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似乎用了点力气紧抿唇低头看向了地面。 他砸吧一声皱起了眉头:“不是小冯不告诉你,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 下一秒,秦川眉头拧成了一团,眼中迸射出两道寒光说道:“家门,你知道吗?前些天,我的兄弟袁华死了。” “被人残杀在省城的地下车库里。” 老秦抬头看向秦川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里面应该是比较复杂,我也不能与你说什么。” 说着,老秦站了起来,转身朝左侧的书架走了过去。 老秦从书架的中间抽了一本书出来,转身走到了秦川面前,递过去说道:“这是我最近看完的一本书,我觉得还不错,借给你看看。” “小徐,来送客。” “我明早要出国,就不与你秉烛夜谈了。” 在秦川有些意外的情况下,老秦忽然就下了逐客令。 他接过老秦手中的书,看到是一种暗红色的封面,上面写着紫色的看不太清的书名《夜罗兰之歌》 很明显,这是一本欧洲书籍。 “那就告辞了,家门保重身体。”秦川一拱手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宋瑶似乎在和周莉莉通话,见秦川出来便匆匆放下了手机。 宋瑶上前挽住了秦川的手,两人被送下了台阶。 上车之后,在宋瑶启动车子之后,秦川便打开头顶的阅读灯翻开手中厚厚的书籍看了起来。 宋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这竟是一本未翻译版,全英文的书籍。 原本有些问题想问,但见秦川看的认真,宋瑶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开车上面。 从车上下来一直到酒店房间,秦川只有在走路的时候没有翻阅,进了酒店房间后,他便直接坐在了落地窗前面的书桌后继续阅读。 “你不休息会儿吗?”宋瑶洗漱完之后出来问道。 秦川摆手:“你先睡吧,我赶时间。” 宋瑶怔了怔,穿着拖鞋走到前面给秦川泡了一杯热茶放在书桌上,然后转身进了里面卧室。 清晨,宋瑶从睡梦中醒来,她赶紧走出房间,见秦川已经站在了落地窗前,手里还是捧着那本英文书,他竟然看了一整夜。 “你累不累?”宋瑶轻轻走过去,抬手在秦川肩膀上揉捏起来。 秦川扭头笑了笑:“累什么,我最长的时候,看一本书看过三天两夜。” “看不出来你这个兵痞还是个书痴。”宋瑶娇嗔一声。 “我可是个满腹经纶的男人,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秦川有些骄傲说道。 “臭美。” 秦川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抬手将书桌上的一片彩条夹在剩下没看完的三分之一的书页中,然后说道:“我们先去吃早餐,然后我送你去老首长家里。” “你今天就待在他家,我得出去办点事,大概明天就回去了。” “好,都听你的。”宋瑶笑了笑。 八点不到,秦川驾车在拥挤的早高峰时段驱车进了老首长的院子。 宋瑶下车时,正好陈老穿着一身戎装从里面走出来,副官老拐则是跟在他身后。 “那什么,我老婆今天在你家玩会儿啊。”秦川降下车窗喊了一声。 老陈朝秦川瞪了一眼,扭头朝副官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转身又朝里面走了进去。 黑色奥迪车旁站着一个年轻战士,见陈老走过来,他立即上前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进入驾驶室,驾车朝着外面开去。 秦川则是启动自己的车,掉头后紧紧跟在后面。 车子穿过闹市就用了一个小时,再上前往京郊的高速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 快到中午时分,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了一座大山脚下。 车子下面是一条比较宽敞的简易公路,但这条路当初的铺设的承重标准是普通公路的四倍。 秦川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观,思绪不由得飞速后退。 几年前,他们每一次完成任务回来,都是整个小队带着欢声笑语而来。 眼前的这座山,对于龙影小队,或是其它小队,那就是第二个家。 又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后,前面的地势开始变低,像是走下坡路一样。 直至两侧都是茂密高大的树林,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大拱门时,前面的车子开始缓缓减速。 大拱门是从山体下面凿穿出来的,里面一片漆黑,远看就像是一头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而拱门前面两百米就设了卡哨,两侧的岗哨室内各有三名身穿黑色制服的战士。 带电的栏杆挡住了去路,两辆车先后停下,秦川眯着眼后靠在车椅上,看着前面小车驾驶室里的年轻战士出来,然后到左侧岗哨与之交涉起来。 在秦川的记忆中,老首长的车是不用停下甚至被盘查的。 但两分钟过去了,那年轻战士站在岗哨室外似乎有些愤怒了,像是沟通无果,他愤怒且沮丧的转身到了车后排,弯腰朝里面的老首长汇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