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两个半小时,不知不觉,两箱啤酒下去,志平和杨见都喝多了。 丁志平是刚签了单,开心所致。 而杨见则是心中有事, 喝酒上头。 最后还是朱珠开着车,把杨见送回出租屋。 走的时候,尤溪悄悄拉了一下她的手说: “珠,杨见这小伙子有前途,和你哥关系不错,人实诚靠得住,你谈了几个都没成,如果有意的话,嫂子和你牵个线?” 朱珠害羞,忸怩着说: “杨见是我的客户,我们加着微信呢。”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 人一旦喝多了,就死沉死沉的,失控之下话还特别多。尤溪朱珠两个人才把杨见弄上车。 开到杨见楼下,看着醉的东倒西歪的杨见,朱珠咬咬牙,半是扶抱半是拖拽,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半迷糊状态的杨见拖上二楼,放在猪窝一样的床上。 朱珠可累的不轻。 香汗淋漓,中午吃的东西大半都变成汗水出来了,衣服也贴在身上,坐椅子上半天喘不过气。 看着出租房单身汉的标配:落满灰尘的电脑桌子,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袜子、鞋子,还有一股子怪味。 气的朱珠直摇头:臭死了,懒猪! 生性爱干净的朱珠,决定把来个大扫除,等杨见醒来看到焕然一新,也留个好印象不是? 说干就干。 朱珠找件杨见不能穿的衣服撕了当做抹布,用洗脸盆从卫生间打了盆水,把电脑桌、窗台、床头和座椅都擦了一遍。 然后把所有脏衣服归拢起来,扔进洗衣机,把没用的东西找个垃圾袋打包,待会儿出去扔掉,等这些活都干完,衣服晾到阳台上,已过去一个多小时。 又出了身汗,衣服粘在身上很不爽,朱珠看看还在酣睡的杨见,估计醒不来,决定用他的洗澡间冲个澡。 “哗啦啦…”花洒喷水的声音。 “不如见一面,哪怕就一眼…”朱珠边洗边唱,心情很愉悦。 睡梦中的杨见口干舌燥,到处找厕所找不到,生生的被一泡尿憋醒了。 处于半醒半睡状态的他,根本就没发现屋子里的异常,等他眯着眼推开卫生间的门,直接走进去—— “啊…”一声尖叫,花洒水喷在脸上。 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眼前一具白花花的裸体,和一张惊恐万分的脸。 “你快出去…”极度紧张的朱珠望着不知所措的杨见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杨见赶紧退出去。 里面的朱珠也顾不上洗了,赶紧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跑出来。 “对不起,真对不起,朱珠,我急着小便,”杨见憋不住了,赶紧先解决问题再说。 等他撒完尿,走出卫生间,看见朱珠站在窗前,他走上前去,语无伦次: “朱珠,真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啥也没看见。” 这时的朱珠基本上恢复了神态,但仍然不敢抬头,只是羞红着脸低声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 走到门口又说: “对了,装修前,你先跟物业联系,他们会告诉你装修注意事项。” “哦,我知道了,明天就去…谢谢你,朱珠”,杨见不知说什么好。 就这样,朱珠在前面走,他在后面送客,两人谁也不说话。 马翠花嚼着口香糖站在楼下。 另外一个租客在窗口低声说:“这女孩,不赖。” 朱珠调转车头走了,杨见还傻站着。 回到屋中,看到收拾的整整齐齐,叹息不已: “喝酒误事!人家送到家里,又给打扫卫生,结果…这事弄的,真对不起人家。” “怎么挽回影响呢?买点儿东西?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唉…” 他自哀自怨,开车的朱珠也懊悔不已: “收拾完屋子,就该走,洗什么澡呢?这下糟了,糗死了,他该认为我是一个不知自重的女孩子了…哎呀,真该死啊,怎么就那会儿醒来了呢?” 杨见直到吃完晚饭才摆脱困惑,拿定主意: “这事谁都不是故意的,为避免尴尬,以后见面不提,该干嘛干嘛。过几天再凑一块吃顿饭,估计应该没事了。” “我看朱珠也不是个小气女人。” 晚上熄了灯,躺在床上,路灯余光透过窗户折射在屋顶,杨见胡思乱想,考虑着下一步: “回去看看母亲,告诉他买房子了?可是没车,回村不方便。索性装修好了,买了车再回去,一齐接来得了…” “过几天去找份工作干?算了,实在没心情,过阵子再说。” 卡上还有60万,缸里有米心不急。 想来想去,当务之急,还是去买车,因为出门办事,动不动打的费钱不说,太不方便了。 而且迟早得买,那就不如赶紧的。 反正自己有驾照,买来就能上路。 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他首先到小区物业,交纳了装修保证金和一年的物业费,领了装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