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听你的话,在这卡车上吃喝拉撒嘛。”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样的。 “回屋去。”他霸道的说道。 “什么?”时曦悦把手放在耳朵边,做出一个扩音的手势。“回屋?我没听错吧? 哎呦,我要是跟你回屋了,这一卡车的大白菜怎么办呀? 算了吧,我这个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必定会办到的,这些白菜我得慢慢的处理。” 赵忠瀚站在盛烯宸的身后,听着少奶奶这样对少爷讲话,忍不住原地憋笑。 盛烯宸回过头去,冷漠的盯着那家伙。 甩给他一个眼色,让他自己去体会。 “咳……”赵忠瀚抿着嘴唇,轻咳一声,掩饰脸上的笑意。然后向卡车走近,恭敬的对时曦悦说:“少奶奶,少爷都亲自来请你了。这台阶绝对是又软又稳,你还是将就着下来了吧。” “巧了,本人喜欢又硬又晃的台阶。就像……在这卡车上一样。”时曦悦在回复的时候,还刻意在卡车上摇晃了几下,导致整个卡车都在晃动。 “少奶奶,一个人晃没意思,要和少爷一起晃才有感觉。”赵忠瀚小声的对时曦悦说着。 “……”这家伙当着盛烯宸的面说这话,算不算调戏啊? 不过,盛烯宸是gay嘛,又怎么会在乎呢。 “少爷是纯爷们,他对男人没那意思,你若不相信,你为他治眼睛就会知道了。”赵忠瀚再次低声对她说道。 “时曦悦。”盛烯宸迈了一步上前,不悦的叫着她的名字。 “又怎么了?”她侧着脑袋盯着他。 “过来。”他命令着她。 小女人趴在白菜上,身体朝着卡车的边沿挪去。 盛烯宸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只是乖乖的俯身过去。 突然,他抓着她的双臂,强势的把她拽下卡车,继而将她整个人都扛在肩上,霸道的向前面的客厅走。 “盛烯宸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还打算在卡车上过年呢,那车上的白菜怎么办?你要亲自去拱吗? 喂……你这狗男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呀……” 时曦悦在他的肩上挣扎,他抱着她的双腿,她太不老实了。直接用手拍了两巴掌在她的屁股上。 正在客厅里打扫的福嫂和刘小红,诧异的盯着进来的两个人。 “盛烯宸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的卧室不是不随便让人进去的吗?你的原则呢……啊……” 盛烯宸扛着她一路上二楼,对于她的嚷嚷和挣扎,全程一个字都不回复,霸道至极! “我去帮少奶奶……”刘小红扔下手中的抹布,作势要上楼的举动。 “站住。”福嫂呵斥着她。“少奶奶要你帮吗?收拾一下回去休息吧。” 福嫂怎会看不出刘小红的心思呢,她这哪是要去帮时曦悦呀,分明就是想要阻止他们小夫妻二人,单独过二人世界。 “可是少爷他……”刘小红心有不甘,但畏惧福嫂的威严,又只能乖乖的回后院的佣人住处。 “今天都可以早些回屋休息了,这正别墅即使是着火了,那也不需要我们。”福嫂命令着其他的佣人。 盛烯宸一脚踹开自己的卧室门,进入后直接把肩上的小女人扔在床上。 时曦悦猛然翻身而起,对于他这张床如坐针毡的弹起身来。 目光落在这宽大又舒适的床上,满脑子都是盛烯宸和莫利兵在这卧室里亲密的画面。 盛烯宸脱下西装外套,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快速的拉扯下来,最后只剩下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 “我的眼睛具体是什么情况?用什么办法可以治疗?”他坐在旁边的一张双人沙发的中间,开口明确的问着她。 这狗男人求人都求得如此霸道,野蛮不讲理。 “听真话?还是假话?”她忍不住想要戏弄一下他。 “……” 盛烯宸的目光中好似表露着‘废话’二字。 “很严重,一看就不是先天性的。眼球有明显受过伤的痕迹,受伤的年限至少五年以上。眼白最深处有潜在的红血丝,目光看似有神,实际识辨不出五彩缤纷的色彩。 治是可以治,但……” 时曦悦一边说,一边对着盛烯宸夸大其词的做着手势。 “需要把眼球先掏出来,然后放在实验药水的瓶子里,把里面的脏东西洗干净。然后再把眼睛里受过损伤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修补。 整个过程漫长且又痛苦,我有医术可治,就不知老公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哟。” 盛烯宸不可否认,这小女人的诊断很精准。配得上神医那个称号! 但她后面讲的那些话,他却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掏吧。”他仰躺在沙发上,示意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要把眼珠子掏出来呢,这期间你就是瞎子了,你确定吗?” “……”他懒得跟她废话,俯身伸长手臂,强行把她拉向自己的身边。 她被迫扑向沙发,好在手反应得快,立即支撑在沙发的边沿,只是右脚跪在了沙发上。 “你……你说让我治,我就得帮你治呀?”时曦悦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凭什么呢?我不死不救神医,可是有规矩的。 你这病没到达病入膏肓的地步,死不了,我也就救不了。” “开个条件吧。”他正视着她问。 时曦悦没有立刻回复。 她要治好了他的眼睛,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好让他帮着苏小芹一起对付自己? “条件不难,你离苏小芹远一点,杜绝帮他们苏家就好。” 这里毕竟是滨市,盛烯宸是这里的王,她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斗不过他的。 只要他不帮苏家,她要对付苏小芹绝对轻而易举。 “理由。” “我为你治眼睛都没要理由,你还问我要理由。你这病人还真是病得不轻,你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病人。” 要不是看在他们俩关系匪浅的份上,她早就让他走了。 “你也是第一个敢跟我讲条件的人。”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好不好?说得好像是我欠你什么似的。到底治不治?”不治拉倒! “吃醋了?吃苏小芹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