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带上来。” 赵高皇帝的声音如雷鸣般在梵音寺外回荡,四五个昔日风光无限。 如今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在将士们的粗暴拖拽下,踉跄着跪倒在皇帝面前。 他们年过半百,却在这位铁血帝王面前颤抖如风中残烛,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方丈眉头一皱,看着被拖上殿堂上的几个男子,不解道:“陛下,这是?” “他们都是罪臣,待会儿你便知晓。” 赵高身旁的太监见赵高皇帝久久未语,便道。 此刻赵高的目光如鹰隼捕猎,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最深处。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这,是我大明之耻!国子监祭酒,官从三品,享受着朝廷的厚禄,承担大明的基业之石,是万千学子的明灯。 本该是大明的栋梁,却沦为了权钱交易的帮凶,将神圣的国子监变成了污浊的渊薮!”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 数位大臣,昔日朝堂上的风云人物,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衣衫残破,血迹斑斑,跪在佛前,显得格外讽刺。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生命延续的微弱渴望,也有对即将降临的严惩的恐惧与绝望。 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灵魂深处的悲鸣在无声地回荡。 赵高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那几名衣衫褴褛、神色惶恐的男子,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朕听闻,这梵音寺本是清修之地,却因一念之差,沦为权钱交易的肮脏之所。 祭酒大人,你身为国子监之首,本应秉持公正,为国选材,却为何要与这寺中住持勾结,以许愿之名,行舞弊之实?” 感受到赵高的威压,众人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与脸颊上混杂的泥土和血迹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 双眼深陷,眼神中既有对生命无尽的渴望,又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痛苦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嘴唇因长时间的干渴而干裂,偶尔发出的微弱呻吟,更像是灵魂深处对不公命运的无声控诉。 祭酒闻言,身体一软,几乎跪伏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颤抖着声音辩解道:“陛下,微臣知罪,但实在是受人所迫,一时糊涂啊! 那住持以梵音寺千年香火为诱,许诺能为考生祈福,实则暗中操作,微臣也是被蒙蔽了双眼……” 赵高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辩解。 “蒙蔽?你身为朝廷重臣,岂能被区区一个寺庙住持所蒙蔽? 说到底,还是利欲熏心,置大明法度于不顾!今日,朕若不严惩,何以正朝纲,何以安民心?” “你当真以为你的手段能瞒天过海? 朕岂会冤枉良臣,你买通梵音寺住持,名义上这些学子是来这梵音寺上香祈愿。 实则是来这卖通关令,只要银两给足了,这住持便会将一根不同颜色的竹签交给这些学子。 凭着竹签,便能金榜题名,呵呵,这还正是好手段呐!” 赵高皇帝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剖开了所有虚伪与伪装。 揭露了这场以信仰为名的罪恶交易。 “许愿?祈福?不过是你们敛财的手段罢了! 考生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而来,却有的人在这里不需要任何能力学识,便能金榜题名,入朝为官。 这对天底下万千寒窗苦读的学子何其不公? 这梵音寺,不再是心灵的净土,而是欲望的深渊!” 言毕,赵高皇帝大手一挥,命令如山倒。 “传朕旨意,将这梵音寺内所有僧侣,无论大小,一律押解至此,朕要亲自审问,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随着皇帝的命令,将士们雷厉风行,梵音寺的钟声终于彻底沉寂。 佛光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所惊扰,变得黯淡无光。 整个寺庙,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荒凉与凄凉。 仿佛预示着一段黑暗历史的终结,以及新秩序的诞生。 “陛下,梵音寺中所有的和尚都在这里了。” 赵高身边的一位太监道。 梵音寺大殿之上,此刻聚满了人,这里是梵音寺诵经念佛之地,足以容纳数百人。 这梵音寺中本就有上百个和尚,现如今加上朝廷的官兵,这里几乎再也容不下人。 “说吧!你买通之人是谁?” 赵高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大殿内跪成一排的梵音寺僧侣。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深知,要彻底清除这股腐败之风,就必须找到根源,将所有涉事之人一网打尽。 “住持何在?” 赵高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一名年迈的和尚颤抖着身体,缓缓从僧侣中走出。 “贫僧……便是梵音寺住持。”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被大殿内的寂静吞噬。 赵高微微眯眼,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你可知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