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这玩意儿,和体质强弱没关系。 有五大三粗的,一杯就倒,有弱不禁风的,千杯不醉。 修炼出真气的武者,也能像金老笔下的段誉那样作弊,直接把酒液炼化掉,不过那样这酒喝着也没啥意思。 奈何祝红阳虽然溟武神功大成,但体内一片混沌,连经脉穴位都感应不到,就连真气也是在涂水老房子那里,彻底放下牵绊,感应到那么一丢丢。 让他去炼化喝下的酒,实在是难为他。 参照以往他的酒量,也就二三两的水平,和南星火、郑老爷子、温弘武这个级别的品酒,铁定惨不忍睹。 万一喝醉了,拔剑起舞,不小心把破碎虚空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叨几颗花生米、吸溜一口绿豆粉皮,看着三人喝的畅快。 各色各样的卫州招牌菜流水般端上来,司文秀、程丽娟也带着孩子们入席,平时清静的办公室里,顿时闹成一团。 同样闹成一团的,还有八雅盛会海选现场。 女王的面子不是盖的,一则公告震动整个世界,许多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人,纷纷奔赴卫州。 再加上回春茶的诱惑力足够大,不少团体和富豪,也拼命的搜罗与八雅相关的人才,挤破头也要拿个名次。 可惜,华国传统八雅,限于文化不同,想沾点边也不容易。 琴棋书画中,就有一项书法,西方世界基本无缘,哪怕把那些字母写出花儿来,也称不上书法。 但是在琴方面,什么钢琴、大提琴、小提琴、竖琴等名家表示不服气。 棋道方面,因为指定的是围棋,西方人虽然不懂,但是受华国文化熏陶的周边几个国家,叫嚣着要和华国高手一较高低。 绘画方面,国画和西方所有流派争论也不是一天两天,都想借此机会争个高下。 至于诗酒花茶方面,因为门槛更低,更是让人争破头。 诗歌,东西方因为文化底蕴不同,很难制定标准,何况现代社会不是对着手机电脑就是繁华都市,缺少体悟自然和寄情山水,能有好的诗歌问世才怪,所以杨雨燕另辟蹊径,不比作诗,只比吟诗,导致门槛太低而人满为患。 而在酿酒养花品茶方面,更是各路大家云集,摩拳擦掌想要争一个名额! 可以说,除了女王和杨雨燕亲自邀请有限的几个人之外,谁能得到八雅盛会的名额,就意味站在这个领域巅峰,能不闹吗? 当然,正是因为想要参加的人太多,才逼得杨雨燕不得不采取评选的方式,来确定参加名额。 卫获公路与那条乡村公路交界处,李盼亲自坐镇,地武者郭云成默不作声站在她身后,左有换上御花园集团保安制服的张奇,右有女王身边贴身近卫,让任何想闯进去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只有在传统八雅上有一技之长,真心参加海选的,才有资格通过李盼这一关,进入设在御花园集团总部的主会场。 缓缓行驶的车流中,一辆高大的房车特别显眼,好不容易挪到入口,车上跳下一个身穿白衬衫的年轻人,一脸嚣张的喝道:“卸下来!卸下来!” 四名金发碧眼壮汉跳下房车,打开房车的后门,露出一架黑的锃亮的钢琴。 年轻人弓着身弯着腰陪着一名金发老者走向入口:“老师,您先请!” 李盼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名年轻人,用流利的世界语道:“欢迎您!阿尔弗雷德大师!” 老者微微点头,带着几分傲色:“想不到华国一个小女孩也认识我,我可以进去吗?” 作为世界知名的钢琴演奏家,阿尔弗雷德有这个资本,李盼也没有计较,点头道:“您可以进去,御花园集团公司总部,八雅亭之琴亭,接受考核。” 那名年轻人狗腿的喝道:“大师还需要考核?你们就是这么举办的?我要投诉你们!” 李盼扫了一眼这名明显是华国人的青年,理都没理他,冲着阿尔弗雷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尔弗雷德同样没有理会身边的狗腿子,迈步走上乡村公路。 那名青年带着抬钢琴的四名壮汉跟着就想往里走,却被面无表情的张奇和女王近卫拦住。 张奇讥讽道:“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传统八雅不知你精通哪一样?” 对方顿时气急败坏喊道:“我是大师的助理,助理懂吗?” 李盼笑着摇头:“我看不出阿尔弗雷德大师哪里不能自理!” 阿尔弗雷德也转过头,不悦道:“你们华国有合格的琴吗?我要用自己的琴!” 那名青年也跟着喊道:“对对对!大师从不碰别的琴,只用这架琴弹奏,你们有配得上大师的琴吗?” 搁在以前,女王身边那位侍卫肯定站在阿尔弗雷德这边,但是见识过谢灵雨充满灵性的一曲古琴后,这位侍卫已经彻底拜服。 “阿尔弗雷德,你好大的架子,假若离了这架琴就不会弹奏,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免得丢人现眼,难道女王陛下的海洋之琴还配不上你?” 阿尔弗雷德面色大变,女王陛下的海洋之琴,和她王冠上那颗海洋之心宝石一样着名,世界上的钢琴师无不以能用海洋之琴弹奏一曲为荣。 若能在这八雅盛会上,用海洋之琴弹奏一曲,那将是他终生的荣耀! 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带着几分急切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能用海洋之琴表演?” 女王侍卫嗤笑一声:“女王陛下是评委之一,你若是连海选都过不了,哪有资格使用海洋之琴?” 听到女王亲自担任评委,不仅仅阿尔弗雷德燃了,就连旁观的众人都燃了,这要是能通过海选,能得女王陛下一句赞赏,足以名扬四海。 阿尔弗雷德打了鸡血一样大步走向御花园集团,也不坚持带自己的钢琴了,让那名华国助理和抬琴大汉进退维谷。 不过也不用他们犹豫,后面很快就有催促:“赶紧的让开地方,你们要是抬不动,我们帮忙……” 在万众瞩目下,区区一个钢琴家还不是本人,哪有资格反驳,只好灰溜溜把钢琴重新抬上车,顺着车流向获嘉方向调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