爷真想要他的命,又怎么会让保镖抓回来,特意让你知道呢?”赵忠瀚忍不住维护少爷。 少爷最近在背后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在阿七那里他们没有问出什么特别的事,保镖有对阿七动手,阿七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正因为阿七是时曦悦的人,盛烯宸才交待不必下狠手。 “特意让我知道是在彰显你的权威吗?”她没好气的反问。 人都已经抓了,身上还明显有伤。不是故意在威胁她,还能是什么呀? “我要有你那么清闲,绝对不会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去讨好你那个小女朋友不是挺好的吗?”时曦悦坐在盛烯宸对面的沙发上。 语落之后,还故意冲着他挑了挑眉。 就因为苏小芹来了宸居,她以为盛烯宸肯定没空管她,这才冒雨出门去办事。不曾想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他就已经追了出来。 时曦悦俯身伸手拿起盘中切好的哈密瓜,咬了一口向盛烯宸示意:“要吃吗?这瓜不错。” 盛烯宸淡漠的目光落在茶几上,水果拼盘中有哈密瓜、香瓜、水果黄瓜、西瓜。旁边还有未切的几种瓜果,果皮的颜色他看不出来,种类肯定有很多。 “吴兴化的‘瓜’还没吃完呢,都快撑死了你还能吃得下。”盛烯宸霸气的站起身来,转身往楼上书房走去。 时曦悦秒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那‘瓜’又不甜,哪有你和苏小芹的‘瓜’好吃。”她故意大声的嚷嚷,生怕那家伙听不见。“你们的‘瓜’要细嚼慢咽才能够品得出味道。” 时曦悦回头故意盯着赵忠瀚说:“你说是不是呀赵助理?” “呵呵……”赵忠瀚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他只是一个‘吃瓜’群众,可不愿意被别人吃瓜。 “少奶奶你慢慢吃,我先去干活了。”赵忠瀚找着借口准备离开。 “为什么要抓我的人?”她在盛烯宸那里得不到答案,自然得问赵忠瀚。 “少爷就是担心少奶奶的安危,所以只是想问问那个人而已。” “到底是问?还是审问?” 阿七脸上的伤那么明显,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问,他是少奶奶的人,自然只是问问。”赵忠瀚担心时曦悦问个没完,又害怕自己说漏嘴。他是连回答连往客厅门口退。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问我……” “知道了。”时曦悦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忠瀚就已跑出客厅。 时曦悦扔下手中的水果,整个人立刻陷入了沉思中。 阿七离开了滨市,无疑是斩断了她的一条手臂。以后想要查什么事,只能够依靠自己了。 盛烯宸好像一直都在查她,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苏家的养女了吗?难道他看得出来她除了那个身份,还有别的身份不成? 这次还好被他查到的人是阿七,如果是阿五的话,孩子们就很有可能曝光。 她目前在滨市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让六年前伤害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一旦报完仇后,她就会带着孩子们回到M国。 她与盛烯宸的婚姻,自然也会想办法结束。 明天就是盛皇国际举办的织染比赛,晚上盛烯宸让时曦悦再为他治疗一次眼睛,以保明天在比赛中眼睛会好一点。 有药物的辅助作用,银针疗法对现在的盛烯宸来说,没有起初那么痛苦。 外面下了两天的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晴了。 下午时曦悦没有再出门,对于吴兴化的情况,除了从盛烯宸从口得知他已死,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盛烯宸,吴兴化死了,警方是不是把他的老婆列为最大嫌疑人?”时曦悦为盛烯宸施了最后一根针后,开口直接问着他。 现在没有什么比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最快捷的了。 “最大的嫌疑人不是你吗?”盛烯宸闭着眼睛养神,磁性的嗓音反问着他。 “若是我杀的他,我能一直呆在街上?” “杀人是不需要亲手动手的,杀人也并非需要刀才能够致人于死地。” 他这是在怀疑她的手下阿七吧? “不是我杀的。”她只是想要张容给吴兴化一些教训,让他没办法再祸害无辜女性而已。 “KTV外面的监控显示中全程都有坐在车中的你,人出事之后,你还冒雨跑去‘看热闹’。你的人,以及你手机给张容发的照片,你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盛烯宸睁开双眼,目光带着审视的神色。 这也只有他才能够有这么多反问,警察可一定会找上她。 过了一会儿后,时曦悦才说:“警察那边是怎么说的?” “想知道答案,那你就得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盛烯宸话里的意思,时曦悦当然是明白的。 她总不可能告诉他,吴兴化是个色鬼,六年前他和苏正国做了一笔交易。而她就是交易中的筹码吧? 为此她被迫失身,伤心欲绝,最后还意外怀孕,生下了五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这是她的痛,一辈子的伤疤。连对外公和表哥他们都没有说过,又怎么会告诉他呢? “不说拉倒。”她为他把穴位上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取下来。 吴兴化是什么样的人,赵忠瀚已经查清告诉了他。 他就是一个畜生,临近六十的老男人,祸害了不知多少女子。无论对方是否愿意,只要是他看中的,鲜有人逃脱得掉他的魔掌。 看得出来时曦悦一提说关于吴兴化的事,她的态度和语气就很气愤。不难猜想她是否也与他有那种关系! “这两种颜色你能分清吗?”时曦悦拿出两种卡片向盛烯宸示意。 是绿色,他能够看清楚那上面的颜色了。若换作是以前那在他的认知中绝对是黑色。 “绿色。” “……”时曦悦把卡片放回盒子里,并没立刻纠正他的错误。 这分明是绿色和浅蓝。 “时曦悦你和吴兴化以前有过那种关系?”盛烯宸见她不说话,又绕回到了之前那个话题上。 “哐铛”一声,时曦悦正在整理的银针盒,此时掉落在地,银针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