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当时你有没有被看到?” 我仔细回想了几秒钟,确定说:“没有!当时天太黑,几十个人在抢,我是最后进去的,考古队那几个人不可能光注意我吧。” “嗯,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要小心,我们的身份绝不允许暴露。” “我知道把头。” 又秘密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和行动,我起身离开了把头房间。 结果刚到走廊,我看到阿春面色通红,从鱼哥房间开门出来了。 我马上心想,完了,坏事儿了这是。 “春.....春姐,你这是.....?” “哦,你还没睡,鱼文斌说教我一套防身用的拳法,我刚学完。” 半夜三更,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学拳? 学瞎子拳?这话谁会信。 阿春脸色尴尬,说:“别多想,我们没做什么,”说完她快步离开。 她走后,我悄悄推开鱼哥房间门,按了墙上开关。 “怎么了云峰?” 鱼哥脸色正常,他刚躺下,衣服还没脱。 “哦....没什么鱼哥,我就是来看下你,很晚了,早点休息。” ...... 隔天。 因为霍莫村离康定很近,从东关小学电线杆子开始,一路粘贴了征回启示,要求昨晚有哄抢银币的人,主动上交派出所。 注意,是“征回启示”,而不是“征收启示”,差了一个字。 征收的意思是花钱回收。 征回的意思是免费交出来。 如果不上交,私藏就是犯法,严重的话会判刑。 我会交吗? no。 我不但不交,我还要去收。 因为目前都不知道银币是宋代早期沙陀国文物,只有我知道,我要去大量收购。 但是,我会暂避锋芒,等考古队第一波收完以后在去,我去收“剩下”的。 这种突然发现的银币以前没见过实物,所以没有参考价格,你说一万一枚也是它,说一百万一枚也是它。 又等了两天,我取了五万块钱现金装包里,一个人开车去了霍莫村附近。 这事儿要偷偷摸摸的干,人越少越好。 到的点刚好中午,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个小饭馆吃饭。 “谁要的松茸鸡!” “这里啊老板!” 老板放下盘子,满头大汗问我:“随便坐,吃什么?” 我说来盘蛋炒饼。 老板的大嗓门吼道:“现在没有蛋炒饼!只有炒菜米饭!最低消费50块起!” 我点头:“那就给我来个松茸鸡,一碗米饭。” 坐下后,我打量周围正吃着的几个人。 这伙人一看样子就不像村民,普通村民不会点松茸鸡这种贵菜。 他们都背着小包,有的用的好手机,有的带着名牌劳力士。 这伙人来自五湖四海,是铲地皮的贩子,目的和我一样,看来康定出了大量银币的风声,已经走漏了。 我听他们说话。 “孙老板收到几个了?” “没几个,刚收到两枚而已,你呢?” “我才收一枚,妈的,不好干!村里人都精的很,都捂着不给看。” 此时,旁边有位三十多岁的胖中年人跟我搭话。 “小兄弟脸生,贵姓?看你样子也是来捡漏的,以前铲哪里的?” 我笑着说:“免贵姓陆,以前主铲东北三省,副铲黄河以南。 这胖子喝了一口白酒,吧唧嘴道:“那小兄弟铲的路子挺宽,真是英雄出少年,你一进来我就认出来了,咱们都是一类人,自我介绍一下,我主铲河北一带,姓元,外号元四笔。” 元四笔? 我有点惊讶,这是个有名的地皮商,我听人说过,主要在河北大城,高碑店,正定一带活动。 “老板!过来!” 他叫来老板,豪气的扔过去两千块钱说:“把门锁了,今天别对外营业,就我们这些人了。” 老板收了钱,马上去锁门,连窗帘都拉上了。 “这个,大家停下筷子,我说两句。” “在场的,应该没外行人吧?” 众人面面相窥,都没反驳。 他又讲道:“大家都是干这个的,今天能聚在这里就是缘分,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有财一起发。” “那种银币虽然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俗物。” “各位,这是个发财机会,十几年前五台山那次活儿你们都错过了吧?” 他指的是1988年山西五台县那次,那次挖出来了几千枚淳化背金佛供养金币。 因为那时候交通闭塞,导致绝大部分被回收,只有少量消息灵通的地皮商从村民手里买到了一些,最后基本都被倒卖到了香港。 他又说道:“想必各位也清楚,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三天肯定还会不断来人,照我看,我们几个不如合起来做庄,这样才能发财啊。” 做庄的的意思就是抱团收货,给高价格,搞垄断,压制一两个人的小散商。 马上有人说:“四哥,如果出的是五台山那种金币值得做庄,这个就算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只是普通的北宋银质花钱,我看不如大家打游击,各凭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