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手里拿着老杨的外套,小声问我:“云峰,你身上痒不痒?” “不痒啊,你呢鱼哥?” 鱼哥也摇头。 我们手上脸上可是涂了盼盼给的半河水,现在既然不痒,那就证明门外没危险,周围也不存在毒物和蛊虫之类的东西。 我手里举着蜡烛,鱼哥上前拔掉了门栓,伴随着吱呀一声.....门推开了。 “杨哥?你衣裳。” 开门后突然看到,老痒低着脑袋,竟然一动。 在往下一看,顿时吓的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老杨竟然是脚后跟冲着我的! 也就是说 .....他现在整个脑袋反转了一百八十度! 噗通一声。 就在老杨倒地那一刻,他身后突然露出来一个黒衣人,这人三十多岁,眼神阴冷,手中攥着把短柄苗刀!对方没有一秒钟犹豫,直接对着我脖子上扎来! “当心!” 鱼哥一掌拍在了对方手腕上,迫使这刀发生偏移,刀刃几乎是擦着我的右脸划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这人反转手腕!一刀又朝着鱼哥脸上削去,速度快到难以置信! 鱼哥头向左歪避过这一刀,立即徒手抓住了对方苗刀的刀刃,这刀锋利无比,鱼哥的手瞬间见了血! 对方又想抽刀在攻,但被鱼哥加大力气,死死抓住了刀刃! 二人距离不到半米,鱼哥一头撞在了对方脑袋上!随后握紧左拳,又是猛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对方胸口窝上!我在旁甚至听到了肋骨根根断裂的声音! 这就是鱼哥一年前自创的“遒拳”,那独特的发力方式,让这一击变得刚猛无比!这人就像个破麻袋一样,直接被一拳轰飞出去了! “鱼哥!你的手!” “我没事儿,”鱼哥冷声道:“找死!” 我跑过去一看,只见,这黑衣中年人胸口塌陷,嘴里不断往外吐血,但他脸上竟然还在笑。 他吃力的举起右手,慢慢指向了我。 “咳!咳.....你......你们得罪了蛊王,今天晚上...咳....今天晚上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说完话,些人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鱼哥竟然一拳就把人打死了..... 把头下来看了这人后冷声说:“老蛊王,你这是先来了一招敲山震虎啊。” 把头话音刚落,我突然觉得手上和脸上开始痒痒起来了。 鱼哥和我一样,他脸上也开始发痒。 就这时,眼前出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顺着老杨的裤腿不断往外爬蜈蚣!一条接着一条,几乎源源不断! 诡异的是,这些蜈蚣爬出来后,互相抱团紧紧缠在了一起!组成一个个“蜈蚣团”。 这些蜈蚣团不断蠕动,似乎是在互相撕咬,啃食! 盼盼大喊:“快躲开!不要看那些东西!” 老鬼草婆快步冲了出来,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袋不明药粉,一个个撒在了这些蜈蚣团身上,随后就看到这些蜈蚣彼此慢慢松开了,不在互相缠绕。 见状,盼盼松了口气道:“还....还好我们出手快,如果让这些红条儿完全抱团了,那蜈蚣蛊就成了。”(生苗们都管蜈蚣都叫红条儿。) “呕!” 突然!老鬼草婆扶着门呕吐了起来! 她吐出来的那些黄白之物,味道极其难闻。 “阿乃!阿乃你怎么了!” 盼盼立即惊慌失措的问。 不知道怎么了,老鬼草婆不断呕吐,最后竟然都吐出血来了!她眼神惊恐,慌乱,随手抓了一大把不明药粉就往自己嘴里送,大口大口的吃! 过了两分钟,老鬼草婆慢慢不在吐了,此刻她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然后就看到她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那些自己的呕吐物中不断扒拉。 画面极其恶心,最后,她竟然从自己的呕吐物中扒拉出一条灰白颜色的“小虫子。” 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这小虫子样子就像蚕一样,但没有腿,还在不停扭动。 老鬼草婆一脚踩死这虫子,她看着我们,冷着脸说了好几句苗语。 盼盼听后脸色大变,他赶忙道:“有内鬼在害我们!我阿乃说我们所有人都被种了随身蛊!” “什么!”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这玩意能防中蛊吗!”我急的指了指自己手上涂的半河水。 把头皱眉道:“不要自乱了阵脚,把事情说清楚。” 盼盼急忙说:“有人在内部给我们下了蛊!阿乃的半河水唯一防不了的就是这种随身蛊!晚饭是谁做的!不对不对......” 盼盼又马上摇头说:“我们都没吃晚饭!但我们都喝了水!水!是水出了问题!有人在水里下了蛊!” 我们几个面面相窥。 谁? 谁在我们喝的水里动了手脚? 此刻,把头慢慢转头看向了小米,我也看向了小米。 这两天一直是小米做的饭啊,包括喝的水,都是小米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