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提着篮子,用毛巾捂着头,砰的推开门!连滚带爬跑走了。 “王先生,你....你动手打他了?”老太太惊骇问道。 把头笑着说:“大妹子,你也别叫我什么王先生了,我不是什么文化人,我们年龄差不多,你叫我老王就行了。” “另外,你别误会,我基本上不会动手打人,是吧云峰?” “是!我打的!” 我吐了口吐沫说:“老太....老大娘,这种人,你跟他没法讲理的,因为他根本就不讲理,” 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激动的,泡菜妹脸红的很,她激动的说:“打的好!他推我奶奶了!就该打他!欧巴你好厉害啊!” 霸占秦家老宅这人叫王顺,也是没预料到,这人后来给我们惹了个大麻烦。 蟹味菇1990引进国内,也叫玉龙菇,假松茸。2002年开始,洛阳有不少人学着种植,最早都是用的塑料瓶子罐子来种,我回去后还挖了一点,很香,吃起来,确实有股螃蟹的味道。 老太太没记错,我搬来桌子踩上去一看。 在地坑院的一根房梁上刻着字,此外,上头还压着三枚房梁钱,都是宣统通宝。 灰尘噗噗往下落,呛的我直咳嗽。 “看不太清啊把头?” “别着急,在擦擦,仔细看看写的什么。” 我又擦了擦,定睛在看。 轻声念道:“19.....1941年,拜托东保华,探坟17座,未找到。” “1946年,拜托东保华,探坟24座,未找到。” “1951年,个人原因,暂时离国,归期待定。” 我看完后,低头讲:“大娘啊,这好像是你父亲当年刻的吧?” 老太太抬头看着房梁说:“过去这么多年,我记不太清了。”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 空欢喜了一场,原以为会有什么线索,有个屁。 老太太摘下遮阳帽,向后捋了捋头发。 就这个动作,让把头一直频频侧目。 她拿着遮阳帽,回忆说:“那时候,父亲和几个村民扛着锄头经常早出晚归,原来已经找了那么多墓了。” 我说:“看来,那几个村民是洛阳本地的盗墓贼,东保华应该是个人名。” “咦? “东保华.....?” 我话音刚落,把头突然惊咦一声说:“云峰你在上去看看,是车保华吧?我知道洛阳道上,有个人叫车保华。” 我又上去在看。 果然是! 刚才看差了,那两撇只是木纹!不是个“东”字,而是个“车”字。 “把头,这人是谁?还活着?” 皱眉想了两分钟,把头喃喃说:“应该还活着,车保华1995年金盆洗手,到现在快十年了,道上都传说。,是他藏了天元皇太后金印。” “卧槽!” “竟然是这个人!” 我吓了一跳。 把头说人名我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 但要说“天元皇太后金印”,我十分清楚,珞珈山跟我讲过这件事。 没想到,泡菜妹一家,早年竟然跟这个人有过接触。 这人要活着,最起码有90多岁了。 这你们外行人都不知道的,是真事儿。 1993年7月份,在咸阳市,底张镇陈马村发生一件大型盗墓案,两年之后,也就是1995年6月份,这伙人,被咸阳派出所全部逮捕了。 当时逮捕的有胡牛台(胡老大),岑林娃、朱七月、赵司年,后三个人在陕西考古队当小工,逮捕后判了十五年,在追索了销赃文物后就结案了。 又过了三年,到1998年,这四个人还在吃着窝窝头,无意中又有一个人卖文物被逮了。 这人叫杜强,外号土耗子,他卖的正是三年前咸阳盗墓中流出来的“天元皇后金印。”当时,他的开价是680万。 这案子早就结了案,人都服刑了好几年,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个金印? 如此重要的东西,笔录中只字未提。 在次从狱中提审几人,这几人也都说不知道。 为什么? 其他三个是真不知道,但他们中有一个“鬼”。 这个“鬼”,想等着自己出来坐完牢出来后,卖了金印安享晚年。 后来经过审讯专家,高强度的突击审讯,胡老大老实交代了。 三天后,他媳妇把金印交到了派出所。 完了? 并没有,这事我估计“连某些人”都不知道。 洛姨告诉了我个秘密。 当时,胡老大下墓以后,在周武徳皇后墓志铭的墙洞上,摸到了“两枚”印玺,一大一小,一枚正印,一枚副印,都是纯金打造的。 这时墓里很黑,趁人都在开棺材,胡老大偷偷塞到了裆里,用蛋顶着,不让掉出来,把东西拿了出去。 这天晚上,他把大的金印给了自己媳妇。 他媳妇害怕,又埋在了院里的苹果树底下。 小的那枚连他媳妇都不知道,他偷偷给了一个叫“车保华”的洛阳盗墓贼。 并且约定,万一出了事,等他出来以后,这枚小金印就是养老钱,五五分账。 也有人传言说这事儿是假的,说天元皇后金印只有一枚,并没有小的。 因为除了当事人,谁都没见过,成了一个十年谜团。 把头皱眉想了半天说: “大妹子,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如果说车保华当年帮你们家探过几十座墓,我必须得去见一下他。” “把头你知道这人住哪儿?” “没事,我跟李爷打个招呼就行,找他不难。” 回去的路上,把头和老太太聊的貌似很开心。 把头还摘了一朵花,说大妹子我给你插头上吧。 老太太矜持了一阵,还是让把头将小花插头发上了。 远远看着。 这叫什么? 老太太也丧偶很多年了。 我觉得.....这叫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久旱发大水,枯木在发芽。 可能也只有这种徽商之后,大家闺蜜的老太太,才能配的上我的师傅,大名鼎鼎的北派银狐,王显生。 我当然不会反对,把头都七十多了!还没一儿半女!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能像计把头一样留个后,那最好不过了。