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是个谨慎的人,虽然他猜测皇上关注尚宫局只是简单的想腾地方,但是他还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了刘金,让他找几个可靠的人把尚服局里不能用的,坏了的,都按照惯例清理出宫。 他没有跟刘金说要干什么,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刘金,是因为他丢不起那个人。 堂堂皇上开始变卖家产了,那恐怕古往今来就他独一份了。 刘金但是尽职尽责的每天带着人清理库房。 一开始送出宫的全是坏了的,不能用的,也确实找地方销毁了,所以梁王的人盯了许久也没有盯出什么事来,梁王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专心挑远适合进宫的人选。 再说回到赵良辰,他顶着包的严实的额头,一瘸一拐的出了宫,似是不怕丢人似的,他见到人就打招呼,宫中负责守卫的禁军,他全认识,就这么挨个打招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被皇上打伤的一样。 出了宫他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曾老那里。 虽然他在宫中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了,但是他还要去问一下苏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曾老和苏沁看到了他头上包的布吓了一跳。 曾老急忙询问:“这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赵良辰也没瞒着:“是皇上” 他把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问苏沁:“你去找外邦人换东西是为了做实验吗?” 苏沁满脸愧疚的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欠考虑,害你被皇上打。”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被皇上知道,她知道在古代贩卖御赐之物是大罪,但是她觉得她拿出去的都是没有印记的布匹,虽然宫中出来的布匹档次都很好,但是民间又不是没有,只不过是数量少,一般都是达官贵族手里,那些人不缺钱,讲究的是面,有好料子都是穿身上了,谁会卖啊。 当然也有卖的,齐芦笙说了,他认识的好多公子哥想要外邦人手里的稀奇玩意就会拿家里的好东西换,这些东西里也有宫里赏的布匹,茶叶之类的。 就是因为别人卖没有出事,所以她才敢拿赵良辰给的布匹去换。 她知道梁王会盯着她,但是她不怕,梁王是不会拿这种事治她或者赵良辰的罪的,一是没必要,二是梁王想拉拢赵良辰。 但是她没有想到皇上也监视她,还毫不避讳的让赵良辰知道皇上监视他们。 赵良辰看着苏沁内疚的眼圈泛红的样子,无比的心疼,他扯出一个笑来安抚苏沁:“你别难过,这不是坏事,我是故意让皇上砸伤的,要不然一个杯子我还是躲得过去的,而且是伤口也不大,早愈合了,是太医揣摩圣意,非给我包的这么严重的。” 苏沁不太相信他说的,被打伤怎么能算好事呢?不严重怎么还包的这么严重。 赵良辰看她不信,伸手要拆头上的纱布:“不信,你看,早就不流血了,就是蹭破点皮” 吓得苏沁忙伸手阻止:“我信,你别拆了,小伤口也要注意,小心得了破伤风。” 她一急说了现代的词,赵良辰疑惑的问:“什么是破伤风?” 苏沁赶忙解释:“就是七日风,我们乡下那么叫。” 赵良辰:“哦,没事。” 曾老:“什么没事,苏沁说的对,还是小心为妙,七日风可没的治。” 赵良辰点头:“知道了。” 维特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赵良辰说起了和皇上说的生意的事。 苏沁听完惊讶地问道:“你居然想把皇上拉来跟咱们一起做生意?这怎么可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良辰。 赵良辰却坚定地点头道:“没错,我确实这么想过。你说的这个生意稳赚不赔,但如果光靠我们自己小打小闹,虽然安全些,但挣不了多少银子,而且难以与那些勋贵家族建立起联系。他们家大业大,不在乎多花点钱,可他们想要的东西通常不会轻易向外透露。没有这些关键信息,我们很难做成他们的生意。而如果不做他们的生意,我们又从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好货拿去和外邦人交易呢?”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如果有了皇上的参与,情况就不一样了。不仅好东西更多更安全,而且皇上若真想挣钱,自然会想方设法保护我们。到那时,无论我们的生意做得多大,都不必担心被别人觊觎或眼红。” 苏沁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她轻声说道:“你说的确实都很有道理,然而皇上真的愿意与我们合作做生意吗?毕竟此事一旦传开,恐怕皇上的颜面也会有所受损。” 赵良辰却只是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和自信:“你尽管放心好了,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他如今急切地渴望亲政,但要实现亲政,就必须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并笼络朝中大臣的心。而无论是哪一点,都需要耗费巨额的钱财。所以,他绝对不会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而错失这次难得的良机。” 苏沁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生意做大做强,那我们就放手去干吧!我今天会再次修改一下计划书,有了皇上的加入,我们的货源必定能够得到充分的保障。如此一来,我们也就无需再像从前那样,挨家挨户地收货换货,可以省去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