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实在太牛逼了。 沈伯渊说完一切,不由扭头看向陈峰,颔首道:“不愧是陈大师的弟弟,忠于真理,敢于挑战权威,好样的!” 刘珍见状却是高兴至极,直接走到沈伯渊跟前:“沈教授,今天是我生日,留下吃个便饭吧!” 沈伯渊看向陈天。 陈天失笑:“你看我干什么,你爱留不留,虽然你是我弟子,但是我也不至于管你管那么严。” “我家中还有些事,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沈伯渊说完冲着陈天深深鞠了一躬:“恩师,弟子告退。” 陈天摆了摆手,沈伯渊这才离开。 此刻偌大的包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所有人都或明着或者暗着偷偷打量着陈天。 这个人真有那么神吗? 而陈天在众人的目光中也难免有些小得意,但是表面却波澜不惊,逼格必须拉满。 朱豪脸上的表情表幻莫测,看着众人不再以自己为焦点,心中早已火冒三丈。 “沈教授据说在鉴宝一行钻研了四十年之久,说明这个东西不可能靠天才!”朱豪阴冷地盯着陈天。 “小子,你不过是运气好,蒙对了一次,没必要吹自己是个神人吧?”他说。 说陈天神人的根本不是他自己,但是朱豪不管,今天必须拿回主场。 “豪哥,连沈教授都说他厉害……”简仁小声提醒道。 朱豪早就不满他们倒戈,现在听到他的话更是无比刺耳,只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脑门上,目光不由杀气毕现。 杨绍见状立刻说道:“豪哥说得对。陈峰,除非你哥能说出他为什么会鉴宝……啊,对了我好像听说你哥初中就辍学了,这种人一般都是神棍吧!” 他话音落地,有几个人开始小声附和。 朱豪扭头对易宇说:“易老师,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易宇看了朱豪好几秒钟,然后说道:“考古鉴宝既然能作为一门学科,说明学问很深,看他的年纪的确不像是这方面的行家。” “沈教授都认可了,我认为陈峰的哥哥就是天才!”刘珍笃定地说道。 但此刻已经没人赞同她的意见了。 毕竟陈天再厉害跟他们都没有交集,而得罪了朱豪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况且连易老师都站他。 “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沈教授都是我哥的弟子,算起来我们都是我哥的徒孙一辈!”陈峰声音冷硬道。 “哈哈!”朱豪笑了起来。 “陈峰,你可真能顺杆子往上爬!作为考古系的学生,任何事情都是讲究逻辑的!什么神人天才我从来不信,更不要说是你那种家庭!” “对呀,陈峰,你可真不要脸,还徒孙都出来了!也许沈教授年纪大了,不小心被骗了也不一定!” “对对对,一定是个神棍!” 在场的大部分人几乎已经全部站在了朱豪一边。 “你们再胡说一句试试!”陈峰的脸霎那气红了,猛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易宇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心中一惊,明明医生让他不要喝酒,可他偏偏喝了还不止一杯! 他一把揪住朱豪的衣服:“小豪,能不能现在就要钱神医过来,我,我感到不是很舒服!” “什么?现在就叫钱神医过来?”朱豪皱着眉头说。 “该不会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神医吧?”陈天淡淡开口。 朱豪脖子一梗:“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我吹牛呗?我朱豪用得着吹牛?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屌丝!你等着看好了!” 他冷哼一声,拿出电话咚咚咚拨通。 “爸,能不能让钱神医来我这里一趟……嗯,鸿运酒楼……什么?”朱豪抬起眼睛看了众人一眼,拿着电话走到一边。 “爸,求你了,帮帮我吧,让钱神医来一趟嘛,只要他肯来什么条件都答应他!爸,很重要,求你了嘛!” 朱豪躲在角落不住哀求着。 他刚走没一会,所以人都听到咚一声,易宇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颤抖。 “易老师,易老师!快,快打120!”刘珍急忙走过去扶住易宇。 一些女同学拿出手机,刚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却被杨绍喝止。 “谁都不准打!豪哥已经叫了钱神医了!你们打了电话就是背叛豪哥!” 以简仁为首的七八名男生更是大声叫嚣,任何人都不能背叛豪哥。 “不行,万一朱豪叫不来钱神医,易老师错过抢救时间怎么办?那,那我们都是故意杀人了!”刘珍小脸惨白地说道。 孙菲菲符合道:“对对对,人命关天,还是送医院比较保险!”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孙菲菲脸上。 孙菲菲不敢置信地吼道:“朱婷,你疯了!” “你不信豪哥,我信,豪哥一定能叫来神医,只要神医来了,易老师就有救了!”朱婷昂声说道。 “朱婷干得好,等会我会告诉豪哥!”简仁冷冷一笑。 这个时候,易宇已经抽搐了好一会,而朱豪还没回来,陈峰咬了咬牙,掏出手机刚准备拨打,却被一个手按住。 “没用d,来不及了。”陈天说道。 陈峰看了看一旁几乎要哭出来的刘珍,又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易宇,心惊肉跳道:“怎么办,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易老师要是有事,我们都是帮凶!” 陈天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走到易宇身旁,按住了他身上的两个部位,用力按压。 所有人的主意力几乎都在朱豪的方向,没人没有注意到陈天的举动, “你干什么!给我滚开!” 片刻,杨绍才发现陈天蹲在易宇身旁,立刻上前准备把他给踹开。 脚还没有碰到陈天身体,却被他用手捏住脚踝。 他的脚瞬间好像被钳子给钳住,不仅丝毫不能动弹就连惨叫也叫不出来。 陈天因为要给易宇按压穴位,捏了他一下就甩了开去,时间并不长,可是这短短几秒,对于杨绍来说,却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他被陈天甩开,恰好身后一个凳子,才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