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这磕头的说法难道就没什么讲究?”他问。 “姓陈的,你求人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指望我父亲帮你,简直就是做梦!”一旁纪阳伟哼道。 虽然来之前,陈兴运也想过,万一纪国玺不答应帮忙怎么办,大概这是最难办的,但是现在他提出一个要求,虽然难以办到,但是起码有希望,他不能放弃这个希望。 十全大补丹的销售对于天峰医药公司来说至关重要! 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后都要结婚生子,自己如果不能给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以后他们该多难! 为人父母者总要承担更多! “不不不,我是怕,我是怕这个磕头的人有八字的讲究,如果没有,我,我可以!”他当即说道。 “那就赶紧的啊。”纪阳伟隐藏着笑意冷冷开口。 陈兴运当即朝着南方跪下,却不想这个南方正对着纪阳伟。 他咬了咬牙,咚咚咚磕了起来。 “你是没吃饭呢,磕的都不响,这个磕法神灵怎么会满意,我父亲的胃口怎么会好起来?”纪阳伟皱了眉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陈兴运忽然感觉自己是被耍了。 什么风水大师,什么冲撞神灵都是假的,这父子两个分明是耍自己玩! 意识到这件事,他却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问:“纪先生,我要是磕头磕得让神灵的满意,你是不是就可以帮我了?” 纪国玺一双不大的眼睛冰冷地看着他:“磕好了再说。” 陈兴运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忍了下来,再次磕了好几个头,头上红肿一片。 “连血都没流。”纪阳伟说。 “除非纪先生答应我,帮我。”陈兴运望着地面说道。 “起来吧。”纪国玺说。 陈兴运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立刻用手撑住水晶桌面这才没有倒下。 纪国玺抬了抬下巴,管家把锦盒拿了过来。 打开锦盒,纪国玺拿出那个玉佛。 “纪先生,这是我托人从南海寻来的,冰种翡翠打造,希望你能喜欢。” “啪!”一声脆响,玉佛掉在地面,砸得七零八落。 “哎呀,不好意思,没拿稳。”纪国玺望着陈兴运说道。 这一刻,陈兴运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对父子根本没想着帮他,一直都是耍着他玩。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愿意帮不要见就好了,为什么要搞这样一出! 他的脸霎那苍白起来。 “纪先生,我,好像是第一次见您,我跟您应该是没什么仇怨吧?”陈兴运忍不住说道。 “老东西,看样子你还不傻。”纪阳伟冷笑着开口。 陈兴运扭过脸,怔怔地看向纪阳伟。 “看到没!我的手,我的脚,一个名叫陈天的,是他打的!” 纪阳伟说:“别说你不认识这个陈天!天峰医药公司!哈哈!” 纪国玺猛地站了起来:“伤我儿子者,我绝不会轻饶!” “你说什么?陈天他打了你?”陈兴运不敢置信地说。 “没错,那个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伤了我!我会叫他千百倍地付出代价!”纪阳伟厉声说道。 纪国玺冷笑道:“你知道来求我,就该知道我在江州医药界的地位,你儿子,是你儿子吧?他对我儿子动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们陈家将会永远消失在江州,不信走着瞧!” “不,不会,小天怎么会打你?”陈兴运还是难以接受。 “回去,告诉你儿子,最好哪里都不要去!”纪国玺冷冷说道:“把他扔出去!” 管家叫来两个人拖着陈兴运,将他一路拖出了纪家。 头昏脑胀的他被扔到了大门口,瘫软在地。 “小天……怎么会?”陈兴运觉得世界仿佛坍塌了,一切似乎都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也许更久。 陈兴运想起这栋别墅里面,那个手脚受伤的男人,那张可恶的嘴脸。 “小天打他是有原因的!我的儿子我最清楚!我就不信,你们纪家可以一手遮天!”他掏出电话拨通。 这通电话是打给赵无极的。 天峰医药公司能够开起来,赵无极从中起了很大作用,也是靠着他的人脉关系,陈兴运才顺利进入医药界。 上游药材商,下游经销商,几乎都是看赵无极的面子才跟天峰合作。 “陈先生?”赵无极的声音传来。 “赵宗师,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他把自己今天在纪家遇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赵无极,还说了陈天打了纪家公子的事。 “赵宗师,还有两天就是我们天峰医药公司的开业庆典,为了这个庆典,我筹备了很长时间,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赵无极听了他的一番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在江州,他虽然有些关系,但是在医药界,那纪家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陈天打了纪家公子,这事的确难办。 “最好别让小天知道。我相信小天打纪家那人是有原因的,我只希望能暗中将这件事给解决了!”陈兴运说道。 “我想想办法吧,陈先生,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赵无极说道。 “多谢赵宗师!” 电话挂断,陈兴运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赵无极在江州还是有地位的,纪家未必能一手遮天,他安慰自己。 破旧的别克在江州主干道上行驶着,陈兴运从反光镜中看到了自己的额头,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深深懊悔居然被这对父子给玩弄了! 早知道就不该去求他们。 想到那玉佛又是一阵心痛,心血金钱都付诸东流。 只能先不管十全大补丹被禁止销售的事,只求天峰医药公司的开业庆典能如期举行。 对于陈天和纪家的矛盾。以赵无极的地位还不足以调和,他也是没办法,只好打了个电话给扬联宏,问能不能想想办法。 杨联宏硬是将在闭关中的杨在威叫了出来。 杨在威和赵无极备下了厚礼一同前往江州***家中,几番恳求,那***这才答应从中调解,但是调解的结果却不一定能令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