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阳却没注意这些,真心为姬铁军高兴,笑着问道:“他们在哪里?我看看咱们第一位武者高手!” 樊二娘微微一笑,素手轻挥,只见几十块纯白色的寒冰从明月湖深处激射而来。 等接近湖岸,大家才看清楚,这些纯白色寒冰居然是漂浮在水面上的。 每块大约五个平方左右,随着水波晃晃悠悠的漂浮而来。 看着是挺舒服,而且冰寒气息瞬间让周围的温度下降好几度,舒爽的不行。 但是站在上面的人,可就没那么舒坦了,时刻要担心掉到水里,身穿几十斤的铠甲,在没有修炼出真气以前,掉到湖里,只能姓沉名到底。 特别是每块寒冰上还有一只兔子捣乱的时候,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三眼兔,而且还是成年的三眼兔,比祝红阳当试验品那只体型至少大了一倍,三只眼睛光芒闪动,这些战士一不小心就会中招,然后稀里糊涂就会被三眼兔撞飞。 但凡被撞下冰块掉到湖水里,不到剩下最后一口气,是甭想被那个严厉的教官捞起来。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劈剑一万次,而且只要有一次不合格,就会被清零从头再来,对于习惯用热武器的战士来说,也是地狱级的难度。 随着冰块漂浮到岸边,湖心处传来一个清冷的喝声:“是谁捣乱?不怕军法处置吗?” 淡青色流光划破长空,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来到近前,惊叫一声:“二姑?” 扭头就想跑,但在樊二娘面前,能跑得了吗? 祝红阳一怔,看向被无形力量拽回来的人,淡青色战甲,不过没带面甲,可以看到秀美的娇颜,与樊二娘有五六分相似。 樊二娘笑道:“我三姐家的野丫头,樊若霜!” 祝红阳了然点头,天霜神将两个女儿,长女樊无双,次女樊二娘,她口中的三姐,大概是堂姐。 爱屋及乌,祝红阳瞬间对樊若霜好感满满,不过看向她手里拎着的人时,顿时啼笑皆非。 姬铁军! 只是这位军中第一高手,第一个修炼出真气成为武者的人,此刻鼻青脸肿,被人打成猪头,口耳眼鼻都渗出的血迹,凄惨无比。 范忠胜和赵红卫扭过头去,肩膀不停耸动,显然这已经是每日训练必不可少的科目。 祝红阳和樊二娘当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不由得有些疑惑不解。 樊若霜若无其事把姬铁军扔到地上,解释道:“这家伙已经修炼出真气,我这是帮他熟悉真气运行!” 扑通一声,姬铁军摔落在青草地上,呻吟了一声,祝红阳这才看到,他的屁股高高鼓起,不由得和樊二娘对视一眼。 难怪其他战士身穿铁甲训练,唯有姬铁军没穿,原来是方便挨揍。 樊二娘揉了揉额头,无奈喝道:“家主就在面前,不得放肆!” 樊若霜吐了吐舌头,瞬间小脸绷起来,冷若冰霜,微微躬身:“参见家主!” 祝红阳微微摇头,樊二娘的表侄女,相当于他的表妹,只能同情的看着在赵红卫搀扶下勉强站起来的姬铁军,担心的问道:“不会伤及根基吧?” 这可是樊二娘认定的神将之资啊! 樊若霜小声嘀咕:“我下手有分寸的,服用灵药,运气调息一晚,明天照样能挨揍!” 樊二娘哭笑不得,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别胡闹!家主这次特意过来看他们的训练进度。” 说到正事,樊若霜倒是不含糊,拱手道:“这批人底子很不错,许多人原本就接近或者抵达武者学徒的层次,经过这次特训,已经全部成为武者学徒。” 这倒不是恭维,而是这两千名战士,本来就是经过训练的精英,大部分又在圣天大陆生活过一段时间,身体素质增长很明显。 而这三十多人,又是从两千多人里挑出来精英中的精英,有此成果也不算意外。 樊若霜顿了顿继续道:“大统领的意思是,等这些人适应以后,学会血战八式,这次特训就可以结束。” 血战八式,是祝家军全军皆可修行的基础剑法,既能单独修炼,又能结阵对敌,类似于华国军中的军体拳。 祝红阳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大约还需要多久?” 樊若霜迟疑了一下,还是痛快的道:“他们资质悟性不差,都已经学会血战八式,只是某些坏习惯一时还改不掉,其实已经达到大统领的要求。” 不用多说,这小丫头有点私心,知道一旦特训结束,姬铁军就会离开,再想揍他可就难了,这才故意瞒着,想多拖几天。 旁边李耀明有点着急,插嘴道:“不如等他们都练出真气,再去执行任务?” 樊若霜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樊二娘却直接拒绝道:“那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就这样吧,休整半日,明日返回溟武城。” 李耀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点头道:“也好吧!” 炎黄城还是一片荒芜,除了一片军帐,也没啥好看的,祝红阳已经准备返回溟武城。 但是樊二娘和徐若琳,却准备留下来。 未来的祝家学院,对于祝红阳来说至关重要,樊二娘已经选好位置,准备亲自坐镇。 至于徐若琳,本就是陪樊二娘过来,毕竟有樊二娘帮助,她研制的淬体液进展不错,现在又发掘出刘松这个被遗忘的中医大师,就更不会回去。 祝红阳有些不舍,拉住徐若琳道:“你留在这里,我想见你,岂不是很麻烦?” 徐若琳捂嘴轻笑,凑到祝红阳耳边,小声道:“别忘了规矩,要么突破到人武者,要么等我满五十岁,否则是不能成婚的,你就养着我吧!” 看着小脸微红的徐若琳瞬间跑远,祝红阳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 靠!把这茬给忘记了! 这岂不是说,短时间内,徐若琳只能看不能吃? 但是要就此毁了徐若琳的修炼之路,祝红阳也干不出那事。 毕竟未来两人相处,可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三十年五十年,而是好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