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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bsp;&bsp;&bsp;韵不知道如何搭茬了。
&bsp;&bsp;&bsp;&bsp;她望着余生,见他本正经的饮口酒,把酒坛递过来:“干了这杯,来生还是好朋友。”
&bsp;&bsp;&bsp;&bsp;“来生,好朋友?”韵头雾水,下意识的去接,却被余生错开了,“不是给你,你伸什么?”
&bsp;&bsp;&bsp;&bsp;韵诧异,回头看,空空如也,登时后背有些发凉。
&bsp;&bsp;&bsp;&bsp;她见余生把酒坛子收回来,抬头看了看她,“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bsp;&bsp;&bsp;&bsp;现在韵明白,余盟主这是喝醉了。
&bsp;&bsp;&bsp;&bsp;韵不觉失落,反而兴趣大增,看余生的眼珠子在冒着诡异的光芒。
&bsp;&bsp;&bsp;&bsp;她笑这拱:“在下太史城栖居舍人韵,前来让余盟主名留青史的。”说罢,她从怀里取出笔墨纸砚,摆在余生对面桌子上,兴致勃勃道:“余掌柜,您知不知道您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bsp;&bsp;&bsp;&bsp;余生放下酒坛,本正经的看着韵,完全看不出醉意,这让韵心里又有些打鼓。
&bsp;&bsp;&bsp;&bsp;“你说老余啊。”余生开口了,让韵松口气,她以为余生没醉呢。
&bsp;&bsp;&bsp;&bsp;“老余是个高尚的人,个纯粹的人,个有道德的人,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余生慷慨激昂。
&bsp;&bsp;&bsp;&bsp;韵奋笔疾书,抬头道:“那他究竟是谁呢?”
&bsp;&bsp;&bsp;&bsp;“老余啊。”余生看白痴样的看韵。
&bsp;&bsp;&bsp;&bsp;韵陪着笑,“我是你父亲,老余,他叫什么名字?”
&bsp;&bsp;&bsp;&bsp;“余暇。”余生咂摸口酒,“你说他叫什么名字不好,居然叫余暇。”
&bsp;&bsp;&bsp;&bsp;韵不解,“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吗?”她觉着这名字还是挺不错的。
&bsp;&bsp;&bsp;&bsp;“鱼瞎啊,鱼瞎了眼才能看上他。”余生说。
&bsp;&bsp;&bsp;&bsp;“有道理。”韵附和句,在纸上迅速的写下行字:在余盟主眼,老余虽然是个高尚的人,但依旧配不上他母亲。余盟主认为,他娘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他。”
&bsp;&bsp;&bsp;&bsp;“那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韵不放过这个内幕,有了这个内幕,她就可以当上太史令了。
&bsp;&bsp;&bsp;&bsp;“老余啊。”余生看白痴样看韵。
&bsp;&bsp;&bsp;&bsp;韵让自己松口气,“那老余是做什么的,厨子,仙人,还是人妖之子?”
&bsp;&bsp;&bsp;&bsp;余生乐了,“人妖之子!嘿嘿,别让老余知道,小心打你屁股。”
&bsp;&bsp;&bsp;&bsp;韵继续在纸上奋笔疾书,“震惊!俘获东荒王芳心的人居然是人妖!”
&bsp;&bsp;&bsp;&bsp;不只如此,韵继续写道:“虽为人妖之子,老余却羞于提起,甚至在余生提及时,还会打他屁股。”
&bsp;&bsp;&bsp;&bsp;她看眼余生的屁股,默默的勾去了“余生屁股因此很翘”几个字。
&bsp;&bsp;&bsp;&bsp;身为录身边,现代历史的人,凡事都要讲事实,这是身为历史录者栖居舍人的职业操守。
&bsp;&bsp;&bsp;&bsp;“那老余是如何俘获您母亲芳心的。”韵继续追道。
&bsp;&bsp;&bsp;&bsp;她此行前来是为了录余生,但现在有了更劲爆的史料,其他的可以暂时抛到脑后了。
&bsp;&bsp;&bsp;&bsp;“那你是对人了,他们究竟如何勾搭在起的,我可是亲耳所见。”余生认真的对韵说。
&bsp;&bsp;&bsp;&bsp;若不是还带着脑子,韵差点就信了,“亲耳所见?”
&bsp;&bsp;&bsp;&bsp;“哦,对不,说错了,是亲眼所闻。”余生说着点头,双眼眨呀眨,仿佛在说你信我。
&bsp;&bsp;&bsp;&bsp;韵忍怒气,把笔杆子放下,“余盟主,这不是亲眼所闻还是亲耳所见的题,而是我们要讲证据。”
&bsp;&bsp;&bsp;&bsp;“历史不是认人打扮的小姑娘。”她严肃的说,“我们太史城影响力很大的,甚至可以倾覆座城。”
&bsp;&bsp;&bsp;&bsp;余生举起酒坛,“兄弟你别激动,喝口酒,消消气儿。”
&bsp;&bsp;&bsp;&bsp;韵把酒坛子推,“不用,岂敢生余盟主的气。但历史是很严肃的的,要让后人引以为鉴的。”
&bsp;&bsp;&bsp;&bsp;“原座大城的城主,就因为小城城主儿子得罪了他媳妇,仗着自己城池厉害,杀了小城主儿子全家。”
&bsp;&bsp;&bsp;&bsp;“小城城主气不过,发动了全城的人去讨伐大城,但打不过,落了个城破的下场。”
&bsp;&bsp;&bsp;&bsp;“后来他们逃到太史城,将这段历史说给我听,我载到了史书上。”
&bsp;&bsp;&bsp;&bsp;“许多武师,天师乃至仙人在看到这段历史后怒了,他们群起而攻之,让那大城落了个城春草木深的下场。”
&bsp;&bsp;&bsp;&bsp;“大城城主身为仙人也成了白骨。”韵有些得意,“这段史实将告诉后人,切莫仗势欺人。”
&bsp;&bsp;&bsp;&bsp;“这么厉害?”余生忙端正身子,“你们这些耍笔杆子的真厉害,比耍键盘的还要厉害。”
&bsp;&bsp;&bsp;&bsp;“键盘?”韵不解。
&bsp;&bsp;&bsp;&bsp;“放心,我绝对实事求是,那是个晚上,月朗星稀…”余生忙把话题拉回来。
&bsp;&bsp;&bsp;&bsp;“等下,是夏日还是冬日晚上?”韵停笔。
&bsp;&bsp;&bsp;&bsp;“不是夏日就是冬日,要不就是春秋。”余生连给了四个答案。
&bsp;&bsp;&bsp;&bsp;“你…”韵忍不了,岂料还不等她温柔的叱责余生,余生先拍桌子了,“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bsp;&bsp;&bsp;&bsp;“我是东荒盟主,你敢写死我?”余生竖眉。
&bsp;&bsp;&bsp;&bsp;“不敢,不敢。”余韵赔笑。
&bsp;&bsp;&bsp;&bsp;“那是个夏日的晚上。”余生继续说,让余韵咬了咬牙。“老余出去放牛…”
&bsp;&bsp;&bsp;&bsp;“晚上出去放牛?”韵又停笔。
&bsp;&bsp;&bsp;&bsp;“我们这儿就流行晚上放牛,不行啊?没听过牛夜草不肥?”余生说。
&bsp;&bsp;&bsp;&bsp;“行,行。”韵奈,听着余生说起了老余牛郎织女的故事。
&bsp;&bsp;&bsp;&bsp;大致是老余家里穷,娶不上媳妇,晚上放牛,老余听牛的话偷了在湖里洗澡的东荒王的衣服,然后娶了她。
&bsp;&bsp;&bsp;&bsp;韵数次的想要打断余生,最后还是忍了。
&bsp;&bsp;&bsp;&bsp;直到余生说完饮了口酒,她才小心翼翼道,“为什么牛会说话?”
&bsp;&bsp;&bsp;&bsp;“这不重要,牛妖不行?”
&bsp;&bsp;&bsp;&bsp;“那为什么偷了东荒王的衣服,东荒王就得嫁给他,而不是杀了他?”韵不解。
&bsp;&bsp;&bsp;&bsp;余生愣了,这年代可没有什么身子被看光了就得让人负责的节操观,更何况那还是东荒王。
&bsp;&bsp;&bsp;&bsp;不过这难不倒余生,“咱们还是先说说牛为什么会说话的是事儿吧。”
&bsp;&bsp;&bsp;&bsp;接下来在余生的故事,东荒王同说话的牛是主仆关系,而这切全是东荒王为万年前报恩设的局。
&bsp;&bsp;&bsp;&bsp;“在很久很久以前,老余不知道多少辈的前世,曾在水边救了条金鲤。”余生信口胡诌。
&bsp;&bsp;&bsp;&bsp;转眼到了现在,某天东荒王想要报恩,在登陆大荒时遇见头牛妖,收它当了仆人。
&bsp;&bsp;&bsp;&bsp;她让牛妖作为头水牛潜伏到余家,然后在老余长大后,出现在了湖水里洗澡。
&bsp;&bsp;&bsp;&bsp;“哦,原来如此。”韵点点头,东荒王的爱情真够曲折的。
&bsp;&bsp;&bsp;&bsp;“不过,东荒王为什么会被人救,这天下还有人伤得了她?”韵又。
&bsp;&bsp;&bsp;&bsp;余生怒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人怎么老为什么,你蓝猫淘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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