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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威烦躁地在府中荡来荡去。
路过一个花园时,突然“咚”一声,一个东西突然从一丛山茶花后飞了出来,掉到他面前。
“吓死老子了,谁他娘的乱扔东西?”说着便冲过去。
山茶花后哪里还有人,抬眼往远处一望,倒是从拐角看到一片粉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柳下威懵了懵,跑回刚刚的地方,这才看到那个掉到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个荷包。
他连忙捡起来,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密匣钥匙”。
这这这......这不就是瞌睡碰到枕头吗?
是谁在帮他?
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要博一博!偷不成,或是被发现大不了被打骂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
把东西扔过去后,李娇娇的心便七上八下的,连跟平国公夫人学习都显得心不在焉的。
那个蠢货会不会觉得太可疑了,不敢行动?
但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计策了。
“走水啦!走水啦!”外面突然响起丫鬟的惊呼声。
平国公夫人和余嬷嬷吓了一大跳:“哪里走水了?”
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前院!前院走水啦!”
“让人去救没有?”
“已经有人去救了,但火烧得很大......”
平国公夫人吓得脸都白了。
李娇娇心下一喜,难道是那个蠢货在行动?为了偷东西,所以在前院放了把火?
急道:“母亲,咱们快去看看,快去......”
“行,走走!”
一行人呼啦啦地走了出门,急急地往前院而去。
李娇娇后退一步,吩咐小绿:“你回我的院子里守着。”
小绿一怔:“为什么?”
“让你去就去。”
小绿只好提着裙子回李娇娇的院子。
李娇娇是怕柳下威摸完平国公夫人的东西后,又来摸她的。
小绿离开后,李娇娇还贴心地把原本没跟上的丫鬟一起去前院帮忙。
不一会儿,丫鬟和下人们都走光了。
李娇娇等来到前院,只见烧的是平国公的书房。
平国公站在那里气得破口大骂,虽然这书房对他来说没用,但里面还是放着一些贵重东西的。
火势竟然挺大了,救了足足两三刻钟才救完。
李娇娇啧啧叹道,这下手挺狠的。
......
此时,柳下威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平国公夫人的卧室里。
搬开床头柜,果然看到一个内嵌在墙里的乐匣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钥匙伸进去,咔嚓一声,竟然真的开了!
他激动地把里面所有东西一把拿出来。
除了一叠地契铺契等契子,还有几条水头顶好的翡翠玉镯和首饰,全都被他塞进了布袋中。
他翻了翻那些地契,不由瞪大了眼:“这两个庄子......不是咱们国公府的庄子吗?这三个铺子也是......什么时候成娘的嫁妆了?”
“我就说,光娘的嫁妆,怎么可能一年能有三万两的收益。原来这本来就是咱们国公府的钱。”
“算了,反正一起卖了!我不花,就会便宜李娇娇那个贱丫头,不如让我花了算了!”
想着,柳下威把锁重新锁好,再把床头柜子搬回去。
因为怕被发现,桌子上平国公夫人常用的首饰他不敢碰,背着东西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柳下威出了门后,一口气来到了得利钱床,把所有田契铺契往桌子上一放,一副大爷模样:
“瞧瞧,我都拿到手了!给我折钱!”
大汉看到这些铺契,双眼放光,立刻让人叫了个掌柜模样的人上来。
掌柜一张张地看着这些铺契,很是满意:“好好好,那三万两债就此清了。”
柳下威冷哼一声:“只清三万两?别把我当傻子?光这些田产和铺子,可不止这点东西的!”
掌柜一改平时的凶恶,笑道:“是是是。我们估算下,除了那三万之外,再给你一万两。”
柳下威皱眉:“才一万?当我傻子?不卖不卖!我卖别家后,再还你三万。”
“别......等等,柳爷,你开个价吧!”
柳下威一张张翻看那些铺契和地契,装着很懂的模样,但他早就烦躁得很。他最讨厌看到字了,一看就烦,只能在心里估算着。
娘当年的嫁妆好像是两万两,加一个庄子。
这里除了娘的嫁妆,还有他们平国公府的东西。他们家现在一年的收入大概是三万两左右......
想了想,柳下威说:“除了免那三万债,得再给我五万两......”
掌柜冷下脸:“柳爷狮子大开口了。这些东西,你想急着出手根本不可能卖得出去。还有,除了咱们得利钱庄,只怕也没有敢接你的东西。”
柳下威急道:“那......四万两!”
掌柜说:“免了三万债后,再给你两万。”
“三万!”
“两万五,不能再多了。”
“成交。”
柳下威拿着两万五千两银票,开开心心地出门了,盘算着到哪卖那几件首饰。
看着他的背影,掌柜和大汉嘲笑道:“真是个傻子。”
这些地契与铺契可不少,甚至还包括了平国公府现在住的大府邸,价值不下十万两。
......
救完火回来后,李娇娇心下忐忑,也不知柳下威得手没有。
平国公夫人倒是没发现丢东西。
第二天中午,李娇娇找了个借口出门,来到得利钱庄。
还没开口,大汉就给了她一张银票:“这是你的报酬。”
李娇娇激动地接过,脸色就变了:“怎么是五千两?不是说好一万两吗?”
大汉冷笑:“因为他卖的东西太少了。能给你五千就偷笑了吧!”
“你......”
大汉挑眉:“我怎么了?你难道要到官府告我不行?”
李娇娇一噎。
怎么告?自己跑到公堂上难道说自己助他们偷东西,结果报酬太少了吗?这不就成了不打自招?
李娇娇连忙把那张银票塞进袖袋里,这种事,别人一文不给她,她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现在有五千两,虽然气愤和不甘,却比没有的好。
李娇娇端着五千两银票回家,一进垂花门,等在那里的小绿激动地冲上前:
“小姐,衙门刚刚派人来通知顾公子,说已经抓到卖药的人了,明天就开堂!”
“真的?顾寒在哪?”
“在厅里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