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踹我家门,干什么!谁在外头啊?” “砰!” 回应的又是一脚势大力沉的踹门声。 此刻秦西达穿着睡衣,他眉头一皱,丢了手中的橘子拽着我跑进了内屋。 “兄弟你就坐这里躲着,我看看到底是谁!” “妈拉个比!这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他迅速打开衣柜,将挂着的衣服全丢到了地上,随后又唰的拉开了衣柜内板上的一个暗层。 我顿时看到,衣柜暗层里藏着足有十几把枪!各种手枪!长枪!猎枪!还他妈有锯短了枪管的散弹枪! 他抄起散弹枪压了几颗子弹进去,然后穿着睡衣黑着个脸,双手端着枪就出去了! 也就一两分钟时间。 我在屋里听到走廊上传来砰砰两声枪响!声音沉闷,听的我心惊肉跳!就跟谁在楼道里放炮一样! 又过了几分钟,我看到他双手拖着一个男的腿,把人拖进来了! 地上都是血....都染红了木地板。 他把散弹枪扔到桌子上,指着人问我:“兄弟,这你仇家?妈的半夜敢踹我家门!看来他是真不想活了!” 我眼皮子直跳,声音结巴着说:“这....这么快就解决了?” “呵呵,草!不快点解决难道你让我出去跟他聊天啊?” “别傻站着了,这家伙死沉死沉的?你来帮我忙把他拖到卫生间!” 把人弄到了卫生间,他找来个拖把洗了洗,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拖地。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难道就不怕隔壁邻居听到动静??” 他认真拖着地,随口道:“怕个求!仇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怕?放心吧,这楼上下两层我早都买下来了,哪来的邻居,没人住的!” 清理干净楼道和地板上的血迹后,他帮我冲了杯咖啡,随后就挨着我坐了下来。 “兄弟,什么情况,长春会我知道,很牛比的一个东北组织,你是得罪谁了还是怎么着了?把详细情况说说吧。” 我喝了口热咖啡,皱眉道:“长春会的这事儿前应后果太复杂,我说到太亮恐怕都说不清,这人的目标其实不是我,是我身边的一个朋友,看来.....我不能在北京继续待着了,得跑路了。” “哦?打算去哪里?” “去南方,去湖南那边儿的山里躲两天。” 他听后笑着说:“湖南好,我在湖南待过,湖南的妹子个个都水灵的很!” 我想说你这人,我又不是去湖南找妹子的! 不过话到嘴边我又没说出来,因为他说的其实对,我就是去湖南找妹子的,去找小米。 快两年了.......小米曾经对我说过,她会养长头发,到时会吓我一跳,所以我现在很期待在见到她。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心是真大! 他开枪打死个人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我没他这份心理素质,因为我就没动手杀过人。 我看着卫生间问:“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找个地方埋了?” “恩,得埋,不过不能整个埋,那样不安全。” 他想了想说:“还是得先分一下在埋,你别管了,我来做就行。” 就这样,后半夜一点多,四楼这里不时响起了哒哒的剁肉声...... 在外人听来,可能会以为这是谁家啊,半夜不睡觉还在案板上剁排骨,可作为目击者的我来说,我都没勇气进卫生间去看。 我就看到大量的水,混合着血,顺着卫生间的门缝缓缓流了出来。 死这人,究竟是不是长春会派来灭口范神医的? 他是哪里人,名字叫什么? 一概不知,不清楚。 这人碰到了秦西达,稀里糊涂就被人分了尸。 ...... 早上五点多,天刚蒙蒙亮,我跟他开着车一路从三环跑到了北五环香山那边,他将六七个黑塑料袋分别沿途掩埋了。 干完后,他拍了拍手抱怨说:“这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平常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长眼,非得半夜来踹我家门。” 我说对,不能怪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 他点了点头说:“兄弟,我不能白帮你啊,下次出货你得多给我让两分利出来,下批货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我想了想说:“这个哪有准?没准儿!我们这些干一线的都是靠运气吃饭的,运气好了,一礼拜能出两三次货,要是运气不好,可能一年都出不了一次货!反正我这次承你的情,有机会了,我多给你找点好东西玩。” 他被靠着车门,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笑着开口说:“兄弟,你往后得多给我整点什么魂瓶儿啊,镇墓兽啊,含口玉啊,七窍塞啊,陶俑啊,墓志铭啊什么的,这些都是我的最爱!” 我点头:“没问题,但这类东西洛阳陕西和西安那边儿多,在南方倒是不多见。” 他点头:“没错,尤其是大型的镇墓兽,在南方那真是凤毛麟角!要说这类东西还是洛阳多!尤其是北邙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