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步入宗师境,在武道一途也算厉害,可他的晋级主要靠吸收一些天材地宝,扎实的修炼少之又少,实战经验也不多。 这次来江州,他并没带平时从不离身的两位武道宗师,以至于忽然被四人围攻,陷入被动,狼狈不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殿主大人在此,他怎么能够栽跟头,一咬牙,调整力道准备反击。 可对方四人本就是南宫家宗师群英成员,战力极猛,三下五除二已经打得他毫无还手的能力。 很快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秦少!”叶澜馨秀眉微颦,扯下两只宽大的袖摆,正欲上前帮忙,被小丫拉住。 “小姐……别上。”她使劲摇了摇头。 “小丫,你今天是怎么了?秦少毕竟是为我出头,你怎么能见他被打得这么惨而不管,再者,他若败了,那帮人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叶澜馨带着怒气说道。 “小姐,你放心好了,有人帮我们出头。”小丫偷偷看了一眼陈天,急忙移开视线。 “我知道,可秦少已经招架不住了啊!”叶澜馨着急得不行。 “我不是秦少,我是说……”小丫的喉咙咕隆了一声,那两个字被自己硬生生吞了下去。 “行了,别拦着我!”叶澜馨刚准备冲上去。 秦墨双膝一软,咚一声跪在地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破相了!” 一张英俊无比的脸,此刻被打得惨不忍睹,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摸样。 “哈哈哈!秦少,你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唐飞见状喜上眉梢,立刻上前嘲讽。 见到这一幕,众人也是唏嘘不已,刚才差一点要为他的硬气而鼓掌,没想到这么快就软了下来。 再看着秦墨,哪还有半点之前让人钦佩的风采,只剩下一脸窝囊像。 “我,我认输……”他垂着头。 不过很快,他就抬起了头说道:“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实话告诉你们,我魏州真龙殿的殿主在此!若是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一个指头就能按死你们!” “什么?什么龙,什么殿,什么主?”唐鸣皱了眉头。 对于他这个层次的人来说,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真龙殿殿主。 “什么狗真龙殿殿主,你可真能编!来,再来编一个试试!”唐飞狞笑道。 忽然啪啪啪啪,一道影子犹如闪电般飞了过来,唐飞的脸遭遇到了连环耳光,陡然间,那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大堂。 唐飞一个劲后退,头被打得左右甩动,完全不受控制。 “飞儿!”唐鸣一个大踏步上前,用力拖住唐飞的后背,他这才没有因为承受不了耳光的力度而倒下。 “对殿主不敬,这便是惩罚!”一道女声在大厅中回荡,人影却早已消失无踪。 叶澜馨脸色大变,急忙跪下,双手放置胸口:“叶家小澜,见过真龙殿护法大人!” 小丫也赶紧跟着跪下。 “真龙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龙殿!”一个人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咚咚咚嗑着头。 “王兄,这真龙殿是真的存在?”一人惊恐地问道。 “当然存在!”一位老者厉声说道:“魏州两大世家就是被真龙殿管辖!更不要说四大家族了!” 两大世家!啧啧啧,那可是比四大家族更加厉害的存在! 不少人跪了下来。 秦墨回头看向那名他认定了的所谓殿主,只见后者在他身旁一名男子的拉扯下也跪了下去。 这下秦墨不淡定了,立刻站了起来,冲过去,双膝一软:“殿主大人!你,你怎么也跪了?” 那男子一脸懵逼地看向他。 他身旁的男子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了,片刻,才慌里慌张地说道:“秦少,难道,难道你看出我大哥他……他……” “不错,我看出来,他就是真龙殿殿主!” 一旁的陈天看到这一幕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就不明白了,这秦墨为什么就认定这个人是真龙殿殿主呢? “秦少,我大哥他,他自幼这里就有问题……”那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慌忙说:“我承认我不该带他来,可是我也是想要锻炼锻炼他……秦少,饶了我们吧!” “你说什么?”秦墨青肿的双眼猛地瞪大了。 “弟弟,他说我是什么殿主,什么是殿主啊?”中年男子一脸懵逼看向身旁的男子,说话的声音十分迟钝,果然不是个正常人。 一旁的陈天直接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秦墨的心态已经彻底崩溃了,偏偏听到了陈天的笑声。 “就是想笑,有问题?”陈天淡漠地说道。 秦墨双拳死死捏住,狠狠一拳打向陈天的面门。 陈天一动没动,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拳头。 “秦少,请赐教!”一旁赵无极死死捏住他的手腕,淡淡开口。 秦墨抬起另外一只手,一拳打向赵无极的胸口,赵无极猛地避开,想起之前挨的那一巴掌,抬手就狠狠抽了过去。 这一刻他没有多想,就是那么顺手的事,如果多想,难免顾忌会得罪秦家。 “啪!”这一耳光并不清脆,因为秦墨的脸早就肿了,打上去手感不是太好。 “陈大师,我真的还了这一巴掌!”赵无极欣喜地说道。 陈天双手抱在胸口,笑道:“放开了打!” “好!”赵无极说着抬起一脚,踢在了秦墨的胸口。 他本来就有伤,而赵无极又是宗师巅峰,力道又准又狠,他根本无力招架。 那边,唐飞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张脸好似猪头一般。 “飞儿!我的飞儿啊!”唐鸣欲哭无泪。 一旁,吴庙正在打电话,他打的正是群英会会长郑海的电话。 “什么?真龙殿护法现身?真的假的?”郑海不敢置信。 “看样子不像假的。会长,现在怎么办?我们还砸不砸叶澜馨的开宗立派大典?” 郑海沉默了片刻说道:“我需要请示家主,等我消息!” 这大概是南宫狱听到的最离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