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东南脸色变得有些隐怒,低声道:“小少爷,你是什么意思呢?” 秦川咂了咂嘴,似乎有些索然无味,又回头看向曹东南道:“我还是那句话,井水不犯河水。” “什,什么意思?”曹东南读书不多,一下子没理解过来。 曹占彪却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李文山低声道:“他的意思是,曹家的人以后不要来海州发展。” 话落,曹东南身后几个心腹脸上立马露出了怒色,曹东南更是原地爆炸,抬手指向秦川吼道:“秦川,你别以为仗着有军方的关系就牛逼了。” “海州是你的天下吗?你一句话就得让我们曹家困死在潭城?” 秦川眯眼看向暴怒的曹东南冷声道:“军方的关系?告诉你,从回到海州我还没动用我真正的关系。” “真要是动了,别说你一个曹家,就是十个曹家,也能一夜消失。” 嘶! 吹牛! 吹牛不打草稿! 曹东南差点被秦川这句话逗笑了,潭城虽然不如海州经济发达,曹家虽然不如秦家家大业大。 但曹家在潭城也有几十年的底蕴啊,你说灭就灭? “狗东西,还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你咋不说天下都是你……” 曹老突然怒喝一声:“放肆!” “你给我跪下!”曹占彪怒吼的同时拄着拐杖在地上重重跺了一下。 曹东南一怔,扭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一脸懵逼? 跪下? 我五十多岁的人了,儿子都快生孙子了,你要我给秦川跪下? “老爷子,你今天没吃西洋参吗?”曹东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盯着父亲脸都抽搐了起来。 “跪下!给秦川道歉!” 曹东南看到父亲气的面色涨红,怕他高血压发作倒下去,双腿一软,朝着秦川跪了下去。 秦昀哲双眼瞪的滚圆,有些不知所措,李文山内心也无比惊讶。 沙发后面几个曹家的“大将”都傻眼了,他们都以为老爷子糊涂了? “秦,秦少爷,我,我错了,给你道歉。”曹东南低头朝着秦川说道,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客厅里顿时一片死寂,秦川捻灭烟头丢进烟灰缸,也不说话。 秦昀哲有些着急了,起身走到秦川身后,在他耳边低语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曹老的关系网比老爷子都大,你别太过火了。” “过不过火跟你有关系吗?”秦川抬头看向秦昀哲。 此时曹东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眼珠子都要喷火出来了。 这时曹占彪缓缓站了起来,朝秦川开口道:“秦川,咱们爷俩单独聊几句可以吗?” 说完曹占彪便朝着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意思,但秦川犹豫之后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水榭亭旁,夜风徐徐带着深冬的寒意,曹占彪拄着拐杖站在柳树下看着远处的园林。 “说什么?”秦川抽着烟走到了他身边。 “你看事情比你大哥看的透,虽然话糙,呵呵。” “说重点吧。”秦川撇嘴。 曹占彪抚摸着拐杖龙头,轻声道:“国家打黑越来越厉害,曹家不走出来是死路一条。” “仗着和李家的关系,我们在海州也有了一些小生意。” “你不松口,是因为那个戴金墨吧。” 秦川心中一动,这老家伙竟然一下就看出了自己的顾虑。 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戴金墨的势头正劲,曹家这个老牌混子家族进来,必定要斗。 “你父母的死,当年影响很大,你爷爷为了他儿子儿媳,杀了不少人。”曹占彪话锋一转,秦川立即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你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对吧?” 曹占彪扭头看向秦川笑呵呵问道:“我也很好奇,当年你父亲究竟给你的是一本什么书?” “那本书我捐给国家了。”秦川沉声说道。 “难怪。”曹占彪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秦川吐出一个烟圈道:“看样子,你知道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是谁对吗?” “星月阁上一任阁主,蔡枭。” 秦川双眼一眯,冷声问道:“他人在哪里?” “川省,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秦川啊,同田具富分贝则贫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毕竟我们不能总盯着海州这一亩三分地对吧。” 五分钟后,秦川和曹占彪进了客厅,曹东南依旧跪在茶几旁边。 秦川走到他跟前道:“你起来吧,给你家老爷子面子。往后也别太嚣张,弄过分了,我照样整你。明白吗?” 曹东南嘴角抽搐了几下,身后的老爷子喝道:“还不谢谢小少爷?” “谢,谢谢小少爷。” 曹占彪笑眯眯的朝秦昀哲一拱手道:“那就不打扰了,我等先告辞。” 曹家人离开时,李文山扭头朝秦川看了一眼,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秦川见状挥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去吧,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